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主动搭讪的男生,一头白发,一身白袍,脸上还有那刀气留下的刀痕,只是已经定格的这一切让她有点不适应,转头看那些堆积的尸体,才真正相信百昊广所说的话,犹如一棵稻草在风中摇摆不定的时候,正好有那么一个木板帮她遮挡住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紧皱的眉头也是松懈,嘴上却是不忘感激的看着百昊广说道“真的吗?”。
百昊广摇摇肩,不置可否的说道“你就没听到外面的打斗?”
穿着短裙的女孩,脚下因为没穿鞋子而显的无助,百昊广这边问着,手里也是翻找了下如意袋,可惜自己买衣服的时候都是些男人衣物,但唯有凑合下了,给她拿了一件蓝色道袍、黑色道靴,让她穿上,以免尴尬。
那短裙女孩将蓝色道袍穿在身上,也是大概说了下她的经历,原来她芳名叶秋,本来是九玄城内一户富裕人家的千金,只因前些日子是祭祖的日子,出于好奇便跟着父亲、母亲等人来到了这寅虎寨。
百昊广好奇这寅虎寨据说盘踞已经有些年数,叶秋的父亲应该知道的,为何还要来,而不告诉九玄派这里的真实情况?
叶秋听此一问,轻咬嘴唇,欲说还休,但叹口气还是把来龙去脉说了,本来他父亲祖上就是在这寨子上,后来因为寨子没落,于是便举家搬迁而走,当时叶秋的爷爷、奶奶是不愿意跟着一起去的,只因为这里是根,他们已经离不开根了,老人都有落叶归根的执念,叶秋的父母也没勉强,只是派人在这里照料,而他们自己便去九玄城做些小生意了。
发生事情是在刁胆、黄虎等匪头来寅虎寨以后,他们以此为据点抢掠,奴役寨子里面的人,这个事情叶秋的父亲知道后,便携带重金来赎,被刁胆应允了,还和叶秋的父亲谈起了朋友,说相见恨晚,后来连银子也没要,只是让他打听九玄派那边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给打个招呼。
当时刁胆拍着胸脯保证叶秋爷爷、奶奶的安全,不让他们受委屈,当然他也是这么做的,叶秋的父亲每月仍按时送来赡养费用,虽然也知道这钱会被刁胆据为己有,但也是无奈之举,表面看刁胆等人不收钱,其实只是为了找到个细水长流的主,而叶秋的父亲就是这么一个长久的银子输送者。
这种关系一直维系着,直到叶秋的爷爷奶奶去世后,仍然没有断,而叶秋的父亲之所以这么做,还是习俗使然,他们寅虎寨的人有个祭祖的规矩,如父辈爷辈一样,叶秋的父亲也继承了这个传统,每年都来,也是每年都相安无事。
这一年,叶秋也想跟着来,叶秋的父亲想着她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爷爷奶奶,现在人死了,尽尽孝道也是应该,便应允了,于是这一次就出了变故,只因刁胆见色起意,这个事情就发生在前一个月,刁胆为了霸占叶秋,杀了她的父母亲等一干人等,为了让她屈服,还霸王硬上弓,说这些的时候,叶秋已经泣不成声。
百昊广听到这里,手掌握成了拳,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可以说他和她同病相怜,只是人已去,只能安慰她节哀顺便,不过好在报应不爽,那刁胆和黄虎早已经被他杀了,算是替叶秋报仇雪恨了。
百昊广安慰叶秋很长时间,月上屋顶时,叶秋领着百昊广去到刁胆住的地方,说暂时在这里住一晚吧。
叶秋说今天见那些喽喽兵都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自己才开始害怕没敢跑,后来还是鼓起勇气想偷跑,以前的时候偷跑被抓回来,那刁胆就杀一个人,让叶秋也有负罪感,迟疑不定的过去很久,见那些喽喽还没回来,后来才咬咬牙跑出来,所以不知道外面当时发生的这些事情也不奇怪。
百昊广见刁胆的房内布置的富丽堂皇的样子,就一阵牙根痒,恨恨的道“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真是穷凶极奢的恶人,当时让他死的太安逸了!”
叶秋在一边腼腆的看着百昊广,星星的眼神因为还有泪痕的存在而更显苦楚,不过这一切被改变的这么快,还以为在梦中,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而未来又该如何呢?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在不期而遇的今天促膝长谈,百昊广说了下自己的遭遇,而叶秋回忆了这十几年的时光,一个是疑问缠身,一个是孤苦伶仃,不过对于以后,他们还是有了一些共识。
百昊广没有把所有事情交代给叶秋知道,只因为一只眼提醒他,而叶秋对于百昊广的话看上去一点怀疑也没有,而对于他被九玄派扣上的罪名,也是忿忿不平。
叶秋下一步打算回九玄城接手父亲留下的那些产业,而问百昊广,他也说想去九玄城,苦于没有身份做证明,叶秋一听,说明天找找当日被刁胆所截获的令牌,那其中有很多身份是永远用不上了,要知道那都是在九玄城长久居住的永久身份令牌,估计刁胆为了方便去九玄城打听消息,也会有许多假身份。
两人这么商量着,便凑合着和衣而睡,要知道刁胆的这屋子虽然富丽堂皇,但就那么一张床,而叶秋说害怕在这个寨子里独处,于是两个男女就这样睡在了一起,当然一夜无话。
百昊****着叶秋独有的体香,想着今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