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漫天的雪花摇曳着从天际洒落。寒风一阵阵放肆掠过,总会卷起一层层极其诡异的雪浪。
牧莎庄园,密室中。
风谣被五花大绑在钢制的柱头上,头发乱蓬蓬的,看起来狼狈不堪。娇媚的脸颊在拖拽时擦破了皮,正不断往外冒血珠。时不时的顺着唇角滚落一滴,看起来格外惊悚。
旧地重游,同样的遭遇,同样的悲情,令人别有一番唏嘘。即便是风谣自己,也不得不说她与这牧莎庄园真真是相克。
慕念恩冷傲的站在她的面前,老脸上挂着阴森的笑容,仿佛在彰显他绝对主导的地位似得。身后,慕少飞抄着手靠着墙壁面无表情的杵着。深幽的眸子里泛着寒光,如利剑般刺向风谣,仿佛要把她身上狠戳几个窟窿。
这个离奇的画面和曾经他遭遇的那场暗杀极其相似,他深深怀疑面前的风谣就是曾经刺杀他的那个其貌不扬的女人。
“爹哋,夜已深,不然你先去休息吧。这个女人,我知道如何对付。”
慕少飞瞥了眼一言不语的慕念恩,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此刻,他很想单独跟风谣说点什么,所以并不希望他在这里。
“不急,我还有些话要跟她说。”
慕念恩冷冷道,走上前撩开了垂落在风谣额前的发丝,露出了她一张极为惊悚的脸颊。即便是惨不忍睹,却依然挡不住她绝美的模样。不得不说,她真的生的漂亮。
“风丫头,你长得和你母亲楚雪凝很像,如出一辙!想当年她可是娱乐圈数一数二的美女,很是令人心动啊。”他很不着边的叹息道,神情恍惚,似乎在追忆什么。
“呸!你也配提及我母亲。”风谣怒急的冷喝一声,满眼杀气的瞪着慕念恩,样子越发的狰狞。
“老狐狸,我儿子呢?你把他怎么了?”
“自身都难保,你还念叨着他做什么?”慕念恩冷然一笑,顿了顿又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你若配合我,这也就罢了。若不然的话,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慕念恩斜睨她一眼,抬手一下捏住了她的下颚,“当年我能对你父亲下手,现如今也不介意再对你下手,谁让你们父子俩总是挡我财路呢?”
“……所以,我们风家的灭门是你一手导演的?”
风谣咬着唇,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怒气。她很清楚目前的困境,想跳,那绝非容易的事情。她最要做的就是活着,想尽办法活着才有可能报仇!
慕念恩耸耸肩,不置可否,唇角的笑意却更为深刻。牵动他两条深深的法令纹,更显他老奸巨猾的本性。
“怎么样?我允许你考虑三分钟。三分钟后如果我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你会听到你那宝贝儿子的惨叫声。”他阴森道,斜眸朝身后的保镖挑了挑眉,“三分钟后,让那小精灵鬼发出点好听的声音来。”
“是!”保镖怔了怔,转身迅速走出了密室。
顿然间,密室里只留下了三个人:慕念恩、慕少飞和风谣。
“慕念恩,你如果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的。”
风谣咬牙切齿的道,眼中的杀气更浓。她在轻轻扭动着手臂,试图把绑在身后的绳结打开。
“风丫头,你现在还有一分半钟,你有跟我斗嘴的时间,还不如认真想一下事情的利弊。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我要的东西得不到,我很会抑郁的。我一旦抑郁,做事情就有些冲动。”
他浅笑着,云淡风轻的吐着警告的字句。
“老狐狸,即便我把你兰科的股票给你,你以为就凭你那本事能力挽狂澜?慕凌枭走了,你身边那些人都是些扶不起的阿斗,包括你自己本人在内,亦不过尔尔。我看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风谣冷冷讥讽道,身后悄然扭动的手已经快要把绳结打开。她在想方设法转移慕念恩的注意力,无所不用其极。
果然,一旁躺枪的慕少飞听得她那含沙射影的话,顿时如被踩到尾巴似得激动了起来。他一个箭步上前抬手一耳光挥向风谣,却一下子被慕念恩拦住了。
“等一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少飞,你去把我拟定好的电子合约拿过来,我就不相信她不妥协。”
慕念恩之所以笃定风谣会答应,是因为这个密室坚不可摧,没有人能够找到。她想等人来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还有,他手中还有炼风,这是一张绝对的王牌。
慕少飞点点头,迅速离开了密室。慕念恩淡淡睨着手上腕表,眉峰慢慢紧蹙。
“风丫头,还有一分钟。”他阴戾道,声音中有些微的不淡定。仿佛有种淡淡的不安在心间缭绕,令他有些烦躁。
而此时,风谣反背的手已经解开的绳索,她冷冷盯着慕念恩,在想着如何能在瞬间把这绳子挣脱。
“老狐狸,丁月娥给你生的两个儿子,应该都不是你的吧?这些年你帮着别人养儿子,感觉如何?你这脑袋上的绿帽子戴了一顶又一顶,做人再风光又怎么样?你处心积虑得到这些不属于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