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省医科大的女生宿舍楼里灯光暗淡,先是还是暑假,留在学校的学生并不多。
宋玲玲穿着一身睡衣站在洗手间的洗手池前面,水龙头里哗哗流出的水不断落在她的双手上,可宋玲玲只是一个劲儿地搓着自己的双手,甚至将手上的皮肤搓得通红都不肯停下来。
“怎么洗不掉,为什么还是洗不掉呢?这么恶心的东西,为什么就是洗不掉呢?”
宋玲玲的声音充满了恐慌和厌恶,很快她的双手就被搓破了皮肤,一丝丝的鲜血顺着水流入了水槽之中。
看着水槽里淡红色的血液,宋玲玲不但没有感到疼痛,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欣喜和畅快:“洗掉了,总算开始洗掉了……我要更加地使劲儿洗,洗的干干净净!”
说着,她竟然从旁边的水盆里取出了一个清洁球,是那种用不锈钢丝编成的小球,一般是用来洗刷餐具、瓷砖、浴具上顽固污渍的。
可是宋玲玲竟然将清洁球按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然后用力地咔嚓咔嚓擦了起来。
立刻她细嫩的皮肤就被清洁球划破,鲜血好似泉涌一般流了出来,一丝丝的皮肉被清洁球的不锈钢丝硬生生地挂下来,很快皮肤就被完全搓破,露出了下方的肌肉。
自来水冲刷着手背上的伤口,落入水池后已然变得一片通红,宋玲玲紧盯着水中那只已经血肉模糊的手,却好像看到了什么最美丽的艺术品一样,两眼放光地喃喃说道:“总算是干净了一点!啊,对了,还有另一只手!”
接着她又用清洁球奋力地搓起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这一次搓得更加仔细,也更加用力,先是皮肤,然后是肌肉,最后甚至白色的骨头都被搓得隐隐可见了,可宋玲玲还是不肯停手。
“还是不够,要更干净一些,一丁点儿脏东西都不能有!程学长喜欢干净的女孩子,我一定要做最干净的那个!”
女孩的口中嘀嘀咕咕,眼睛里已然是一片疯狂之色,那满池子鲜红的血水和几乎要变成骷髅的双手,却让她越来越兴奋,使她根本就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稍显矮小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那个人穿着极为干净的白大褂,头上戴着淡蓝色的手术帽和口罩,只有一双泛着冷漠和憎恶的双眼露在外面,而她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宋玲玲身后,白大褂冷冷地瞥了一眼宋玲玲已经露出白骨的双手,眼中的厌恶更甚了。
“肤浅的女人!”
随着一声含糊的嘀咕,手术刀准确地划过了宋玲玲的咽喉,留下了一条不大的伤口,却是刚刚好划开了宋玲玲的颈部大动脉。
立刻鲜血犹如泉涌一般流出,很快就沾湿了宋玲玲的上衣,然后顺着胳膊流入了水池里,让水池里的血更红了几分。
可宋玲玲竟是丝毫察觉都没有,仍然卖力地用清洁球搓着自己的双手,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几分钟之后,宋玲玲的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了,双眼一黑她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白大褂看着倒在地上的宋玲玲,嘿嘿地冷笑了两声,然后蹲下身子飞快地解开了宋玲玲的睡衣。
睡一下面,宋玲玲的身体玲珑有致,肌肤光滑细腻,可白大褂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他飞快地用手术刀从脖颈向下切开了宋玲玲的皮肤和肌肉,然后异常熟练地将宋玲玲的内脏一一取出。
看着那颗鲜红的心脏,白大褂终于发出了一声满是狰狞的笑声:“果然,真是太美丽了!”
夜忘川坐在新寝室的床上,随手翻着新到手的教科书。
这里是S市省医科大,也是夜忘川即将要花费五年时光度过的地方。
全国重点大学就是不一样,硬件条件比K市三中强了不少,不但寝室大了一圈,而且还是四人一间寝室。
对面的床铺上坐着两个男生,一个高高瘦瘦满脸麻子的叫柴苞,另一个貌不惊人却喋喋不休的叫王义,是夜忘川的室友,也一样都是新生。
这两个家伙倒是很自来熟,刚一见面就成了无所不谈的好朋友,而且王义似乎是有一个关系很好表哥也在医科大上学,还是四年级生,所以平时没少听说医科大的事情,现在他正在绘声绘色地给柴苞讲医科大的各种怪谈传说。
随便听了几句,夜忘川就不禁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果然都只是荒诞不羁的怪谈而已,医科大这种地方本来就比其他大学更容易诞生怪谈,夜忘川听在耳里却根本没有多在意。
“哎,夜忘川,以后咱们上解剖课的时候可一定要小心点,说不定晚上回来的时候就会有解剖狂魔白大褂找上你呢!”
解剖狂魔白大褂?
听到这个名字,夜忘川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这得是多脑残的怪谈传说才能编出这样奇葩的外号来?
不过未免刚一见面就跟室友闹矛盾,夜忘川也只好说道:“放心吧,我是学心理学的,解剖课顶多就是看看标本、参观一下解剖过程,用不着自己动手的。”
柴苞的脸色立刻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