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的风松辙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非常难受。
他狠厉的敲击着自己的桌案,这时候他居然虚弱到连一句来人都说不出来。
噗!
一口鲜血吐到了桌案之上。
而后,他的眼前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黑。
待他有些恢复知觉的时候,只听到他的父皇焦急的语气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令风松辙有些诧异的是他的父皇风君铭其实并不是对诊治他的太医说话,而是冲着他的皇叔,也便是皇室之中最具有威严的摄政王爷。
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父皇有冲着自己二叔吼的时候。
很诧异,很疑惑,更在心中有些暖意滋生!
“昏了。”他听到二叔风君錝一如既往的用冷冰冰的语气说出这两个字。
“那吐血是怎么回事?”显然他的父皇风君铭不满意他二叔的回答,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
“心火攻心,正常。”他二叔风君錝语气平淡,连点着急的起伏之色都没有。
“呵,说实话。”他父皇风君铭冷喝了一声,非常的威严。
风松辙颇觉的好笑,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皇居然还会有一天靠气势来压住自己那个本身就气势十足的二叔。
他在心中笑着想到,跟二叔比气势,这下父皇可就惨了,恕孩儿不能帮您了,孩儿也得找点乐趣不是~
果然,风君錝一点也不在乎风君铭的气势,反倒眼一撇,语气依旧冷冰冰的。“松辙可以歇息,但国家大事,你上。”
顿时,风君铭气势一减,语气有些颓然。“我说弟弟啊,我其实并不是当风君的料,再说当年父皇的遗旨明明是让你坐这个君位,可你非得让我坐上这个位置,说到底,到底为什么啊?”
这是风君铭的疑惑。
人人都说君位好,但自己这个弟弟说什么也不要坐这个位置。自己不想坐,那是由于自己不喜欢。
是的,那就是束缚,相较之下风君铭更喜欢当大皇子那无忧无虑的时候。
不受风君的重视,跟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相处的很好,将那些非一母的兄弟视若无物。
然而,当父皇病重,母后病重薨逝,皇弟妹难产身死的时候,自己的这个弟弟就变了,变得有些胆大妄为,将自己父皇的遗旨篡改,将自己绑到了风君的位置上,不得上也不得下。
风松辙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父皇总是维护着自己的这个二叔,并不是由于二叔他是父皇的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不是由于二叔风君錝强大的实力,而是由于这四代目风君之位本就是二叔风君錝的。
这时候风松辙心中没有一点不舒服,反倒是在心中长吁了一口气。
很放心,终于不会那么提心吊胆了。
突然,就连风松辙也感觉到了空气中那种让人深到骨髓的冷意,很冷,很恐惧。
“那不是你能了解的。”风君錝的语气如寒冰,非常冷酷。
看见自己的弟弟好似是真的怒了,风君铭的气势降到了最低。“你都说我不能了解了,要不然,你就当这个风君吧。”
“不想做,就去死。”风君錝的冷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连风君铭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是说,这是血脉中问题,怪不得,怪不得。”风君铭也面露严肃。“我儿和你儿终是要死一个?”
风君錝没有回答,反倒冷酷的看向自己的侄子风松辙。
“记住,不该听的,都给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