天终于亮了,新的一天来临了,两个女人折腾半宿睡回笼觉去了,特别是流云姑娘,捂得严严实实,穿戴整齐的钻进了被窝,刚才一次大尺度,无遮拦的走光,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秦婉儿也是累得不轻,好不容易画好了三幅写真,却被刘李佤逼着修改,特别是脸部特写,原本画的与流云姑娘一般无二,但刘李佤强烈要求改动,修改后,与流云有六七分相似,刘李佤这么做的目的是,让闻俊只看画,不要惦记模特。
刘李佤小心翼翼的收好了三幅写真,晃晃悠悠往前面走,闻俊喜欢大清早逛窑子。
连续两天,摄于闻俊的威名都没有客人来,促成了醉心楼员工的第一次双休日,而客人们呢也难得有养精蓄锐的机会,唯一苦了那些姑娘们,特别是嫣红姑娘,刚刚要红起来,结果被封杀了。
此时大堂一个人没有,冷清清的,因为闻俊今天还来,大家为了保持环境卫生,而天朝上下五千年,保持环境卫生的方式始终不变,那就是关门歇业,刘李佤就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曾经有一次全市相关部门搞卫生联查活动,主要查访全市的公共厕所,结果导致全市公厕全部停业半天,等待检查组,结果是,卫生联查所有公厕都合格,可医院的前列腺专科却人满为患。
刘李佤敞开大门,迎着照样,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望着古朴宁静的街道,他心潮澎湃,这简单的街道在他眼里不仅仅是景物,还代表着自由。
他看了看四下无人,真想就这样闷头逃跑,可天下之大何处又是他容身之所呢?身背贱籍,戴罪之身,谁又敢收留他?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他已经看到了机会,还是安安心心在醉心楼混吃混合,攒银子等着赎身吧?再说,现在他已然不是一个人了,他要是跑了,秦婉儿怎么办?
“姑娘,我要姑娘……”就在这时,他脚边传来了含糊的低喃声,刘李佤低头一看,正是昨夜那醉鬼,竟然真的睡在了大门边,昨天刘李佤扔给他一块碎银子了,今天不像跟他纠缠,刚要开口打发他,忽然发现,这醉鬼的脸看的咋这么眼熟呢?那人朝他眨眨眼睛,刘李佤惊呼:“闻督监?”
“嘘!”醉鬼一把将刘李佤拉得蹲下,两人窝在墙根,闻俊拨开散乱的头发,低声道:“兄弟莫喊,休要让旁人听到。”
刘李佤点点头,低声道:“督监大人,为何这幅打扮?昨晚?”
“呵呵。”闻俊从怀中掏出他给的碎银子掂了掂,道:“想不到兄弟还是如此善心之人。”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衣烂衫,苦笑道:“我闻俊好歹也是镇守一方的朝廷大员,若一连三天招摇过市,带着人马逛窑子,这成何体统。可昨天听你说要给我,给我什么?”
“写真集。”
“对,写真集。”闻俊连忙点头:“听了你介绍其中妙处,我就像听到了芝麻糊的叫卖声,再也坐不住了!”
嗯?刘李佤一下瞪起了眼睛,这词听着熟啊。闻俊道:“芝麻糊是我家乡的名吃,我小时候最喜欢,不过和女人一样,已经多年没有品尝过了,昨天在家实在坐不住,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来醉心楼,只要乔装改扮来门口等着了,我这身打扮你将写真集交给我,也不会被人发现我的秘密,也不会落人口舌。”
刘李佤明白了,归根结底他还是担心自己无法‘雄起’的秘密被发现,堂堂威武将军若是被人爆料,自己都没脸活了。所以,就为了三幅画,搞得跟特务接头似地,最可气的是,这家伙竟然真把自己碎银子揣了起来。
“你真是用心良苦啊!”刘李佤赞道,看了看四周无人,将三幅画偷偷交给他,闻俊激动的接过,但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直接收入怀中,起身就要迫不及待的回去欣赏,刘李佤连忙拉住他,耐心讲解阅读方法:“督监大人,这三幅可不是单纯的话像而已,更不能只是盯着看,一定要进入情节,融入其中,你一定要把画中人当成是你最真挚的恋人。”
闻俊听得似懂非懂,讷讷的点了点头,以前常听那些文官说赏书画讲什么意境,没想到看春,宫还要进入情节。
刘李佤也不管他懂不懂了,总是该说的都说了,也顺利交稿了。不过刘李佤也有必要将缺点和不足告诉客户:“有一点请督监大人见谅,由于我们条件有限,连最基本的油彩,颜料都没有,所以画质可能略显不足,而且姑娘的着装也很单调,请督监大人见谅。”
“哦,这样好,我知道了。”闻俊胡乱的点头,手捂着胸口,仿佛藏了什么绝世珍宝,在门口蹲守了半宿,就像在网上买了个充气娃娃的宅男,迫不及待等快递一样,不容易啊。
所以,刘李佤也没在废话,看着闻俊揣着写真以及自己的碎银子,屁颠屁颠的远去。看着那背影,哪像什么驰骋疆场的大将军,分明就是个猥琐的宅男。
太阳初升,暖洋洋的,空气清新,刘李佤闲着也是闲着,站在醉心楼大门口,做了一套广播体操,更觉得神清气爽,他忽然发现,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什么海阔天空,什么自由自在,看起来反而是虚幻,做人还是脚踏实地一些的好,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