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及时的出手,化解了百昊广的危机,而重击顺耳,本来是想趁势杀之,以绝后患,但还是被百昊广阻止了,他不忍心滥杀无辜,而一只眼却不屑,口中传音说他这是妇人之仁,人家可没有想留你性命的打算,虽然嘴上这么说,一只眼还是罢手了。
说起来一只眼和百昊广只是因为三个约定而走在一起,一没有契约,二没有义务,只是一只眼没有离开,而百昊广也一直没有问为什么,记得曾经说要去偷九玄派的‘玄雨剑’,看今日连个小小的‘开光高级’修士都对付不了,百昊广如此想着,一阵自嘲。
“九玄派且不说‘开光’级别的修士有多少,就是随便出去碰到个‘心虚’阶段的,自己都只有逃命的份,可这一切对于一只眼来说却似乎都不放在心上,静修的时候也该理理这些事情了,罢了,先把收集的材料交给张守美他们才是第一要务,关于一只眼和我,那就等这些事情了结了在说吧。”百昊广自忖片刻,便释然了。
他这边问着顺耳,心里却传音给一只眼道“你的频繁出手,势必惊动九玄派的高层,虽然你以前说过你和灵器只要在一起就不会被发现,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相对应的,还是少出手为上策,以后在遇到这种事情,就不要在为了我而委屈你了。”
“哼..说你妇人之仁都是高抬你,还不如三岁孩子呢,怎么能让你轻易去死,要知道你答应我的三件事情可连一件都没办呢,若想大家分道扬镳,你也早说,把你‘无妨心经’告诉于我,也算是功德一件了!”一只眼忿忿不平,继续道“惯的毛病,救你还救出错来了。”
“眼下先不谈论这些,等了结了李飞那事情,你我在深谈!”百昊广感觉一只眼本意不再此,而自己又琢磨不透,两人天天相依为命在一起也有十多年了,互相也大概了解脾性,一只眼也不答话算是默认了。
百昊广传音给一只眼说“那边还有个九玄修士在盯着我,总不能让他看出来蹊跷。”。
“欲盖弥彰,有什么意思!”一只眼也是传音给百昊广,但并没有抵抗或者在说什么。
而百昊广也是右手抬起,将‘妖祖碎空斧’抓住放在了身后如意袋中,抬头冲着远处的顺耳说道“御物之术并非只有辟谷才能做到,我自幼家传的一种功法,虽然不堪大用,却正好能御物而已,当然给你解释这些,主要还是想以诚相交,咳咳..”
顺耳呆呆的看着白袍少年,起初听他说交个朋友的时候,就心里一阵悸动,想自己奉命而来,私自追赶,没能抓到对方,还被对方伤成眼下这样,他不但没有杀我,还说交个朋友,是何用意,暗自寻思的时候,却又看到对方半天没动静,心里又感觉对方是不是反悔或是想以言诱惑,实际上是想让自己轻敌之下而杀死自己呢?
寻思半晌的顺耳是不知道那个白袍少年哪句是真,又哪句是假,毕竟以前没有接触过,想当初在土层监视,后来被派到‘妖层’监视,也只是远远观察而并未靠近细细探究,眼下灵力消耗殆尽,看对方却还能御物,杀掉自己看来是手起刀落,可自己还有个隐身技能,虽然不能杀人,却是保命或是监视人的最好技能,是敷衍如他说的交个朋友,还是自行逃掉呢?
顺耳思前想后的时候,却听百昊广那边话音传来,捂着胸口的顺耳,又是咳出一口鲜血,心道灵力所剩不多,万不得以不能在损耗了,便敷衍了吧,想到此,便也是口中回复道“既然这位兄弟有心,那就结交下也无不可,在下顺耳,九玄派金堂执事!”
“在下刘丰!楼兰村一介散修。”百昊广再次以假名示人,本意是想说真名的,但也许是撒谎说多了,竟然顺口说出了假名,既然假名说了,他也就顺口又说了楼兰,只是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愧疚,这点愧疚说不上是为了顺耳还是为了自己,反正他也不在深究,而是双手施礼,一笑而过。
两人各有想法,而一答一问算是认识,而‘妖层’雾气黑白不分,氤氲如斯一直如此,眼下的两人算是暂时放下了芥蒂而互相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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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层,擎天巨柱的顶端。
“顺风大哥,如你所说,你家兄弟私自入这雾气中找寻那白袍修士?”说话的是一个女子,一个轻佻独立的人影,穿一身水绿的裙装,傲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此时正双脚踏在那巨大的白骨的一侧,看着那一片氤氲雾气,背着身子,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本来发现了那白袍修士后,就让自家弟弟看守,我去找你们引路,不曾想他竟然会头脑发热,自行寻去..”一个鹤颜白发的老头,在白骨的另外一侧站着,也是唏嘘不已,正是顺风。
“这也等了有几日了,我看不如就进去找找他们如何?”巨柱的边缘处,有那么一个身影,桀骜不驯的身影配合着一身宝蓝道袍,手拿方天画戟,眼神犀利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少年,这个少年便是赵大仁的亲传弟子,据说在九玄派也算是翘楚的曹柏之。
微风拂过,分别站立的三人表情依然如旧,只是或是秀发随风,或是黑发飘逸,或是胡须荡荡,只是静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