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胥欢礼经脉破损至极被撕裂的一瞬间,体内黑石竟突然喷薄出一股清凉能量,片刻间游遍全身经脉,所到处经脉竟奇迹般的,复原了!
非但如此,并且经脉的坚韧宽广,尤胜从前。
胥欢礼惊喜交加,还未回过神来,黑石再次发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疯狂吸收……
还是无法取得经脉真元的控制权利,只能干看着经脉不停地破损,又不停地被修复,而那些狂暴的元气,全部被黑石吸了去,简直是个无底洞。
众人看着胥欢礼在风暴中起伏飘荡,皆是目瞪口呆,就连“独钓寒江雪”也不例外。
他震惊地看着身在风暴中心处的胥欢礼,能清晰无比地感受到外界的天地元气疯狂被那人吸收,而意想中被撑得横死当场的后果,竟然没有出现?
“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口中发出喃喃自语,“独钓寒江雪”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现象了,那个怪胎!
那人竟然吸收了他轻易也不敢尝试收取的暴烈元气,甚至还能活得好好的!
“我说错了,你不是蠢材……是天才……”
听见“独钓寒江雪”无意识的呓语,胥牧渔挠了挠头,不解问道:“前辈,二狗哥他这样子的做法……很牛逼吗?”
“独钓寒江雪”沉默片刻,然后用肯定的口吻,说出了这个他到现在为止,也没大搞懂的词语。
“很牛逼……”
……
“哈哈,痛快!”
风暴中心处传来胥欢礼的大笑声。
身处险恶环境中,他爆发出了极大能量,所有袭来物件未及身前,便被溢出体表的真元一一震得粉碎,他现在感觉体内真元是从未有过的充沛,简直胜过自己初登仑泉境时的十倍百倍!甚至……
——在这个moment,他感觉自己简直快要爆了!
这样还不足以发泄自己体内的真元,于是他开始大肆消耗体内真元。
因为再不这样,他感觉自己真要爆了。
经脉似乎已经被修复到一个临界值,此刻宽广无比,韧性也是十足,暴烈元气无论在体内如何肆虐,也再伤不了经脉一分一厘,这样是好事没错,但是偏偏,那块黑石……睡着了……
似乎是吸取了足够的能量,黑石陷入沉睡,再无一丝反应。这时丹田也已被填满,再装不进半点元气,偏偏体内吸取元气的节奏又没有停止的趋势,或者说……
根本停不下来!
真是作死啊,自己可不想被撑死!没办法,只能流着泪去浪费了。
进入身体的元气在体内甫一转化成真元,便被胥欢礼运转至指尖,对着暴风中各处疾点。
啪啪啪啪啪!
冰雹、木条、石块、泥巴甚至树叶,在他一点之下,身前所有杂物瞬间为之一清。甚至连远处的东西,也被他磅礴指力所毁,片刻间,他所处的风暴中心似乎成了一个中空地带,再无半点杂物。
还不够!还是撑得很饱啊!
胥欢礼狂叫一声,十指大张,指尖瞬间暴射出三尺来长的光芒,竟凝聚不散,如有实质。
然后他左脚脚尖在右脚上一点,靠着左右脚互碰,竟在风暴中相互借力,飞身往前电射而去。
同时张牙舞爪,两手乱挥,十指间的光芒如同魔鬼的爪牙,迎面飞来所有杂物被他撕得粉碎!
“啊啊啊啊啊!”
胥欢礼歇斯底里乱叫,向着之前害得他苦不堪言避犹不及的半截巨木飞身而去,在将要相撞的一瞬间,双手猛地一缩,十指在胸前交叉,然后猛地向左右一分!
咔!
真元罩内众人只觉眼前忽然光华大作,刺得眼睛生疼,除了“独钓寒江雪”和刘全,其余人均不自觉地伸手挡住眼睛,依稀看见外面划过一个巨大的、闪着耀眼光芒的“十”字!
碎片飞溅中,一道人影从巨木中间穿体而过!
三丈多粗、十几丈长的半截参天巨木,竟被他双手撕得支离破碎!
众人看傻了眼,震惊得合不拢嘴巴,苏铮喃喃说出了自己此生说过最粗鄙不堪的一句话。
“这他吗……是人……还是畜生?”
苏婧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接着继续将视线投向那个狂放的身影,双眼大放异彩。
旁边胥书妍看着苏婧的样子,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竟默默垂下头,不再看外面,也不知在想什么。
“独钓寒江雪”不言语,看着外间那个身影,脸上却越来越凝重,忽地面色一变,急声道:“不好,他失控了!再不阻止,恐有性命之威!”
“我去。”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刘全眨眼间没了影,下一刻已出现在胥欢礼面前。
胥欢礼此时已陷入癫狂,两眼通红,双手乱舞,本能似的只想毁尽身前一切,对眼前忽然出现的刘全看也不看,合身便扑将过来。
刘全也不说话,抬手便格住胥欢礼抓来的手,身形不由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