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肆将天龙的带领下,众人来到杭州城外的城隍庙,没直接进庙,而是从庙门进入了虚空界的城隍府。虚空界的杭州城隍府要比人间的小城隍庙大的多,气派的多。现在正属于城隍的正常办公时间,门口阴差进出不断,押解着各形各色的冤魂。
跟城隍打过招呼之后,肆将天龙向城隍借了个会客厅,同时也让众位护法先下去休息。带着老伍、萨罗、李明煜进了会客厅后,老四让阴差把老伍他们翻查过的账本都拿到这儿来,他要重新审阅一遍,并且吩咐他们没有紧急的事情就不要来打搅。
伍玉龙见厅内光线并不明亮,伸手从背后锦囊里掏出四颗夜明珠点放在室内。
等阴差把生死簿都拿过来退下之后,老伍把锦囊中他捡到的三样事物倒在了桌上。
伍玉龙随手捻起一件看了看,向肆将天龙问道:“四哥,说说吧。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你怎么还放过了?”
肆将天龙没着急回答老伍的问题,而是看着李明煜问道:“你确定刚才那个人就是丰惜?”
李明煜用力的点点头,说道:“确定!就是她。可是,可是她今天晚上怎会如此反常?她……”
肆将天龙一捋胡须打断道:“你确定就好。”
说完肆将天龙也拿起一个巴掌大的物件看了看,然后微微一笑道:“老五,谁告诉你我把线索放过了?线索就在这儿呢,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伍玉龙接过四哥手里的事物,一边仔细查看一边说道:“这就是一片黑龙鳞啊,没什么奇特的……四哥,你的意思……这是仝黑身上的鳞片?”
都说龙怕掀鳞,其实,龙的鳞片每修行到一定阶段也会自行脱落,然后再生长出一层新的鳞片,晋级一次换一次全身鳞片。蜕下的鳞片对龙族来说是没有丝毫用处的,跟扔掉一件旧衣服一样。当然,就算是旧衣服也不是随便乱扔的,龙族中人也都会找地方妥善的收好。老伍现在手里拿的就是一条黑龙在蜕鳞时候遗留下来的鳞片。
肆将天龙点头道:“的确如此,仝黑此人我以前经常见,对他的印象要比你深的多,这片鳞上就留有他的气息。”
伍玉龙又拿起桌上另外一件接近一扎来长跟钩子一样的东西说道:“那这个东西是什么呢?我怎么感觉跟蝎子尾钩一样。嗯?这就是蝎子尾钩!再看看最后一样是什么?”
李明煜摩挲着最后一件、半个巴掌大小残片一样的东西,双眼湿润了:“这就是我惜儿蚌壳上的一块碎片。”
肆将天龙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向伍玉龙问道:“看明白点没?”
伍玉龙:“这说明仝黑、丰惜、还有这个毒害李明煜的蝎子精是一伙的?”
肆将天龙有点无语的拍了拍弟弟肩膀:“老五啊,人家是一伙的还给你这些东西?不过,这话算你说对了一半,最起码他们三个人是在一起。李明煜,你也别伤心,我看丰惜应该是别有隐情,有些话当着咱们的面现在还不好说,或者是不能说。”
李明煜擦了擦眼角泪痕,紧张的看着肆将天龙说道:“真的?四爷,您看出什么了?”
老四向一直没做声的萨罗使了个眼色。
萨罗转头向李明煜问道:“你没发现你妻子的魂魄不全吗?”
李明煜:“我给她疗伤的时候就发现了,她说是因为宝珠被撬走、伤及魂魄造成的。”
肆将天龙:“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咱们在拦住丰惜时,还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你们没发现吗?”
三个人纷纷摇了摇头。
肆将天龙继续道:“这个人隐藏的非常好,开始我也没注意到,不过这人也是半吊子,爬在草丛里屁股撅的老高,我在落下云头时才无意中看见。”
伍玉龙:“呃?那怎么没给他抓回来啊?”
肆将天龙又拍了拍伍玉龙肩膀,说道:“小五啊,你真是我亲弟弟,不知道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既然这个人不是仝黑,我着什么急下手?而且,他也跑不了,我早就趁他不备时在他身上下手脚了,区区一个凡人还能逃出我的掌心?”
说完老四从怀里掏出一颗拳头大小、无色透明的琉璃宝珠。宝珠在肆将天龙用手轻抚之后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光芒如烟如雾的在宝珠内流动。
肆将天龙又取出一个金黄色的架托,将宝珠放好后,他眯缝着眼睛仔细观瞧。宝珠内光影不断闪烁,不时闪现杭州城四周景物的画面,另外三个人眼巴巴看着肆将天龙的脸等待下文。
一炷香时间后。
李明煜还在轻轻摩挲蚌壳碎片,伍玉龙托着下巴昏昏欲睡,萨罗手里捧着一本账簿正在翻看。
“嘭!”
肆将天龙一拍桌子,气声道:“又丢了,嘿……”
被这一巴掌拍精神的伍玉龙这才感觉到,他四哥这次遇到的对手可不是一般难缠。以他四哥手段做的手脚居然都被人识破并破解了,说明对方不是一般的不简单。要知道在神通手段方面,寻常菩萨、罗汉都未必是他四哥对手的。
伍玉龙吧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