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是哪来的愣头青?我早知道你是来驱邪抓鬼,但你也不用这么大声说话,被邻居听见后我怎么见人?
其实他也是自欺欺人,话说县城谁不知道他的女儿中邪了?
“鄙人姓李名继业,不知少侠如何称呼?”看家丁关好大门,松口气的李继业客气地问道。
“李继业你好!你叫我华少吧。”华强不想报真名。
“华少少爷,这位女侠,请里面走。”李继业差点被华强呛到,有你这样说话的吗?称呼没有什么前缀后续,直呼姓名。这人是什么来路?
见华强这样粗俗无礼,李继业心里倒对他有所期待。难道他是隐士高人不成,不然怎么会一点礼数都不懂?
其实李继业一直没摆好自己的位置,还认为他是财大气粗的员外,当地有名的望族。华强倒是定位准确,和地球上招呼陌生人一样。
我只是来帮忙抓鬼的,陌生人见面需要客气么?
不知不觉中华强的观念已经转变,对没实力的人产生轻视。从他不在意李继业等凡人的感觉,可以明证。
“叫我华少,没有少爷两字。”听李继业的称呼,华强差点失笑。华少就是华少爷的简称,哪里有华少少爷的称呼?
没有闲杂人纷扰,华强敏锐地发现古怪:“凌波,你发现了没有?”
“不错!除了你的仙子,这屋里人人印堂发黑,死气冲天。看来恶鬼嚣张,竟不怕造孽被天谴,你正好除恶行善。”凌波答道。
“不急,等我先看再说。”华强冷静地答道。
一行人来到客厅,主人先安排华强和白衣美女落坐,再吩咐下人上茶。
和美女面对面,华强又趁机打量对方。可惜她正襟危坐家教森严,脸戴面纱又不喝茶,全身只露出如玉的小手。
也许金身出现后心志变得坚定,华强这次没有失态。扫了美女一眼,他转头问李继业道:“闹鬼的房间在哪,带我瞧瞧去。”
“这……华少大师,只怕有点不便。”李继业对华强的要求,扭捏地答道。
“怎么,难道你女儿要洗澡后看病?那我等等。”华强听明白了。原来李继业的女儿正在洗澡,现在的确不方便去看。
“不是……只因小女还未出阁,闺房不方便男人进出!”李继业憋得脸通红,才呐呐地说出不方便的理由。
这华少的语言也太……太那个了吧,怎么女孩子家洗澡的话都说得出口?
这时李继业的夫人闻声出来,却是一位雍容华贵,风韵犹存的妇人。看她眉目秀丽,年轻时肯定是位大美女。
只见她双眼红肿,哀求李继业道:“老爷,你行行好,让少侠和仙子去看看吧!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叫我怎么活啊?”
原来李继业非常迂腐,发现女儿中邪后,怕坏了自家和女儿的名声。他只悄悄地去请道士、和尚来驱邪,但这些“专家”明显学艺不精,人没救好自己反倒一死一伤。
其中一位查看中邪的女孩时,被女孩硬生生抓瞎一只眼睛,连滚带爬地逃出;另一位更惨,开坛做法时突然发狂,据说回去后当夜诡异地成为干尸,全身血液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凶案发生后,李继业竭力疏通才摆平官司。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其实李家闹鬼凶猛异常,大小姐中邪的消息已经传遍县城。
李夫人眼见女儿一天天消瘦下去,大家却束手无策,附近更没人敢来继续送死。她心里一急,要丈夫发布告广请高人异士,但李继业顾及面子,却死活不肯答应。
最后她越过丈夫,自己偷偷地去找衙门发布告,造成事实。
这不,白衣仙子和华强,正是看布告寻来了。
华强听明白事情的缘由,不由震惊恶鬼凶猛,更鄙视李继业同情李夫人。
“你是要女儿的命,还是要那虚无缥缈的臭名声?外面早传遍了,中邪的名声更好听吗?你把我当治病的医生,不然你把她叫来看也行,只是没实地考察不好下定论。”华强差点被李继业的态度气乐,直言其中的关窍。
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她还有屁的名声?
再说只是看房间,她又不会少块肉去。再啰嗦我拍屁股走人,不管你们了。
华强质问的话让李继业非常为难,一时竟显得失魂落魄。正当华强耐心耗尽想拔腿走人时,他才一拍大腿,决定让华强和白衣美女去女儿的闺房。
当下李继业也不再说废话,领着一行人去内院。
那白衣美女见华强这么强势,却甘心让他主导,只默默地跟在后面。
来到内院像步入另外一个世界,华强眼见四周一片寂静,多日没清理的枯叶随风飞舞。
外表光鲜的李府,里面竟是一付凄凉破败的景象。原来人还是怕死的多,佣人们宁愿丢掉工作,也不肯去内院做事。
就在此时,凌波突然向华强传讯道:“淼淼刚才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