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羲的时间一直是很充裕的,只有安达来请他的时候他才有事,平常都是一个人在晃荡,如今多了一个阿图,也忙不到哪里去,他让她跟着他,只要乖乖的听话,不吝多给她些自由。
阿图显得很满足,吃着他给的食物,穿着他拿来的衣服,她虽然生活常识少的可怜,但是却很聪明,什么事子羲教她一次便会了,有时候没有教,她模仿着也会了,几天后她学会了为他铺床叠被,连洗衣服也会了,每日里按照子羲的要求整理木屋。他是一个整洁到严谨的人,多余的东西一件也不要,屋子里务求干净整齐,东西的摆放都要按照他的习惯来,他从不喜欢别人靠近,以前都是自己收拾,现在有了阿图,就让她做,小奴隶很聪明,很快了解了他的要求,做的十分到位,这让他很高兴。
也有惹他不快的时候,一次他进去拿酒的空,再出来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他飞快的吹了唿哨,她没有答应,又吹了一次还是没有,他紧张起来,一霎那间来到最后看到她的地方,不远处的一块岩石后面他看到了她白色的裙裾。他像鹰一样跃到上面。却见她紧紧贴着岩壁,一动不动。显然她是故意躲着他。
“在干什么?”他冷冷的问道。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得呆若木鸡“没有……”
“想跟我玩捉迷藏吗?”他一下子跳到她的面前。
“不……”看着他阴冷的面孔她的脸都白了。
“为什么走出我的视线之外?为什么不答应我?”他逼视着她。
她慌乱的摇着头,他一把拽过她,看到她的背后岩石上有个洞,洞里堆了一小堆彩色的贝壳,也许她只是想把捡来的贝壳藏起来,也许,也许……她在试探着他看不到她之后的反应,计算逃跑的时间?不论是哪个,他都不打算饶过她。他把她拎回木屋,让她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直直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她惊恐而又难受,不久膝盖被硌的生疼,但是在他的眼前又不敢动一丝一毫,连抬眼看他都是不敢。良久她小声啜泣起来,他喝了一口酒冷冷的问道“哭什么?”
“我错了,主人。”她轻声道,希望得到他的饶恕。
“错在哪里了?说!”
她却咬着唇,说不出来。她一直在猜测他根本不会在乎少了她这样的一个奴隶,也许她可以逃走。本是计算好了,如果他不找她,她就可以走掉,如果他抓住她,她就说自己只是喜欢贝壳要把它们藏起来,然而她到底是不善于说谎的,十几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洗脑教育,她不会撒谎。达塔合众国奴隶的三大行为原则:一,必须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二,不能对主人撒谎。三,主人受到伤害必须去保护主人。已经深深地刻在她的脑袋里,形成了一道坚固的枷锁,即使生命中原有的对自由深深渴望的天性也不能轻而易举的突破它们。
“你以为从这里逃走,你就能活下去吗?”子羲一双湛蓝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她,讥刺道“我跟你打赌,你连一个小时都活不了。”
在他强势的注视下,她的目光怜怜的垂下去,举着的双臂因为劳累而打着颤抖。她内心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做着反抗“那就赌啊……那就赌啊……反正我也没打算要活那么长时间。”然而到底没有发出丁点声音来。
“好好跪着!”子羲冷冷的道“既然知道错了就要老老实实受罚,不许哭!”
就这样整整跪了一天,晚饭时,他才令她起来。她的膝盖僵僵的,没有了知觉,跪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他将她拎起来放到椅子上,一下一下按摩着她的膝盖小腿为她舒活经血,麻痛的感觉渐渐消失了,她愣愣的看着他,目光里满是不知所措的惊讶和……也许有那么一些感激。还没有等她想明白,他又像拎小狗一样拎起她让她跟着自己去吃饭。晚饭拿了更多的食物,让她都吃完。回来推着她进了屋,冷冰冰的令道“去,到墙角里跪好。”
她以为他已经饶过了自己,可是看起来又没有,他那样让她难以捉摸,唯有听他的话,再去跪好。
“面壁!身子挺直!别那么猥琐!”厉声的喊过来,阿图一一照做了。
直到夜深,他才让她起来收拾了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