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五班的教室里播放着哀伤的音乐,黑板上用粉笔画满了莲花,中间写了一行字:“祭奠杨德烈同学。”
佟影道:“也哀悼下龙冼同学,刚来上学就进了班房。”
时传越道:“也哀悼下我逝去的青春岁月。”
郭采纹道:“你是想哀悼和我在一起的岁月吧?”
时传越道:“瞎说什么呀,我是那个意思吗?”
郭采纹道:“那你哀悼什么?”
时传越道:“我就是那么顺嘴一说,没别的意思呀!”
郭采纹道:“没那意思你鸡眼啥?”
时传越道:“谁鸡眼了?我看你倒是,就因为书的销量不好,就整天不开心,说话就跟呛着了似的。”
郭采纹气道:“我说话不好听,你别跟说话。”说完便跑出了教室。
佟影道:“快追出去呀,傻愣着干什么?”
时传越跑出教室,见郭采纹趴在窗边上哭,便安慰道:“谁能一出道就红遍大江南北呀,你付出了心血就要坚持,这么伤心干嘛?很多艺术家都是死了以后作品才值钱,你急什么呀?”
郭采纹哭道:“明天我就自杀去,看看我的书能不能火!”
时传越道:“嗯,这也是个炒作的方法,但是你要装得跟真死了一样,而且至少十年不能抛头露面,你能做到么?”
郭采纹道:“你想让我去死是不?”
时传越道:“我这不是给你出主意呢吗?”
郭采纹道:“去你个蛋,好的不想竟给我出馊主意!”
时传越忽道:“采纹,咱俩为了这本书吵吵闹闹了这么久,你不觉得会影响咱们的感情么?”
郭采纹道:“谁和你有感情了?你不是要准备哀悼了么?”
时传越道:“你就知道气我,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么?”
郭采纹道:“知道又怎么样?”
时传越忽然握住郭采纹的手,神色紧张地说道:“我,你,我,我。。”
郭采纹脸上现出一丝红晕,却白了一眼时传越,气道:“我什么我!快进去吧,快要开始了。”
时传越哑然道:“我一直想握着你的手,我觉得你的手太,太美了。”
郭采纹细声道:“美什么?”
时传越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坐在校园的假山旁画画,一缕斜阳照在你的手上,散发着光芒,又被你随意的涂抹在画布上,整个画面登时显得绚丽无比,我当时已经看得痴了,轻轻走到你身旁,你友好地笑着,握着我的手,而你的手充满了魔力,让我情不自禁地拿起了你的画笔,画出了让我都难以相信的色彩。要知道在那之前我从来都没有学过绘画,更没有碰过画笔,从那一刻开始,你的手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中,装点着我的梦境,从此我也拿起了画笔,陶醉在丹青水墨中,而我的人生也变得绚丽多姿了。”
时传越一边摩挲着郭采纹的手,一边喃喃自语,郭采纹叹气道:“别摸了,都是灰。”说完就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进了教室。
时传越看着郭采纹的背影,也叹了口气,灰心丧气地走了进去。
佟影道:“咱们和杨德烈相识一周,就点七根蜡烛吧。”说完把蜡烛摆成了一个心形,然后关掉了灯。
灯关掉后,同学们都低下头默哀,可是当他们抬起头时,突然“妈呀!”一声叫了起来,蜡烛前,徐美凤披头散发,猛地张大了嘴,忽的一下把蜡烛吹灭了!
蜡烛一灭,同学们吓得大喊大叫,四处逃窜,却听见黑暗中的徐美凤阴森森的笑道:“你们叫唤什么呀?跑什么呀?”
时传越很快冷静下来,抡起一个椅子就慢慢靠近过去,正要死命砸下去,突然间灯亮了,灯火通明之下,徐美凤笑语盈盈的站在那儿,看着时传越说道:“你干嘛呀,给我拿椅子坐么?”
时传越仔仔细细端量着徐美凤,忽然笑道:“是呀,大班长回来了,当然得坐在椅子上啦。”
徐美凤拿过椅子坐下,笑道:“你们搞什么这么热闹呀,事先也不告诉我一声。”
佟影走过来,盯着徐美凤看了半天,大着胆子摸了摸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脸,问道:“死丫头,你还是人么?你跑哪儿去了?”
徐美凤笑道:“兜先生来龙海了,我去跟他见面了呀!”
佟影道:“你作死呀,怎么连手机也不拿?”
徐美凤道:“忘了呗,怎么有事儿么?”
同学们一个个回过神来,都靠拢了过来。
佟影道:“有事?出大事了!”
徐美凤道:“什么大事?”
佟影道:“什么大事?你那会长爸爸已经把全市警察都调出来找你去了。”
时传越道:“而且,还有绑匪呢?你已经被人绑架了!”
徐美凤道:“谁胆子那么大敢绑我呀?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佟影道:“快别说了,赶紧给校长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