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总有奴隶被押往鳄鱼池,被残忍的杀死。从餐厅里听来得消息,是有奴隶在南部造反了,为了镇压造反,被俘虏的奴隶会被主人残忍的处死,然后把这个过程录下来,强迫其他奴隶观看,以起到震慑的作用。作为处死奴隶消遣众人的鳄鱼池便忙碌了起来。表演日渐日多,有时候能达到五六次,不论什么时候看去那里总围满了人。惨叫声不绝与耳,血腥气经久不散。阿图的感知力实在是太强,每听到一个奴隶的惨叫她就会哆嗦一下,仿佛又回到了她被吊在鳄鱼池上方的情景,那时候的怕就回涌入心头。即使没事做的时候,她也不敢出去玩了,依在木台下面的栏杆上,离子羲不远也不近,即不会打扰到他,也能一抬头就看到他让自己心安。
子羲察觉到阿图的这一变化,他知道她在怕,从她看似不经意实为刻意的寻找他的目光中,他看到越来越浓的感激与依赖。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好,如果是她这样看着他……
“阿图。”他有些暗哑的叫道。
“是,主人。”她忙走了上来。
“过来。”他跺跺脚,让她伏在自己的膝上,抬手温和的拍着她。
这时正有一个奴隶被押往鳄鱼池经过这里,他衣衫褴褛,浑身血污,他是一个男孩子,还能从他惊恐的眼睛里看到水般的纯净。
“主人,救救他吧。”阿图抬起头来看着子羲,水般纯净的眼睛里满满的哀求。
子羲奇怪的看着她,刚才还很温情的眼眸中突然闪出一丝怪戾,“怎么?喜欢他吗?”他冷冷的问道。
“不,”阿图忙摇了摇头。“他好可怜,求……求主人救救他,他……主人是死神,可以……可以……救他不会很麻烦……”
他俯视着她的脸颊,她要低下头去,被他捏紧了下巴,脸上涌起的满满恐慌,她毕竟不是她,如果是她,她会高傲的说“这么卑贱的人,就赏给他一条生路,日后也能为我所用。”他松开了手,闭了闭眼睛道“我是死神,所以才不会轻易干涉别人的生死。这种要求以后不许再提。”
“是。”阿图垂头道,内心不免惶惑——他,不是干涉了很多人的生死?要不为什么会被称作死神?
“去吧,去海边玩吧,不用害怕,只要不离开我的视线,没有人能伤害你。”他拍了拍她道。
“是。”阿图起了身,犹豫着朝海滩走去。那个男孩子早已被拉远了……
这时珍儿和宝儿相视一眼,也要随阿图走开,却被子羲冷冷叫住“你们两个待在这里,不许去碰她。”
珍儿和宝儿脸色突变,唯诺的凝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