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事?”屋门紧闭的小房子内传来一道厚重的声音。
“吴老太爷,可否借一步说话?”李明礼貌询问道。
屋内沉默些许,只传来吱吱两声响声,屋子的门被打开了。
随后,一位耄耋老者走了出来。
虽已有八十,头发花白,但这吴老太爷却是神采奕奕,面光红润。
李明见到吴老太爷,再次作揖,以示礼貌。
吴老太爷十分警惕,因为他从李明身上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危险气息。
不过,吴老太爷见李明如此礼貌,又带着孩子,才稍稍有些的放心。
只是目光掠过李明身旁的孩童时,不由有些讶异,总觉得这孩子哪里有些不对劲。
顿顿,吴老太爷邀请道:“屋里请。”
随即,李明跟吴老太爷进了小屋,留下谭思明一个人在外面玩耍。
屋子外的这片空地是吴老太爷平日练功用的,有梅花桩,有哑铃、还有沙包等东西。
谭思明一个人在外面,也不觉得闷,只见他抱着悬空吊着的沙包荡秋千,玩的不亦说乎。
进了屋,李明再次致歉道:“吴老太爷,晚辈冒昧打搅,真是抱歉。”
这时,吴老太爷见李明真的没有恶意,便是说道:“年轻人,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李明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道:“吴老太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合衾蛊?”
“合衾蛊?”吴老太爷一顿,脸色骤变,悍然站了起来,警惕的问道:“你问这事做什么?”
蛊乃苗族大忌,嫌少有人会这样拿到桌面上谈,即便是再好的朋友,或者师徒,都只有私底下才会说,而且说的十分隐晦。[]
李明见吴老太爷色变,急忙解释道,生怕吴老太爷多想,不过看吴老太爷惊讶之色,应该知道合衾蛊的事,再不济也应该听说过。
只闻李明说道:“吴老太爷,我儿不小心被人下了合衾蛊,若是吴老太爷有解此蛊之法,还请告知,晚辈感激不尽,必有重谢。”
李明满心焦急,一脸诚恳。
而吴老太爷听到李明的话,却是再次吃了一惊,一脸不可思议的失声尖叫道:“什么?你儿中了合衾蛊?”
顿顿,吴老太爷指了指外面正抱着沙袋挡这秋千的小孩问道:“就是他?”
“正是。”李明点头应道。
“难怪方才第一眼见到他时便觉得他有些不对劲,眉宇间竟透着黑煞,起初还以为是撞了邪,但没想到竟然是合衾蛊。”
言此,吴老太爷长叹一声,一脸惋惜道:“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竟然对一小孩下此蛊,真是心狠手辣。”
李明闻此,微微一叹,自责道:“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好,没有照顾好。”
吴老太爷摇摇头,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是一个劲的惋惜长叹。
李明再次问道:“吴老太爷,不知道您可有解蛊之法?”
“解蛊?”吴老太爷一顿,要脱道:“我一草莽匹夫,哪会解这等蛊。”
李明一脸失望,愁容再次爬上眉头。
顿顿,李明问道:“那吴老太爷可知晓这合衾蛊?或者认识什么蛊师?”
“合衾蛊自是知晓,它的威名在咱们苗族可是家喻户晓,不过真正见过的却是寥寥无几。我也是沾了祖上余荫,在童年时得见过一面。那位蛊师是爷爷的好友,再后来,几十年都没有音讯。如今老汉我都已经八十有余,那位老先生怕是早已不在了。”吴老太爷陷入深深地回忆。
合衾蛊在苗族,乃至整个南疆都负有盛名。
在吴老太爷的记忆中,那合衾蛊是一只绿色粉头的虫子。
原本,合衾蛊是夫妻双方防止对方出轨的。
那个时候,还叫合欢蛊。
只要不出轨合欢蛊对人体便没有危害。
但是后来某对夫妇出了规,导致合欢蛊发生异变,便有了合衾蛊。
合衾蛊专以人之精血为食,寄居于男女交合的部位,能够自我繁衍,延续后代。
最后,合衾蛊渐渐的成了害人之物。
只是,时至今日,蛊文明陨落,合衾蛊那种可怕只能在古书中见到。
没想到,今天竟然出现在一孩童身上。
吴老太爷惋惜,怜悯。
“吴老太爷,不知道那位蛊师是何方人士,家在哪里?是否有后人?”李明急忙问道。
虽然寻到对方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哪怕希望再怎么渺小,李明都不会放弃。
吴老太爷略微思量,像是在权衡什么。
最终,吴老太爷看在谭思明年幼的份上,微微一叹说道:“你跟我来吧,宗族史录上应该有所记载,至于那人有没有后人,我也不知道,只能看造化了。”
“多谢吴老太爷,您的大恩晚辈没齿难忘。”李明作揖的谢道。
“严重了,举手之劳而已,而且不一定能帮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