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怡轻轻走到伍玉龙身边,冲老伍点了点头,说道:“事情都办完了吧?辛苦你了。”
伍玉龙点头笑了笑:“没什么,你不嫌我闹的动静太大就好。另外,彩怡姐,这个人你认识不认识?”伍玉龙用手一指坐在地上呆傻状态的敬仁。
林彩怡仔细辨认下摇了摇头。
“他就是庙里的方丈敬仁,同时……”说到这里伍玉龙转身看着林彩怡对脸庞,继续说道:“同时,他也是仇士良的干儿子。我翻查地契时发现,这座庙以及他们霸占的很多田产都记在了仇士良名下。”
林彩怡身子明显僵了僵下,她又重新仔细打量了下敬仁,深吸口气后才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很好,恶有恶报。谢谢,谢谢你玉龙。剩下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
老伍刚要再谦虚几句,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枯瘦的果毅老和尚走到近前,双手合十向伍玉龙等人深施一礼:“南无阿弥陀佛!多谢施主为本寺护法。”
林彩怡、伍玉龙、何仲纷纷急忙回礼。
就在四人打算简单沟通几句的时候,坐在地上的敬仁嗷一嗓子窜了起来,给院子里众人吓了一跳。敬仁像老母鸡一样开始满院子乱跑,边跑边哼哼唧唧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另外几个跟他一起做土飞机的和尚也都嘻嘻哈哈追在他身后。
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合着这几位全疯了。
接下来林彩怡、伍玉龙、何仲三人在果毅老和尚的带领下,找了个没人的房间坐下详谈。伍玉龙三人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讲述了来龙去脉。林彩怡默默的坐在一旁没吱声,全是让伍玉龙出的面。
伍玉龙自称家里世代虔诚信佛,见这几个和尚在大殿折腾实在过分,小姑娘们眼看就要受欺辱,侠肝义胆大爆发忍不住出了手,还请老和尚多担待一二。同时几人也简单商量了下善后的事情。
果毅老和尚感到今晚蹊跷的地方颇多,但他没去细问。修行多年的他从直觉上认定伍玉龙、林彩怡三人身份不简单,就暂且先信了他们的话,并说自己痴长年岁,执意以师弟来称呼几人。
伍玉龙大晚上这声钟响可是响彻全县城,为了避免麻烦,就决定由果毅老和尚出面,对外宣称敬仁在佛祖面前大不敬、受天罚而导致神志不清。可不是么,佛祖眼睛现在还闭着呢,这么神奇的事情不拿来用一下怎么行。
在果毅提出打算赈济灾民后,伍玉龙才想到全寺院的粮食还在自己后腰上挂着呢,打算借尿遁再把粮食都放回去。
就在伍玉龙刚要张嘴提出要离开下的时候,他感到周围本已十分稀疏的水气又是一阵波动,林彩怡也有所感应向他看了过来。
看来,该遇到的今晚全遇到了。
伍玉龙起身向果毅老和尚略施一礼,说道:“老方丈,我临时有事要离开下,片刻即回,彩怡姐和二郎就麻烦您临时照顾下。一会儿会有官府的人过来,还要麻烦老方丈打点一二。”说完又是一礼。
果毅老和尚急忙起身还礼道:“无妨,我自会照顾好这二位师弟。即便有官差到来也由贫僧去应对,师弟大可放心。”说完又是一礼。
伍玉龙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经过林彩怡身边时,林彩怡悄声的说道:“此去多加小心。”
伍玉龙再次点了下头,又递给何仲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举步来到屋外。趁着四下无人先使了个隐身法,而后一纵身飞上云端。
伍玉龙刚刚离去,极乐寺山门外来了一群打着火把的官差。果毅老和尚根据事前商量好的说辞,领着带队的县尊、主簿参观了下现场。看着杯盘狼藉的大殿,县尊和主簿什么都没说就收队回去了。
县尊老大人本打算次日天亮后再重新考察下现场,或者说是寻找下敬仁这么多年来的积蓄。不过,他是没那个机会了。老头回去后就中风瘫痪在床,至于中风的原因老百姓们众说纷纭。反正后来何仲问老伍这事的时候,老伍是矢口否认,坚持声称此事与他无关。何仲信没信伍玉龙的话不好说,反正林彩怡是信了。因为林彩怡见到是庙里的四个护法跟着老头回的衙门。
敬仁疯了,他的爪牙们也是树倒猢狲散,趁着夜色收拾了下行囊全跑的不见踪影。毕竟有老伍这么一位高手坐镇,佛祖还闭了眼,敬仁也疯跑的不知踪影,众人难免心虚害怕。
后来极乐寺的一场风波也就就此打住,当官的都没精力去追究,老百姓们就更没心思去关心了,眼下最急迫的还是怎么填饱肚子。
连夜逃走的众人并不知道,伍玉龙早已离开极乐寺,正脚踏云端风驰电掣赶往县城北方的蒙山。
银河横跨天际,夜空中晴空万里。
星空下的蒙山如一只巨兽横卧眼前,伍玉龙站立云端瞪大双眸向下观瞧……黑乎乎什么也没看见,今晚没月亮。
伍玉龙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施法调用天眼观瞧,山上景物明亮不少,可是还是没有发现阴魂兽的影子。伍玉龙身上从怀中取出了他的小铜镜,打出一道金黄色的光柱游走山林,同时伍玉龙又伸出另一只手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