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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火照之路(1 / 2)

无数年后,暗夜之光说:对于暗黑之父的所作所为,宽恕,但绝不忘记。我曾经独自面对他复杂、深邃、睿智的眼神,也面对自己彷徨、疑惑、稚嫩的眼神,我同时看到了一丝迷茫与矛盾,对人性理解上的茫然,对内心世界与离经叛道的行为的矛盾辩解,我们对自身性格的了解都是那么的深刻而缥缈,这也许就是我们吸引对方的共通点。

其实,人类所要面对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自己。

——摘自《暮色将至:为人性烛光守夜——暗夜之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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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色的房间,一张白色的小床。一个穿着白色紧身衣的小女孩,安静地跪在墙角,双手合十,虔诚祈祷。从某一个暮色将至的时候,小女孩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沉默如谜的男人。男人没有下跪,因为值得男人下跪的人已经漂流在了孤寂的时空。从此以后男人需要做的就是接受别人的膜拜。

日复一日,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共同沉默地进餐,一起沉默的以彼为伴。没有语言,但熟悉的感觉却慢慢地充盈在这个狭小的白色房间。小女孩感应着这个沉默的男人,竟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竟然感觉自己需要睡眠。

又是午夜将至,小女孩结束了沉默而漫长的祈祷,看了一眼岩石般矗立的男人,拉开白色的被子,安静地躺在了白色的小床上,闭上了眼睛。灯光熄灭。不一会小女孩乐曲般的呼吸,充盈在男人的心间。男人紧紧抿着的嘴唇,松了松,露出了一条牙缝。一个拥有整个世界,又一无所有的男人,只有在这一刻才会露出这条牙缝。

小女孩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灯光也跟着亮了起来,小女孩的眼球急遽地转动着,“啊!妈妈!乌雅!……”小女孩大汗淋漓地坐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惶急。小女孩以为有沉默如迷如父的男人在,不会再被梦魇所困扰。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男人温柔地问。

“我的名字叫乌鸦,是乌鸦而不是乌雅,这个名字承载着两个人的梦想。”小女孩回答得干脆利落。

“乌鸦!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同样被梦魇所困扰的男人问。

乌鸦认真地想了想,郑重地点了点头。一个梦魇的夜晚,是应该有一个故事。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人间开满了一种谁也不知道名字的花,大片大片地开满了人间。守护在这种花身边的是两个妖精,一个是花妖忘花,代表善;一个是叶妖忘川,代表恶。他们守护了几千年这种花,可是从来无法亲眼见到对方……”

“为什么?”

“因为光明之神和暗黑之神共同赋予了这种花和其守护者一个职责:保证善与恶永在彼岸,唯有如此光明之界、人间、暗黑之界才能相安无事。这导致了这种花——花开时看不见叶子,而有叶子时却看不见花。花叶之间,始终不能相见,生生相错。守护者也同样如此。可是,守护者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深深地折磨着。终于有一天,善与恶的守护者决定违背光明之神和暗黑之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

那一年,这种开满人间,却没有名字的花,红艳艳地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艳美丽。而人间从此祸乱四起。对于这件事,暗黑之神无所谓,可是光明之神却裁定是善与恶的守护者擅自相见,打乱了光明与暗黑的秩序,怪罪了下来。将代表善的花妖忘花和代表恶的叶妖忘川打入轮回的黄昏之界,变成了善与恶的守护者守护的花,并诅咒他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黄昏之界受磨难,直到有一天忘记彼此,变成虚无。从那以后,这种花有了一个名字:彼岸花,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彼岸花成了开放在黄昏之界的花,花的形状却像一只只在向光明之界祈祷、忏悔的手掌,可是再也没有在人间出现过……从此,代表善的花妖忘花和代表恶的叶妖忘川每一次轮回转世时,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再分开,却又会再次跌入诅咒的轮回,直到彼此遗忘,变成虚无。”男人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后来呢?”乌鸦惶急地问。乌鸦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和妹妹。也想到了自己的爸爸。

“后来彼岸花为了爱情,只能拼尽全力逃出黄昏之界,自愿投入到暗黑之界,却被暗黑之神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暗黑之神不忍,遂同意让彼岸花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灵们一个指引与安慰。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最终彼岸花落脚暗黑之界,变成了恶魔的温柔。”

“黄泉在哪里?”乌鸦问讲故事的男人。也在心底问自己:妈妈和妹妹是去了黄泉路么?不然为什么不回应自己的祈祷。

“黄泉在暗黑之界的三途河边、忘川彼岸。从此彼岸花就成了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彼岸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通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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