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佤始终对自己充满自身,管你是侍郎公子,还是战场英雄,只要你是男人,只要你来青楼,就总会有喜好,有弱点,终究过不了女人这关。
当他来到前面大堂的时候,那些公子小姐已经在杨小四的指挥下忙碌起来,同时还有不少睡眼朦胧,打着呵欠的客人,在姑娘们的道歉声中将他们都送走了,其中有些熟客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意思,不用说,连衣服都没穿整齐就消失了。
而那些姑娘们送走了客人,也纷纷回到了房间,房门紧闭,其中嫣红姑娘很讲义气的将十两纹银偷偷塞到他手中,看她摇曳身姿的样子,看样子昨晚不但赚了钱,而且身心舒爽。
沈醉金一大早就出现了,穿着一身白衣白裙,乍一看跟披麻戴孝似地,手上拿着一块白绢手帕,翻着白眼撇着刘李佤。
送走了客人的姑娘们,主动拿出了自己的胭脂水粉,不忘自己身上涂,漫天挥洒,刹那间醉心楼里香气扑鼻,刘李佤苦笑,这就是古代版的空气清新剂吧?
另一边,那些公子小姐们在小厮和丫鬟的带领下正挥汗如雨,搬桌子抬椅子,擦地擦墙,弹落房顶的蜘蛛网,堵上墙角的耗子窟。热水凉水一个劲的运来,那红木的桌椅擦得跟镜面似地,青砖的地面没有一丝尘埃,为了保证干净的效果,打扫的人都不能穿鞋。
刘李佤看的咂舌不已,前世他曾经有一次去某乡政府拉赞助,适逢乡政府要接到上级检查组,当时整个办公大楼从上到下齐动员,打扫卫生的场面和眼前的景象相仿,同样都是千年传承啊!
新加入的小姐们最近洗衣服已经洗掉了自己一身的骄奢之气,现在做起卫生来也似模似样,公子们还是坐着打水,烧水,抬水的本职工作,其中一位公子趁着抬水,路过沈醉金身边的时候,小声说着,想要说说昨天帮沈醉金洗衣服的功劳,希望能得到赏识,机会需要自己争取嘛:“沈姑娘,你这件衣服是高档的蚕丝织就,幸好我们昨天用温水洗涤,整个过程都保持着水温,不然很可能会抽丝。”
嗯?沈醉金一怔,看看他,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下子联想到了那一身亵衣亵裤,还有裤子中的恐怖小虫,折腾了她半宿,最后没辙了,抱着一炷香,玩命往‘空谷’中放烟,才将那小虫熏出来,吓得她掉了半条命,她原本已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刘李佤,只是刘李佤受武丽娘之命再讨好侍郎公子,她也不好出手,只能等以后再惩罚他放小虫以及乱闯他房间的大罪,可现在这位公子主动冒头,一下让她迷惑了,她冷冷的问:“你也帮我洗衣服了?”
公子哥疯狂点头,远处同期的战友们都在偷看着他,大家每天混在一起,他自然不敢厚着脸皮贪功,连忙道:“不仅是我,我们两两一组,都有参与。”
“好,好!”沈醉金咬着后槽牙说,她自然不好意思开口询问是谁帮她洗的亵衣亵裤,正好现在暂时不能动刘李佤,先拿他们出口气也不好,沈醉金向前一步,对着这些公子小姐,朗声道:“你们都听着,一会把这里打扫干净后,按照这种方式,认真仔细的去给我打扫后院,待会我去检查,如果有一丝尘土,罚你们三天别吃饭!”
众人大惊,就在这时,王猛带着一票五大三粗的打手出现了,仿佛是沈醉金的狗,只要主人大声一点狗立刻就会跟着狂吠,不过他们的出现,让本想下意识报怨的公子小姐们立刻收声,但胸中一口怨气几乎让他们爆炸,众人齐刷刷的将冰冷的眼神射向了沈醉金身边的公子哥,大家都在怀疑他和沈醉金说了什么出卖战友的话。
眼前的打扫卫生工作已经很吹毛求疵了,连青砖地都要擦成镜子般明亮,明显是刁难人嘛,但这里是前堂,打扫干净点也能理解,可是后院,常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地上的青砖碎了很多,混合着泥土,墙壁上爬着青苔,潮湿处癞蛤蟆,蚯蚓满处爬,房间里耗子乱窜,蜘蛛吗满墙,比死牢的环境很差,让他们住在那里已经是折磨了,竟然还要打扫……
众人感觉要发疯了,但又无从反抗,愤怒和委屈的情绪萦绕,有些小姐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刘李佤自然明白沈醉金为什么会发飙,只是没想到惩罚的方式竟然如此歹毒,让他们去打扫后院还不如去洗厕所。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呀!刘李佤缩着脖子,不知道从哪捡了块抹布,老老实实蹲在地上擦青砖,看那架势是要把青砖擦成金砖啊,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唱着歌曲给战友们打气:“太阳出来咪咪笑,值日生呀起得早,先把桌子擦干净,再把椅子来放好。后院地上拔拔草,再把尘土扫一扫,伙计们哈哈笑,咱们值日最勤劳!”
众人恨得牙根痒痒,不明白为什么拍马屁会拍到马蹄子上,那邀功的公子哥也是不明所以,不敢问沈醉金,同样不敢面对战友们冰冷的目光,索性拎着木桶去打水了。
沈醉金缓步走到人群中,手中雪白的丝绢不停的挥舞,时而划过桌面,时而拂过地面,所过之处都会在那雪白的丝绢上留下一丝痕迹,这并不是大家卫生做的不彻底,而是那块丝绢太白,就算从沈醉金的脸上层层也会变色。
不过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