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松轩迷茫的看着四周围。
很显然这里不是他在家中的房间,更不是皇宫之中他的那一处埋葬着他回忆的寝殿。
风松轩扶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记忆中断层。
为什么一觉醒来,自己的睡觉的地方居然变了一副模样。
哒!
风松轩没有想出什么,他便下了地,不在做哪些无谓的思考。
他穿上衣服,像往常用念气凝结出的无垠水梳洗了遍,同时安抚一下藏于自己眼中的某条小鲤鱼。
待到他漆黑如墨的双瞳,逐渐转化为清澈见底的湛蓝色时,他也便收拾好了自己。
随后,风松轩照着镜子,心中谨记宫中太傅教导,镜可以正衣冠,亦可以自明心。
镜子中的风松轩依然如同他本人一样,风流倜傥,那永远在脸上挂着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歪,不太像严谨的皇家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似与平常一样,可风松轩自己明白,自己有些变了,变得甚至要超出自己的掌控。
“唉,这样何时是个头。”
看着自己的双眼,面庞,风松轩忽然哀声叹息,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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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前,穿着四爪蟒袍的中年男人一本正经的坐在次位上,他的下手位坐着几个看起来极其沉稳的小男孩。
而最靠近中年男人的位置是一个相貌与中年男人相似五分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穿的正是绣着风国武将象征,一只张牙舞爪猛虎的凶狠的图画。
此时,他的俊毅硬朗的脸上浮现着一丝不甘。
可他没有说话,就如同此时餐桌前那奇怪的诡异的安静。
风松轩来到正堂时也便看到这样的一幕,他冷汗,很是无语。
“三爷,堂叔,你们看起来还是那么像兄弟啊!”
风松轩心中感慨,怪不得自己觉得房间里的那个三足鼎有些熟悉,原来是三爷家。
不过堂叔看起来又老了,啧啧,这父子俩一起出门逛街的时候,会不会经常被人认错啊~~~
风松轩心中演绎着充满无限乐趣的小剧场,他是个旁观者,在看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哒!
整齐划一的落地声,没有一丝一毫的杂音。
同时,还有些儿童稚气的声音,如同军队口令般响起。
“铭王,早上好!”
听到铭王两个字,风松轩愣了一下,他很诧异,而后,他有些不高兴的开口询问道。
“都是自家兄弟,有必要分的这么清吗?”
“祖父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地伦常不可荒废。”个头看起来稍微高一些的男孩,他先出口,出口便是恭敬的话语。
“三爷,这是我父王的意思?”风松轩看着坐在次位的中年人,没有刚来时的亲昵,却只是不满。
中年人很冷静,硬朗的,时间都没有留下刻痕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果真是这个样子。”风松轩戏谑的笑了一下,随后,他便转身。
转身,便是要走,要离开。
哪怕桌子上摆满了他爱吃的食物,哪怕他也有些饿了。
可他现在不高兴,很不高兴。
都是自家亲戚,有必要这样吗?
风松轩心中如此想道。
“真的要走,不想知道你父王在朝野上说些什么了吗?”
中年人开口,风松轩的离开的脚步果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