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风声萧瑟,不知是老天也对这场战斗起了兴趣还是怎的,竟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天空一片黑沉,那乌云重得仿佛快要掉下来,令在场的人压迫不已。
上官诗沁一袭紫衣在雨中摇曳,与身后穿着阎罗服或白衣的几人形成对比,显得颇为突兀。
“无知小儿,竟敢肖想我银狼公会,快把会长大人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几个看上去是吴泽亲信的人,发现上官诗沁挟持了会长,不由得大怒吼道。
流云殇鄙夷的嗤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反说道:“无知小儿也能绑架你家会长,说明你家会长连无知小儿也不如。”
领头那人被说得面红耳赤,指着几人想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上官诗沁没有耐心了,身形一动,那几个人的手就断了。
“我不喜欢有人这样指着我,上次这样指着我的人已经死了。”上官诗沁淡漠的说完,转头睨了几人一眼。
五、四、三、二、一,“你们输了”话落,数十个没达到武宗级的人全部死亡,只剩下了几十名武宗级以上的人。上官诗沁满脸笑容的望向他们,似乎胜利真的是她的。
几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纷纷拿出武器,开始大乱斗。冥夜手持一柄天云剑,看向对面的老者,老者身着道袍,白苍苍的胡子倒是显得仙风道骨。
只见老者左手捏了一个不知名的剑决,慢慢朝着冥夜走了起来。他双足变换间,口中尚自念念有词,眼见整个人越走越快,最后直如一团风一般寻找着冥夜的破绽。
冥夜暗暗运了一口气,手中的天云剑当胸一横,径自双目一闭,呼吸平稳竟似熟睡。
老者施展的步法最是耗力,若是年轻时尚且算不得什么,此刻紧紧半柱香的功夫却是已感轻微的疲倦。
奈何冥夜看似从容的站在那里,竟是全身毫无破绽。老者无奈之下扬手一剑刺出,三星直化九道银芒,径取冥夜背后空门。一剑化三清竟是练到了九芒齐出的境界!
眼见剑芒已经到了冥夜的身后,冥夜猛地双目圆睁,怒吼一声却不戈挡,反而一个纵身跃上了老者上空。
须知人在空中没有大地做依靠,破绽最是繁多,更何况空中并无接力之物,一旦气竭只能任人宰割。
老者眼中顿时露出喜色,剑式顺势一挑,一招剑指天南刺向冥夜的双足,欲废其足后再取其命。
冥夜面对老者犹如附骨之毒般的长剑却是不为所动,他双手紧握刀柄,顺势一个空翻,头下脚上的劈了下去。
这一刀可算凝聚了全身的功力,再加上从天而降的气势上先声夺人,一时间强大的压迫好似天崩地裂一般。
老者不料对方有此一招,撤身已是不及,一狠心长剑挥舞刹那递出了八八六十四剑,直取冥夜脑门、心腹、手腕、足腕而去。
冥夜瞳孔微微一缩,明显他也没料到这个老者会使出这种鱼死网破的招数,当即灵机一动,将身体弯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后忽的借力而起。
见剑芒依然跟着自己,冥夜唇角勾起一抹笑,在空中利用刚才的力施展轻功来到老者头上。
冥夜似蜻蜓点水般踩了老者肩膀一下,随后便以极快的速度反身向另一个方向奔去。老者还在为冥夜的蠢傻而自喜,却不料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圈套而已。
眼见剑芒越来越近,老者还未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足足六十四道剑芒便从老者身体里穿过,血窟窿里还汩汩的流着鲜红的血。
冥夜丝毫没被这渗人的场景吓住,反而还上去在上面印上印记后将老者的脸毁了容。
上官诗沁与一个同为教宗级的人战斗,对方是一个刁蛮的女子,自认为有点儿天赋便不得了,经常以自己还不到三十岁就修炼到教宗级为嘲讽别人的资本。
上官诗沁风华绝代,宛若谪仙临凡尘。一出手,便是漫天花雨,七彩的霞光四射绚烂。
“五行霞光?你是凤家的人?”女子顿时脸色一白,情不自禁地惊呼一声。不得不强运真元,周身绿芒闪烁,组成一道绿甲,罩住全身,极力抵挡五行霞光。
可五行霞光可没有那么好抵挡,五行霞光乃天赐之力,威力无比,如银河从九天云霄而落,冲刷一切,摧枯拉朽。
绿甲闪烁几下,如风中火烛,摇摇欲灭,这样僵持着终究还是没抵挡下来。女子面色一紧,大口鲜血从喉间涌上喷了出来。
上官诗沁面色淡然,嘴角邪魅的微笑不减。她身姿曼妙,一袭紫衣在风中飘荡,勾勒出玲珑仙躯。她突然伸出白玉般细腻的手,从袖间取出子夜,漫不经心的拂了拂子夜,旋即振臂一挥。
女子刹那间全身一僵,惊骇欲绝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张口欲言,却喷出一口鲜血。继而眼神黯淡无关,如风中落叶,一头栽倒下去……
上官诗沁脸上依旧挂着笑,她走向躺在地上的女子,温柔的轻轻道:“你喜欢什么死法呢?毁容、碎尸、抛尸荒野?嗯?”
最后一个字被上官诗沁说的千转百回,别有韵味,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