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晚自习的时间还没有过去,教学楼里的自习室还是灯火通明,时不时有学生在走廊间穿行。
夜忘川和孟梓卿、徐琳一起来到了法医系教学楼一楼走廊的尽头,解剖室的铁门就在他们三人的面前。
深吸了一口气,夜忘川扭头看向了徐琳,问道:“准备好了吗?”
徐琳经过之前对夜忘川的倾诉,心里的恐惧已经少了很多,不过脸色还是十分难看,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用力地点了点头。
解剖室的铁门和普通教室差不多,都是单扇的,夜忘川用钥匙打开了门锁,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伸手在门口的墙上摸了摸,很快就打开了电灯的开关。
首先进入的是更衣室,是用来让人换衣服和消毒用的房间,夜忘川左右看了看,见屋里确实没有人,才对徐琳和孟梓卿招了招手。
徐琳两腿发软,明显还是不敢进来,倒是孟梓卿一点都不害怕,拉着徐琳就大步走了进来。
夜忘川对两女说:“你们俩去看看,解剖室是不是跟梦里的一模一样。”
徐琳立刻紧张地问道:“那你呢?”
显然,相较于孟梓卿,夜忘川给予徐琳的安全感更大。
“我还有点别的是要做。”夜忘川没再搭理徐琳,毕竟更衣室和解剖室中间只隔着一扇门,要是她们在解剖室里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听到动静立刻就能赶过去帮忙。
三步并作两步,夜忘川就来到了储物柜的前面,这里是存放外套和消毒器具的,他下午参加解剖课穿的那件白大褂,平时就是存放在这里的。
果然,打开了柜子之后,里面整整齐齐叠放了二十多件白大褂,夜忘川全都拿了出来,每一件白大褂的口袋都仔仔细细搜查一遍,他到底要看看自己下午在广场到底是不是只是做梦那么简单。
很快,夜忘川就在一件白大褂里捏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他连忙拿了出来,那赫然是一枚精致的戒指。
仔细打量着手中这枚戒指,夜忘川发现从尺码和样式上来看,应该是一枚男士戒指,上面雕刻着细细密密的玫瑰花,做工虽然精细,但材料只是普通的合金,也没有镶嵌钻石,撑死也就几百块钱,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可是当夜忘川的目光落在翻出戒指的白大褂上时,眼皮立刻就是一阵剧烈地跳动,在白大褂的口袋上面蹭着一些红褐色的痕迹,那分明就是染血的手印!
“居然都是真的?!”
夜忘川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饶是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还是忍不住两腿发软,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不过很快他就重新振作了起来,事已至此,想逃显然是没可能的,只能一头冲到底了,如此一来这枚戒指显然很可能就是一把打开重要秘密的钥匙!
紧紧地将钥匙攥在手中,夜忘川转身就冲进了解剖室,想要去询问徐琳,可是入目之处却是一片空挡,解剖室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回事!”
夜忘川一下子有些摸不清头脑了,刚才他明明瞥到孟梓卿和徐琳进了解剖室,可刚过去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呢?
这解剖室可没有后门,窗户更是只有墙角两扇靠近天花板的透气窗,连小孩子都爬不出去,孟梓卿和徐琳能到哪去呢?
“孟梓卿,徐琳,你们在吗?”
夜忘川一边试探地问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在解剖室里寻找起来,事情太过诡异了,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解剖室并不大,只有正中间有两张解剖床,靠墙的地方摆放着几个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器官标本。
虽然这里天天都有人清洗打扫,可是福尔马林的气味还是相当浓郁,让夜忘川不禁想到了尸体存放馆。
仔细将整个解剖室找了一遍,夜忘川也没有发现孟梓卿和徐琳的任何踪迹,他不禁有些纳闷,难道是刚才自己找到戒指的时候太惊讶了,没有发现孟梓卿和徐琳离开吗?
想到这里,他连忙冲出了解剖室,可走廊里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打电话?”夜忘川连忙拿出了手机,可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孟梓卿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真是见鬼!”夜忘川恨恨地踹了一脚面前的栏杆,满心烦乱,一时之间也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就在夜忘川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走廊对面传来:“夜忘川同学,是你吗?”
很流利的中文,不过还是带着一点异样的口音,夜忘川马上就认出是谁在跟自己说话,他连忙顺手将解剖室的门带上,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啊,是福来老师,有什么事吗?”
走廊中一个人影渐渐地走到了夜忘川的面前,正是夜忘川的心理学老师福来井泉。
“哦,我正准备回宿舍,刚巧碰见了你。”福来井泉有些好奇地问道,“夜忘川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这不是解刨是嘛!”
夜忘川眼珠一转,马上就找到了借口:“哦,下午的时候法医系的沈青黎学姐带我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