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极好!”李贤喜叫,旋即顿觉有所失态,神情一肃而道:“我们家的富贵就全拜托大师啦!成功与否,事后我必会奉重金相酬。”
“再说吧,但说不得要在你家多打扰一年半载的。”赖大师若有所思的轻说。
“赖大师尽管想住多久就多久,我必将大师一直当上宾招待。”李贤喜道,他兴奋之余没曾留意到大师稍变落寞的神色,只以为要择良辰吉日,到真正修坟时间当需等候些日子,有大师在旁当然好。如风水见效,多供奉个十年八年也无妨。
小半个时辰后,李贤随赖大师返回到村郊旁一小山丘处。两人此时正立半腰一小土岗上,右能遥望村场,正可远眺陨石谷方向的朦胧群峰。
赖大师低头细察数遍手上罗盘的三针落位后,神情甚是满意地将这甸手的花梨木罗盘小心收回挂囊中,微笑着瞭望着远处群山。
李贤跺两下脚底土岗,狐惑问:“大师,隐龙穴不会就是这吧?”
“你看那方巨石有什么特别吗?”大师却是未回答,而一指远在清河对岸的一巨石反问。
依指望去,李贤便知大师所指。正是那不知有多少年来,一直突兀耸立在对岸的大石台,其深深插在离岸百多米远的一土垄之上,方方正正又大如房舍。这方方的石台似是由整块巨石而成,埋入土中不知其深,露土有丈余高,四周方形有棱有角,顶部椭圆凸起,如趴着只老龟。
“大师是说那方巨石吗?最面上稍有收小处倒是有三分像只乌龟,其他的就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了,少时我们都曾爬到那龟壳上玩过。”李贤边瞪大他的黄豆眼边喃喃道。
“最上面爬的是只缩头收尾龙龟,有见过官印吗?”大师悠悠道。
“那方方的大石是块官印?”李贤惊叫。
“准确点说,这是块权印,一块大半埋在土中的王权印!”别于对方的大惊小怪,赖大师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块权印虽不至于能号令天下,但也可施威一方诸侯。”
“大师,这···这···真的是一块龙穴吗?”李贤还在大惊小怪着,更兼有满眼的疑惑。
“这里只是龙椅背顶上,龙穴已被误打误撞的人占住了。”赖大师下指脚前十数米的一座陋坟说。
扫了眼脚下不到五百方的山窝,紧盯着大师所指散坟中的那座,李贤以无比艰涩的语调口说:“不···可···能。”
听着对方沙哑的,一字一顿的话,赖大师哂然而笑说:“此处虽后无乐山,左无青龙右没白虎护卫。更严重的是,处在这连片小山丘中,似乎缺乏缠护。要知,凡真龙必多缠护,缠多富多,护多人贵。”
赖大师似在证实这里真不为龙穴般,口中源源不绝轻吐不吉之言:“如龙行无帐幕缠护绕行,则显主龙孤独无援。其势单力薄,即使势大雄健亦为贱龙。纵有穴形,也只合建神祠庙观,安坟建宅必主人丁单薄,老弱无依。”
“人丁单薄、老弱无依。”李贤顺着赖大师话头反复喃着这句,这刻他满眉的疑色褪去大半,而多夹伴着些许敬色。
要知,李贤刚听大师所指之坟为龙穴处时,心中直翻江倒海着。因为脚下这小片山窝地,正是李田家的先祖留下的家坟地。他家先祖都葬于此处,而大师所指小坟所埋正是李田的爷爷。自这小坟立好后,李田的家人以不到两年一口人的速度消亡着,最终只余下李田及几近瞎掉的老爹。如此境况,竟还说是龙穴?如不是先前断自家祖坟时言之灼灼,李贤差点要指着这赖大师的鼻子直呼骗子。所以方才李贤内心一直在打转着:莫不是便宜无好货吧!莫不是亲家翁介绍错了?关于我家祖坟的修置,是该听还是不该听这大师的呢?
“可我说过,这条是隐龙之脉。”在李贤刚建起对大师的信心时,这赖大师却又连绵不绝地说这里确是龙穴之地。
赖大师说:“你看这前后左右遍布山丘、山包,它们只是隐露冰山一角,于地下算起却是重重起伏,屈曲环绕,隐有重重的在缠护着这龙穴。远处那枚王权印下的土垅,高不超眉,低不过胸刚在伸手即可的位置,正是极佳的一案山。案山至这坟头间沃田数百亩,兼有条清河弯曲贯流,如此极佳的明堂哪处可见?再看远处那重重朦胧山峰,重重叠叠,节节增高,疑似群官拥聚而来。如此妙的朝山又从哪可找得到?“
“还有那枚王权印摆于案上,遥然正对,我们脚下这小窝,不正如那堆满棉被的太师椅吗?悠悠坐上此龙椅,正如我们所见,一切境观尽收眼底,权印在手,群官来朝,此处不是龙穴哪处是?”
“是···是吗?”李贤再次目瞪口呆,内心巨浪复起,他内心真想掐住大师的双臂猛摇,狂呼提醒:你知道李田家立这坟至今,家人差不多死绝啦?现在他家穷的连底裤都要缝三处啦?现家中老爷子为瞎,娘子为疯,这样苦逼的日子还为是龙穴?龙你妹啊!
“不过,这种龙穴,我劝东翁还是不要打它主意为妙。”
“哪会!哪会!”李贤苦笑着。
“潜龙勿扰!这是一条隐龙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