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单人病房。
哎,黄哥,这人犯得是什么事儿啊,咋这么惨?从楼上让人给扔下来了?”弹出根烟递给黄哥,小警员一脸好奇的指了指床上的癞子。
黄哥摆了摆手,指了下墙上的禁止吸烟,道:“这人啊,绑架犯,好像还是个头目。他倒不是被人从楼上扔下来的,他是被坍塌的天花板给砸的。嚯,那稀里哗啦的一大堆砖头,没给他砸死已经算他命大了。”
也不知道是在说癞子运气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还是说他运气差,被坍塌的楼板砸到重伤。
“据我所知,这犯人不是特警队抓到的,特警队到的时候好像犯人都被一个人制服了,人质也是被那人救出来的。”黄哥好像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补充道。“哎,我说小王,这些话你可别到处乱说啊。”
“啊?黄哥,你没和我开玩笑吧?一个人?我听说这伙人可是持枪悍匪,都是有前科的惯犯!就被这一个人都给收拾了?太玄乎了吧?”
“我哪能骗你呢?我姐夫就在特警队里,他昨天亲眼看到的!他们进去的时候,犯人都被制服了,人质也安全。就他一个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不是他还能有谁?”
“说不定是哪个路过的兵王顺手就给他们料理了呢?”
黄哥听了这话,伸手就给小王警官脑袋上来了一下。
“你小子,都市小说看多了吧!哪来的什么兵王!他就是兵神,能一个人打六个持枪匪徒?”
“哎,黄哥别打,别打。不是兵王,不是兵王!”小王警官揉了揉脑袋,嘟囔了一句。“那黄哥你说,这事儿搁你你信吗?”
黄警官咂了砸嘴,吐出两个字。
“不信。”
“嗨,连你自己也不信,那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我不是看你闲着无聊嘛,就当给你讲个故事了。”
“黄哥就是幽默,讲故事还给我讲了个神话故事。”小王警官又把烟掏了出来,指了指门口,“不去抽两根?”
“不啦,你先去吧!我一会再去,这里好歹也得留个人看着。”
“嗨,黄哥你也太小心了!医生不是说这人浑身上下断了老鼻子骨头了吗?还怕他跑了?”
“这……好吧。”黄警官显然觉得小王说的挺有道理的,于是也放下心来,跟着一起去了走廊另一头的吸烟室。临走还不忘了把癞子的手铐在床头。
前脚他们刚进吸烟室,后脚就出现了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推着手推车,走进了癞子的病房。
只见她从车上拿出一管无色液体,注射进吊在床头的输液袋里,而后又推着手推车,转身离开了病房。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也就两支烟的功夫,不放心病房的黄警官就拉着小王警官回来了。见没什么异常,便也放心了下来。
十几分钟之后,一阵凄厉的警报声突然响起。生命体征检测仪在嘶吼着,那代表病人心跳的心电图上此刻显示着毫无波动的直线。
“医生!医生!”
……
癞子死了。死因是心脏衰竭。
法医的验尸报告上显示他是正常死亡。这也让黄警官和王警官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是正常死亡,不会追究到他们的责任。
拿到报告的成柏队长,皱着眉,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办公桌。
癞子一死,他背后的这条线就算是断了,法医的报告上也显示的他是正常死亡。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个事情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
现在事情的关键就是癞子的死。
成柏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癞子的死,是被别人灭了口,那么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组织,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杀死癞子,并且验尸还验不出来呢?
难道是是内鬼?
成柏随即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那天执勤的是老黄和小王,他们两个自己知道,应该还是靠得住的。
那么就是有外人来灭口了?
尸体上没有明显的物理伤害的痕迹——除了那些被砖石砸到的软组织挫伤。也没有窒息而死的迹象,那么只可能是化学药物杀人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才能研究出这种验不出来的杀人药品呢?
成柏队长越想越心惊,甚至拿起了保密电话想要向上级汇报。可是随后他又把电话放了回去。
不是他不想打这个电话,而是他现在缺少证据。
想了想,突破口还是在老黄和小王身上,把他们叫来问问看吧!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
“黄警官,你能对你刚才所说的话负责吗?你真的没有离开过病房吗?请你看看你帽子上的警徽,摸摸你自己的胸口再给我一个答复好吗?”
成柏坐在办公椅上,认真的看着端坐在另一面的王警官。平淡的语气却像催命符一般,拷问着黄警官的良知。
自己要不要说,该不该说?
说了,可能被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