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的童家,向童家当家的告状,被臭骂一顿,又挨了十几下板子,怪他办事不利,没找到少爷的踪迹,他从此就记恨上程成了。
今天,他领着人来巡查童家名下的店铺,中午刚坐下来吃饭,就听手下报告,说博古斋的伙计求见。
伙计把今天博古斋里发生的事向他讲述一遍,最后说他沿路跟踪程成几人,看他们进了来客居吃饭。
童福悖然大怒,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坑蒙拐骗坑到了童家店铺的头上,真当这五大家族之名是摆设?
当下,他就领着人,气势汹汹赶到来居客。
看到伙计口中之人,居然是程成还有那女的蒋兰兰,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不过,知道程成的身份以后,他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
虽然传说程成是个很窝囊的人,但他再窝囊,也是镇殿将军之子,而自己再有本事,也只是童家的家仆。
而且,这里毕竟是安城,不是云水宗山门那种三不管地带,他也不敢把事闹得太大,憋着火沉着脸说道:
“程成,在博古斋里买走盘蟒翡翠锄的人就是你?”
“不错,就是我。”程成沉着冷静,不卑不亢地说道。
“那好,你把盘蟒翡翠锄交出来,我把五千两银子退给你,这笔买卖我们不做了。”
“这盘蟒翡翠锄是我们打赌赢来的,并非强买强卖,为何要还给你!”程成说道。
蒋兰兰看见童福,心中又气又怕,蒋洪义不认识童福,于是她就将此事的来龙去脉低声讲了一遍。
赵胖子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旁边听蒋兰兰一说,心里都乐开了花,心说老大你不想找事,结果事来找你,我要是不把这事闹大,我这个赵字就倒过来写!
还没等程成开口,赵胖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指着童福说道:
“我说,你是何人?在这里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我乃童府总管童福,你又是何人?”
“原来是一个小小的总管,狗仗人势的东西,也配问我的名字?好吧,大爷今天心情好,告诉你,你大爷我叫赵沧海,你可记住了。我再告诉你,买下盘蟒翡翠锄的并非别人,正是你大爷我,你要怎的?”赵胖子来劲了,气势比谁都凶。
“你……你敢骂人!”童福怒道。
“骂你怎么了?我听说了你们那个败家子少爷的事,他死在苦水岭,那是恶贯满盈,自做自受,死得好!要是让胖爷碰到这个杂种,就把他大卸八块,然后用竹签子插起来喂狗!你还敢上云水宗叫屈?活得腻歪了是不?”
“你……你敢侮辱我家少爷!”
“侮辱?我呸!‘侮辱’二字从你脸上的孔里喷出来,都侮辱了这两个字!看你们家少爷那德性,就知道你们童家上上下下都没个好玩意儿,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还敢在大爷我面前耍横!”
童福等人一上二楼,二楼的食客就知道他们要闹事,赶紧跑了,此时二楼已经没别人了。
赵胖子一开口,噼里啪啦把童福骂个了狗血淋头,程成他们都插不上话,只能在旁边看着他耍浑的。
赵胖子怕什么?他有程成当靠山,连当今立雪郡主都要卖他个面子,哪会把这么个童府总管放在眼里。
他扯开嗓子这通骂,把童福骂得张口结舌,硬是还不了嘴。
“我告诉你,这盘蟒翡翠锄我们要定了,拉出去的屎你还想吃回去?没门!敢耽误你大爷我发财,我就替你爹管教管教你!”
说着,赵胖子摞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抽童福。
他一眼就看出童福不是修行者,以自己炼体境后期的实力,一个人打他八个不成问题。
童福见他要动手,身形往后一缩,后面上来一人,将童福挡在身后。
此人体型高挑,身材消瘦,面目阴鸷,额头隐隐有黑气流动,修为竟然是炼气境初期。
赵胖子好汉不吃眼前亏,见童福居然带着炼气境的打手前来,吓得也缩回程成身后。
程成小声骂他没出息,然后从桌上拿起魔钢剑,站起身来。
“你就是程成?”那人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
“明知故问。你是谁?”
“让你死当个明白鬼,我叫乌烈,铁鹰门大弟子。两个月前,你在云水宗山门将我两个师弟的中指削断,害他们修为尽废,程成,你也太狠了,今天我就要替他们报仇。”
“我狠?”程成全神戒备,冷笑一声,“你那两个师弟修炼外门毒功,若是擦破我的皮肤,我当时就会中毒身亡,是他们狠还是我狠?这种阴毒的武技,流传世间只会祸害别人,我见一个就废一个。”
赵胖子从程成身后探出头,说道:
“什么铁鹰门,不入流的下三滥,甘心当童家的走狗,我要是你师父,就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你敢侮骂我师父!纳命来!”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