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陆达尤杀人藏尸的案子最后还是被捂了下来,这么大的丑闻如果暴出去的话无疑会对省医科大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而且在尸体保存馆中发现失踪学生的尸体只有十几具,并非是沈青黎查出来的百多人,所以学校最后并没有选择彻查,只是让警方通缉杨慧和陆达尤,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普通学生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可惜有些人并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不是能够轻易可以结束的。
学校大门口的警卫室里,几个警卫正凑在一桌打牌,不过两个年级稍大的警卫明显没什么劲头。
“顺子,没人管吧?嘿嘿,一张3,走了!”年纪最小的警卫飞快地将手中剩下的牌全都丢下,满脸得意地说,“张哥,刘哥,别总是让着兄弟我啊,我这都赢一晚上了,再赢可就没意思了。”
满脸麻子的张哥最看不惯这个新来的,他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不就是玩个扑克,有什么好嘚瑟的,赶紧去巡逻!”
小警卫立马就不干了:“喂,不是说好了,谁玩牌输了谁去巡逻吗?”
挺着大肚腩的刘哥白眼一翻,不咸不淡地说:“我们答应过你吗?哼,小兔崽子,还没来两天,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知道什么叫尊重前辈不?”
小警卫虽然气得不行,不过也知道自己刚来,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得罪同事前辈,只好郁闷地哼了一声,戴上帽子拿上手电筒,丢下一句“回来继续玩牌、看我不赢你们一个通宵”,这才气呼呼地出去巡逻了。
警卫室里只剩下张哥和刘哥,两个人的脸色却比之前还阴沉了不少,最后还是张哥先开口了:“老刘啊,你说这事儿会不会牵扯到咱哥俩?”
刘哥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很是郁闷地说:“要是逮不到杨慧和陆达尤的话,咱哥俩应该不会有事,可他们俩要是不小心落在警察手里,咱哥俩就只能准备身后事了。”
又是一阵沉默,张哥忽然笑道:“哎,其实咱们也不用这么担心的,毕竟人也不是咱杀的,贩卖人体器官咱也没参与,最多就算个玩忽职守,估计号子都不用进的。”
“哼,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刘哥横了张哥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说,“这么大的案子都被压下来了,你以为多少人被牵扯进去了?哪一个又不比咱哥俩厉害?万一杨慧和陆达尤被抓,咱哥俩肯定得被推出去当背黑锅的,估计死缓都不可能,只有立刻枪毙!”
“枪毙?!”张哥一下子就呆住了,他慌乱地说,“可事儿明明不是咱做的……哎,要不咱现在就到警察局,把一切都说出来,最后说不定还揭发有奖,一点事都没有呢!”
刘哥满脸不屑地冷笑着说:“揭发?我实话告诉你,你要是敢到警察局揭发,我保证你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那警察局的林局长,前年得了尿毒症,怎么忽然就好了?还不是弄到了好肾来换!他早就是这边的人了,你去警察局揭发,他能直接揭了你的皮!”
张哥呆了半天,不禁哭丧着脸说:“那,我们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还可以祈祷,祈祷杨慧和陆达尤不要被抓住。”刘哥打了个哈欠,半开玩笑地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张哥急得直跳脚,忽然他反应了过来,瞪着刘哥说,“你小子,又在耍我是不是?咱哥俩要死肯定是一起死,你难道不怕死吗?我知道了,你肯定有办法!”
刘哥哼了两声:“办法?没办法!不过想让我给他们扛锅也不是没有代价的,我已经把准备好的举报材料藏了起来,万一真的被他们推出来背黑锅,我也要让他们出一大笔钱,让我老妈和儿子以后衣食无忧,不然的话大家就一起死!”
说到后来,刘哥的胖脸上已经是一片狰狞,显然他早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只是希望自己的死能够争取到足够的利益。
张哥可没有刘哥这种胆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脑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却根本想不出任何的办法。
这时警卫室的门被推开,小警卫低垂着头走了进来。
刘哥随意地瞥了一眼小警卫,随口问道:“动作挺快的,不会是偷懒了吧?”
小警卫没有答话,只是坐了下来,重新收拢起洒了一桌子的扑克,开始洗牌。
张哥本来正心烦气躁,见小警卫这么没眼神,又要玩扑克,不禁恼怒地一拍桌子骂道:“玩玩玩,你就知道玩,要玩自己回家玩你老娘去!”
张哥的话骂得极为难听,连刘哥都听不过去了,他皱着眉头说:“老张,人家孩子又没得罪你,你叫嚷个什么?得了,你再心烦这事儿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还是暂时把这些都忘了,高高兴兴地玩牌吧!说不定啊,这是咱哥俩最后一次玩牌了。”
警卫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三个人都不说话,只有哗哗的洗牌声回荡在三人耳边。
很快牌就洗好了,还是斗地主,刘哥看着手里的牌,大小王三张2,两张A,还没什么杂牌,果断地叫了地主,然后毫无悬念地赢了下来。
接下来第二把又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