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苦涩的笑笑,取下脖子上一条红绳,绳子上面挂着一颗雕刻成骷髅头像的黑曜石,黑黝黝的,泛着光芒。
他给她戴在脖子上,很严肃的盯着她的眼睛,“答应我,不要取下来,好吗?”
“……恩!”
风谣点点头,轻咬了一下唇瓣。她不知道这块石头代表什么,但看沈阡陌的表情,好像很贵重。她想拒绝,却又无法拒绝。
“我会再来看你的,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他叹息一声,站起身朝外走去。越过慕凌枭的时候,他微微顿足,在他耳边留下了一句话,“我离开,并不是因为怕你,只是不忍心让丫头为难。她是个可怜的女孩。”
说完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留下了慕凌枭和风谣两个人。
慕凌枭阴着脸,唇瓣抿得紧紧的。那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已经被他捏的发白。他冷冷看着风谣,眼中有着受伤的神色。
风谣别过头,微微合上了眼睛。她真的好累,一句话也不想说。她知道他已经濒临发怒的边缘,可她无能为力。她……好累!
许久,她感受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抱起,感受到这双手臂在微颤。她不想睁开眼睛,却控制不住那决堤的泪,一串一串的,如决堤般滑落。
……
半个月后,揽月岛!
风谣坐在海边的礁石上,任凭海风肆无忌惮的吹乱她的头发。她裹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整个人缩在了里面,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
回到岛上,她就没有再戴黑瞳了,一双纯天然的紫眸再次展露,惊为天人。
经过半个月的修复,她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她和慕凌枭的关系,变得比刚开始的时候还冷漠。
她不知道他性情大变是为何,反正他现在跟恶魔差不多,对她也只有身体上的索求,无止境的索求。
她如今的地位,应该比宠物都不如。起码宠物偶尔还能看到主人的笑颜,而她却没有看到过。
她觉得自己是可悲的,生活在他的羽翼下,却完全没有尊严。她吃着最好的,穿着最奢侈的,但却是最可怜的。
她想训练武功,可鬼眼说她的腿伤还没完全好,不能进行。否则到时候腿伤复发,对她整个身体都没好处。他是真正的关心她,所以她没有坚持。
她每天的生活除了看海,就是吃饭睡觉。她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
“小姐,起风了,等会又要涨潮了,咱们回去吧。”鬼眼站在风谣背后有些无奈的道。
他不知道慕凌枭为何会一下子变得那么不近人情,对风谣冷漠又无情。而仅仅是这些也罢了,他还限制了她的行动,切断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即便是个电话都不准她打。她过上真正的高贵且原始的生活。他看了都心酸。
风谣回头瞥了眼鬼眼,淡淡笑了笑。“时间还早,我想去祠堂看看,可以吗?”
“……少主不让你去呢。”
“他这两天又不在岛上,他不会知道的。”
风谣眼中透着渴求,令鬼眼很难拒绝。他纠结了一会,妥协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快去快回哦。”
“恩!”
风谣点点头,起身站了起来,因为坐得太久,她的腿有些发软。鬼眼见状,慌忙走上前扶起了她。
“我没事,只是坐太久。”风谣解释道,有些尴尬。
“你的腿才刚好,不应该出来吹冷风的。这些天气温很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鬼眼语重心长的道,像个可爱的老妈子一样。
风谣没有说话,只是跟着他的脚步走。两人上岸后坐上了小拖车,又朝着祠堂而去。
祠堂依然气势磅礴的存在于揽月岛丛林深处,被保护得好好的。冬天里这岛上为数不多的树木都枯黄了,唯有那小丛的灌木依然常青。
小拖车在丛林外就停住了,鬼眼把风谣扶下车,领着她从小径朝祠堂而去。
“小姐,你要在祠堂用餐吗?我可以让云妈做。”
“好啊,上次的饭就是她做的吧?很好吃。”
“……是的!”
提及上一次,鬼眼脸色陡然黯淡了下来。因为就是那次,风谣和慕凌枭才纠缠不清的。唉!
越过小径,风谣一眼就看到了在祠堂外打扫卫生的老妈子云妈,她如看到熟人似得激动,快步走了上去。
“云妈,好久不见了。”
“呃,是小姐,你来了?”
再次看到风谣,云妈眼中明显多了一丝慌乱。因为上次在夜里还看不太清楚她的模样,此时天色透亮,她看到了她绝世的紫眸和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所以,她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