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欧阳医生过来了!”
禅房外响起老妈子的话,令风谣止住了攻击的动作。她整了整衣服,灰溜溜的站在了一旁。
“他来做什么?”慕凌枭眉峰微蹙,不悦的沉下了脸。他走出禅房,看到欧阳正一脸黯然的站在禅房外,身上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甚是狼狈。
“不欢迎我吗?我想看看秋寒!”
欧阳没理会慕凌枭那冰冻的脸,推开他走进了禅房。而在看到风谣的时候,他很震惊的后退了一步。
“欧阳医生,你好!”风谣对欧阳还是有些尊重,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无法冷漠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欧阳的震惊还没恢复,处于一片茫然。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祠堂对慕凌枭有多重要。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他来过这个禅房。
这是个禁地,除了慕凌枭自己谁都没资格进来的禁地。当年他恳求了好多次,他才开恩让他来看一眼。所以此时看到风谣竟然在,他如同看到怪物似得,很不能理解。
他回头瞥了慕凌枭一眼,又一言不语的朝着柳秋寒的灵位前走去。他站在灵位前望着秋寒的照片,忍不住热泪盈眶。这是他爱慕了一生的女人,他却没能留下她的性命。
当年的一切历历在目,那种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儿死去的情景,是最撕心裂肺的。每每想起那一幕,他就悲痛得无以复加。
“秋寒,你在那边还好吗?又一年过去了,我好想你!”他悲情道,眼底的泪如决堤似得哗哗流淌。
慕凌枭倚着门扉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模样,脸颊始终冷漠可怕。许久,他转过身朝夜幕走去,如飓风一样,带着冷冽的寒气。
风谣杵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个差不多快五十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得这么凄惨,她着实找不到适当的词语安慰。所以她也悄然退了出去,顺着小径远走。
此时,暴雨已经小了很多,零零碎碎飞着几颗细雨。风谣顺着昏暗的路灯走着,漫无目的的。
她对慕家的事情仅限于爷爷风驰的描述,因为当年她还太小,根本没有任何记忆。风驰对她的要求很严苛,除了报仇还是报仇。倒是对两家的渊源说得极少。
所以看到欧阳在灵位前歇斯底里的痛哭,她莫名极了。
顺着小径,风谣不知不觉走到了海边。她似乎已经走出了祠堂的范围,四下里没有人,阴森森的特别可怕。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砰啪、砰啪’的声音。
她走向岸边一块凸起的礁石,靠着礁石望着大海发愣。从暗杀未遂到现在,已经过去多少天了?她似乎已经记不得了。
本来她是C大校园里一个很不起眼的女孩,却莫名被囚禁到了这个地方。
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此处呢?她已经不知道了。
“啊……哈!”
蓦然,远方一声厉吼,惊得风谣心头一颤。她蹙了蹙眉,寻声走了过去。待她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港口时,眼前的一幕令她呆若木鸡:却见港湾边的那块空地上,慕凌枭正和十来只饿狼在较量。他的身形异常矫健,竟令那些饿狼无法近身。
“吼,杀啊!”
慕凌枭一声狂啸,那些饿狼疯了似得朝他攻击,各种丛林中捕猎的战术。尤其是那头脑袋上有一撮白毛的头狼,飞扑得更加敏锐。好几次它都差点咬住他,都被他瞬间避开了去。
无人能够想象一个人徒手对付狼群还游刃有余的情景,风谣却看到了。她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头更加坚定了要跟着慕凌枭学本事的想法。
“嗷呜!”
久攻不下,头狼忽然昂头嗷叫了起来。
顿时,从岸边的丛林中又飞窜出几头庞大的饿狼,以雷霆之势朝慕凌枭扑了过去。那满嘴的獠牙在港口的灯光照耀下发出阴森森的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与狼群搏斗的慕凌枭却丝毫不畏惧,瞬间功夫就撂倒了几头饿狼。傲娇的头狼见得他如此生猛,顿领着狼群呈半包围形式攻击过去。
这些都是经过慕凌枭训练的饿狼,自然懂得一定的战术。所以以这种密不透风的包围,在这半月形的港口最适合不过了。
慕凌枭的背面是一片乱礁石,所以他若后退,并不是一个好抉择。但迎面而上的话,未必能把这些骄傲的饿狼打败。
风谣躲在礁石窥视,看得是热血沸腾。她多希望这些饿狼给那混蛋一点教训,即便不死,断胳膊断腿也好啊。所以她汹涌澎湃的为狼群助威,亢奋得跟打鸡血似得。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狼群在对峙中闻出了海风中还有生人的味道,顿然间都顾不得跟慕凌枭搏斗,朝着她躲避的方向飞奔了过来。
它们没有多少智商,想的便是:既然打败不了主人,咬死一个不相干的人出出憋屈的怨气也未尝不可。
所以它们气势汹汹的朝风谣扑来,半点不带犹豫的。
风谣看到狼群倒戈,慌忙爬起来就朝岸边跑去。边跑边发出令人捧腹的嗷叫:“不要咬我,我是为你们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