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礼拗不过她,只好耸了耸肩,“我是无所谓了,只是担心二丫觉着无聊。”
苏婧又转头去看胥书妍,轻言细语的,“书妍,你也没见过这种场合对不对?你也想去看的对不对?”
胥书妍笑道:“你都帮人家把话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随便你啦。”
湖心岛距此不过几里水路,倒是极近的,胥欢礼拿起船桨准备划船,忽然想起什么,满怀期待的看着程铖,“呃……程兄,刚才是你说的要帮我们划船来着?”
程铖微笑着点了点头,苏婧赶紧说道:“你别为难人家程公子!”
程铖哈哈笑道:“无妨,共乘一舟吧,便让程某给几位当一回船夫!”
说着便跳上几人脚下之船,往船头一立,朗声道:“坐稳了!”
随着一声长啸,也不见他有何动作,那船便如离弦之箭,破湖而去。
……
天赐城中,胥牧渔悠哉闲逛,他似乎对什么都颇有兴致,东走西停的,见到什么都要去问一声,又不买人家东西,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身后的胥鹿言却按耐不住了。
“二蛋,你叫我出来到底何事?这一路问你你又不说,拉着我从长安坊逛到增寿坊,又从增寿坊逛到北市,然后北市又走到举贤坊,这眼看都快要围着皇城转个圈到西市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胥牧渔转过身来,看着胥鹿言,嘿嘿一笑,“你慌什么,咱哥俩好久没一起闲逛过了,何必非要有事才找你?”
胥鹿言正色道:“二蛋,你心里肯定有事,不然你不会如此的,我了解你……”
“你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你一般。”胥牧渔接口道,“二牛,你先告诉我,你心中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没说的?”
“这……”胥鹿言不由一滞,不知二蛋说的何事,是我喜欢书妍的事,还是前辈传我道法的事?我喜欢书妍那可不好意思说的,但是前辈传我道法之事就更不能讲了,二狗哥答应过前辈的。
他犹豫道:“二蛋,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我的意思?”胥牧渔摊了摊手,叹了口气,“二牛,自家兄弟来这套就没意思了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胥鹿言急了。
“好吧。”胥牧渔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跟那个‘独钓寒江雪’学修道呢,还有二狗哥,你们是一起的,没错吧?”
胥鹿言听到是这个顿时放松了,心道不是说书妍那件事就好,但随即又想到二狗哥的叮嘱,心道前辈那个事也不能讲啊,只好矢口否认道:“没有!”
“你骗我!二牛,你居然在我面前说谎?你不知道我是说谎的祖宗?”胥牧渔怒了,“即便是二狗哥,他现在比从前聪明百倍,在骗人这个领域也不敢说就稳赢我了!哈!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说谎!”
他看着胥鹿言,忿忿道,“二牛,你忘了从前是谁在大街上靠坑蒙拐骗偷给大伙儿找食的?是我!靠的是什么?动嘴皮子!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说谎?”
胥鹿言心里有愧,口将言而嗫嚅,没有说话。
胥牧渔见他那样子,反倒笑了,挥手道:“行了,你别说话,我知道你和二狗哥不告诉我肯定是有难言之隐,干脆你就不要说话,听我说好了。原本就是想激你一激,谁知道你这么没出息,我还没来得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就露馅了。”
胥鹿言欲言又止,胥牧渔笑道:“早就发现你们有事瞒着我,尤其是你,每日里窝在房中打坐,那是你干的事情么?嘿,我一直等着你们亲口来找我说这个,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我这心啊,就像猫抓的一样,只好自己来找你了。”
胥鹿言将要说话,又被胥牧渔打断道:“你别说话,听我说。二狗哥我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的,不过我还不知道你?你既然瞒着我不说,想必自有你的原因,大概就是答应人家不外传,怕失信于人嘛,你小子还能有别的?”
胥鹿言忍不住说道:“你别误会二狗哥,他从来都没有其他意思。”
“我当然知道他没有!”胥牧渔笑道,“他难道还会害我们不成?可是谁愿意被别人当傻子这样瞒着啊。”他叹了口气,“二牛啊,你告诉我,我很笨吗?”
“不,你才智胜过我十倍!”胥鹿言认真说道,“你不要想多了,咱们兄弟之间……”
他话尚未说完,又被胥牧渔打断了:“那为何那个‘独钓寒江雪’前辈传你们功夫却独独不愿教我,明明都收了两个徒弟了,干嘛不再多收我一个?我笨吗?不笨呀!笨吗?哪有的事!”
胥牧渔口中絮絮叨叨不停,看着胥鹿言,一脸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