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语气一沉开口郑重道:“女儿啊!有些事本等你再大些说的,但如今观你受你娘影响渐深,为父就跟你说上一说吧,听得进多少那是你的命数了。”
“什么事啊?”凤兰更是困惑。
“你知道为父为什么能成功吗?”陈超迎着女儿疑惑目光,接着细细说起来。
“这些年,你李叔倾心于读书,而我则用心于‘读人’。所谓‘读人’即是观人之术。你可通过某些事、某些话、某些行为,配合其气场、神态、面相等等,可判断出此人是纯良是奸妄,为真诚为虚伪,用真还是用假。我屡次生意成功,多半靠的就是此本领。这观人之术是我慢慢用心察悟出来,感悟出来的。这是别人教不来的,除细察外更要心里有冥冥中的感受才行,这要天赋,恰巧为父的天份不错。”
“我观人无数,小小年纪中,李文是个令我越察越惊奇之人。你回想下,他屡屡给你在额上敲个包,可每次叫他跟你比试时,可从未曾在他眼里看出半点迟疑及惊慌。这种迎难不缩,遇事勇于去承担的品性,他在如此年少便已流现,难得!难得!虽说他似乎常提些傻傻问题,可多数是被我们所忽略却又饱含道理,可贵!可贵!今日他能拍案而起,不正说明他怀有颗赤子之心,是个值得信赖正直之人吗?你李叔说他常练招式从不气馁,总坚信有一天手脚会如常、武艺必超越你的。这不是叫坚毅吗?有如此气度、内涵之人,却被你娘当臭狗*屎来嫌弃。你娘只会看到别人暂时短板,却看不透其长远优处,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之见。李文虽自小手脚不便,可通过训练却总能有些少的进展。这不是另一种锻炼坚忍不拔品质的好方法吗?小小年纪受此挫折,只怕是福非祸啊!伯乐相的是良马,为父相得李文必是位大大的良人。”
“有些人你错过了就永远失去了,你明白吗,女儿?”陈超最后语重心长对女儿说了句。
“我会失去什么吗?”父亲的一篇长语却令小小年纪的陈凤兰更是零乱。
“哎。也没什么。”陈超一转念间,没再详细说下去,只是对女儿提个如此建议:“为父只要求你去讨厌某人时,十分中请用八分去发现他的缺点就好,一定留有二分去观察其优点,切记!切记!李文跟你是戴同一把心锁的人,你至少要用三分去寻找他的优点,这你一定要牢记了。”
“好的,女儿记牢了!父亲请不要那样盯着人家的眼睛,觉得怪怪的,我们还是快回家吧,我饿了。”陈凤兰觉得拿三分去观察似乎不难做到,便爽快的答应父亲。并且她觉得这刻的父亲有点古怪,有点陌生,不大愿再在此问题再多谈下去。
“唔,我们走吧,别把我宝贝女儿给饿着了!”
陈超复领着女儿往家行进,没再多跟她谈论下去。只是他心中仍在暗想着:原来兴哥是有碍于兄弟情面,从未跟我提过退婚的意愿。我家那娘们还老故意摆些冷面给人家看,恐怕我们一提,他家会忙不迭就答应吧,不用再受这些鸟气。不过,兴哥,这次我是不会遂你的意了。因为我看重你我间的兄弟感情,当然想亲上加亲更为好,而且我也真的相中李文这女婿了。
李文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质素,不知以后会成怎样的大材,真是好奇之极。小子,我不会这么轻易的错过你的,你就放心吧,你就安心的做我的乘龙快婿吧!吕不韦有奇货可居,兴哥你可知,你的老弟我也有啊,就是你的宝贝儿子啊,哈哈哈!
约三百年后,那时的陈家之主看着姑奶奶先祖的自传,知晓有这番辛密后,心中对这位先祖的如炬目光,神妙的读人术敬佩得五体投地。更是暗幸,也幸得这位陈超先祖的眼光,陈家才有机会攀上李家这艘大船,才会有了如今陈代李,成就这一方霸主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