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傻呵呵的站出来,反而有些惊疑不定,摸不清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下子损失了两个小弟的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一会,终于还是林士奇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我说,你们现在的绑匪素质都这么差吗?老熟人来了都不知道迎接一下?”又一拍额头,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放心,我是一个人来的,外面没人!”
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林士奇索性实话相告,反而更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也方便他见机行事。
果不其然,癞子听了林士奇的话根本不信,反而开口试探,想要摸清他的底细——一个人就敢摸到他们的老巢来,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外面有陷阱。而让癞子根本想不到的是,林士奇既不是傻子,外面也没什么陷阱,因为最大的坑就是林士奇他自己。
“哈哈,既然是老熟人,站在外面多不合适,何不进来一叙?也好让我进一下地主之谊!”
按照癞子的设想,林士奇的底气是外面埋伏着的警察和狙击手,而刚才出去的两个小弟都已经被外面的狙击手给打掉,就等着自己出去给自己开瓢。自己不出去,想必他也不敢进来。
说完,给了手下小弟一个眼神,让他把肉票拎过来以防万一。万一事情有变,自己手上的人质也会让他们投鼠忌器。在他的想象中,刚才出去的两个小弟都已经被外面的狙击手给打掉
可他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林士奇正愁没有机会进入建筑,这下癞子的话可是给了他机会,当即打蛇上棍,顺水推舟了一把。
“哎~既然癞老大这么热情,我也不好驳了您的面子不是。”
大马金刀走进厂房的林士奇吓了房内的绑匪一跳,手中手枪一抖,砰的一声,走火了!
虽然林士奇早有准备,不过还是被这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开枪的声音这是有生以来第二次听到,嗯,前世今世都算。
枪声过后,林士奇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举着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反而那个不小心走火的匪徒受了点伤——第一次接触使用这种东西,猝不及防之下被手枪的后坐力给震伤了手腕。
这一枪唯一的战果就是让顶棚多了一个小洞,簌簌的往下落着粉尘砖屑。
没有想象中全副武装的警察高叫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也没有狙击手的死亡点名,有的只是一个半大孩子举着双手站在那里。癞子入眼一看,还真是个老熟人——可不就是刚才跟在自己一伙人身后的那个尾巴吗!
自己不是叫老刀不留活口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想到一种可能,癞子心头一惊,本来有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举起手中的枪,指着看似毫无威胁的林士奇。
“你怎么会在这!老刀呢!?”
“哎,别这么凶嘛!我可还是个孩子,至于紧张成这样嘛?”见癞子有所警觉,林士奇干脆胡搅蛮缠起来。
又是砰的一声响,林士奇脚下猛地多出来一道弹坑。乖乖,今天就这一会都被射三枪了!老子可是不喜欢搞基的!哪能光被别人射不还手!
假作被吓到的林士奇,目光顺势往房内扫了一圈,一下子就发现了被一个绑匪当作盾牌挡在身前的“张公子”。
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张公子可能是被刚才的枪声吓到,不断挣扎着,堵住他口中的破布这时候也掉了下来。整个房中顿时充满了他的哀嚎。
“呜哇!你们不要杀我!我是张显!我爸爸是M市市长张栋国!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爸爸一定会给你们钱的!很多很多钱的!”
显然是被张显的哭闹弄得有些不耐烦的癞老大,抬手又是一枪。“哭个什么哭!再哭老子一枪崩了你!”
这一枪果然是一剂止啼良药,张显张公子顿时不再哭号,只是屋内又弥漫起了一股尿臊味——张公子被连番惊吓,吓得尿了裤子!
“啧,你说你老子张栋国好歹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怂包儿子!”癞老大一边示意剩余的一个名叫大头的小弟去给林士奇绑起来,一边走到瑟瑟发抖的张显面前,有枪身拍了拍他的脸。
得到老大命令的绑匪拿着绳子就向林士奇走去,反剪双手捆了起来。
不是不反抗,而是林士奇突然很好奇他们口中的刘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而且他口中心狠手辣的张市长,其中似乎也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闻。索性任由他们将自己捕获,松懈他们的戒备心,看看能不能试探出来点什么。
虽然自认没什么危险,不过这嘴上还是要装一装的,“哎,我说兄弟,你这绳子质量这么好,不用捆这么紧了吧?很疼的!”
“疼?疼就对了!”见林士奇被捆住双手,绑匪大头顿时放下心来,推搡着林士奇向屋内走去。
“老大,这小子抓住了,怎么处理?”匪徒大头一进屋,邀功似的朝着癞子喊了起来,生怕他没听到。
“吼什么吼!先把这小子跟那窝囊废绑在一起,老子先给刀疤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