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的来到后院,与他同期的那些小姐们已经开始了辛勤的劳作,青楼什么最多,女人最多,而女人什么最多,当时是衣服最多,所以这些小姐们永远不用担心下岗。
而那些公子哥们正一趟趟的帮忙打水,烧水,倒水,脸上流着泪水,磨破的手淌着血水,以后还要顶着雨水,冒着血水,喝得是脏水,吃得不如泔水,洗澡没有热水,一辈子喝不上酒水,只能在梦里想想姑娘的*水!
刘李佤大大方方走来,众人纷纷看着他,以前大家也算相识,不过人家是宰相公子,身份高出他们一等,现在大家皆被贬为奴,人家却搭上了杨小四又通过了考核可以在前面跑堂,而他们却要在这里洗衣服刷马桶,这位刘公子还是高他们一等,这让他们心里极度不平衡。
此时一见刘李佤也抱着一摞衣服来后院,负责打水的公子们顿时将水桶珍若生命一般守护起来,一副打死也不让他碰的架势。那些千金小姐们也是眼疾手快,将那些洗衣的木盆视若己出,拼了命也要保护。
刘李佤心中苦笑,若是每个人都如此珍爱生产工具,工业振兴,民族复兴之日为期不远啊!
他明吧,这些王八蛋是要落井下石,连洗衣打水都不让自己痛快了,想看自己完不成任务而被责罚,这是一群纯小人,刘李佤自问没有欺负过他们,能在前面当跑堂的机会人人都有,老板娘武丽娘亲自考核的,你们过不了关又怪的了谁?自己没本事就不要嫉贤妒能,别总盯着人家的成就眼红,从自身找原因,提高自己的本事才是正道。
对于他们,刘李佤根本就没放在眼里,真要想整治他们,方法多得是,反正沈醉金给他规定了任务,如果衣服今晚不干到时候就整他,所以现在就不用来亲自监督他洗衣服了。其他人也不会轻易来后院,后院的人又没资格去前面,所以在这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见刘李佤懒洋洋的将手上的七八件衣服仍在地上,笑呵呵的看着护着水桶,守着木盆的男男女女,他轻松写意的席地而坐,笑呵呵的说:“诸位工作热情很高嘛,已经成功的由纨绔二代回归劳动人民阶层了,行了,你们继续干活吧,不用管我。”
嗯?他说完,大家都愣住了,莫非他不是被贬来洗衣服的?正在这时,刘李佤又开口了:“哦对了,你们谁手脚麻利,快点干,然后把木盆和水桶借我,我要把这些衣服洗了。”
切!众人顿时心中一松,鄙夷不已,搞半天,说的自己跟领导视察似地,到头来还不是和他们一样干这些下人的活计嘛!
“刘公子,对不起了,我们这里的木盆水桶都是配套的,人手一个,若是借给你,我们就没法干活了,若是被人知道还以为我们偷懒呢,会受惩戒的。”一位千金小姐淡淡的说。
“是啊。”另一个公子接口道:“再说刘公子你不是已经在前院做伙计了吗?怎么还会回来做这些伺候人的勾当呢?是不是舍不得我们呀?”
他这一说,其他众人也立刻跟着起哄,七嘴八舌的明嘲暗讽,以发泄他们心里的不平衡,顺便刁难刁难刘李佤等着看他倒霉。
刘李佤丝毫不以为意,随手拿起一件衣服,轻轻摸着那柔顺的绸缎,淡淡道:“没关系,你们先忙反正沈姑娘衣服多得是,也不差这一件两件,沈姑娘还特殊吩咐我,不要以为她的衣服,而耽误了你们的工作,高风亮节呀!”
刘李佤一脸的感慨,特别把手中上好丝绸织就的罗裙举起,众人都是大门大户出身,自然能看得出衣服的名贵,而最近他们经常和普通姑娘的粗布衣衫打交道,自然知道名贵的衣服不是人人都穿得起的,还有就是他口中的沈姑娘,他们也来了几天了,即便没有刻意去打听,但也能从一些往返前后院的小厮丫鬟口中听说,那个动辄杖责或者罚银,恶如猛虎的沈醉金的名号。细数整个醉心楼也只有她一人姓沈。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不敢置信弱弱的问:“刘公子,你说的沈姑娘可是?”
“没错,就是前院的沈醉金姑娘,哦,有些姑娘也叫她‘白无常’。”刘李佤故意说的瘆人,忽然话锋一转,道:“其实‘白无常’这种称呼实在是冤枉了沈姑娘,她虽然平时喜欢责罚人,但那是本着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督促大家共同进步,迫不得已而为。而其实她本人慈眉善目,菩萨心肠,更是格外关心我们这些新人,刚才我听前院一位姑娘说,她刚来的时候也是在后院洗衣服,特意是给沈姑娘洗衣服,那真是尽心尽力,洗完的衣服沈姑娘穿起来就跟新的一样,就因为这样,沈姑娘对那位姐姐器重有加,现在已经成沈姑娘的贴身侍从,每个月不但有八钱的饷银,还有两天休假。这不,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沈姑娘的衣服讨来,哎,说多了说多了,你们快忙你们的吧,等你们休息了再把水桶和木盆借给我,我要好好的帮沈姑娘洗衣服。”
说完,刘李佤拿起一件罗裙,假惺惺的干搓,边挫边唱:“哎,是谁让咱们吃上饭呐,是谁让咱们住上房啊,是亲人沈醉金呀,是救星沈姑娘啊,呷拉羊卓若若尼格桑梅朵桑呃,咱们本是一家人,帮咱亲人洗呀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