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兰兰如梦方醒,红着脸上前施礼道谢。
“多谢程师兄仗义相救。”
“这有什么可谢的。”程成云淡风清的说道,“咱们既然是一个队伍的,自然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虽然是废物,却不会做那些临阵逃脱之事。”
“哈哈,程师兄说笑了,你要是废物,那全天下的人都是废物不如了。”妹妹大难不死,程成神武非凡,蒋洪义恨不得跪在地上磕头拜谢。
童飞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知道程成暗讽于他,有心发作,但看程成和蒋家兄妹此时亲热得像一家人,自己上去只怕被他们联合起来羞辱。
“也罢,先让你们高兴一下,咱们走着瞧!”
“天色已晚,咱们赶紧宰了这妖兽,就地歇息吧。”程成提议道。
没人还想回到水塘边,谁知道水里会不会突然冒出这条鳄鱼的老伴儿。
蒋家兄妹此时已经对程成佩服得死心塌地,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反驳。
三人围着垂死的金线鳄转了一圈,却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对付这身铁甲。
最后,程成想了个办法,他们找来大批树枝,堆在金线鳄的身上点燃,一时间熊熊火焰直冲天际,烧得像一座火山,金线鳄还没有死透,血肉被烧得滋滋作响,使出最后的力气在火里挣扎摆动,发出尖锐的嘶吼。
“就算它真的是铜金铁骨,也架不住这三味真火的炼熬。”
程成见蒋兰兰的脸上仍有阵阵惧意,知道她受惊过度,安慰她道。
不一会儿,金线鳄断了气,火堆里的声音彻底消失。
这堆火足足烧到后半夜才慢慢熄灭。
第二天一早,天光大亮。
程成他们几乎一夜未睡,看到经过一夜的炙烤,这只巨兽已皮酥骨软,外焦里嫩,当下便将它开膛破肚。
“啊!内丹!”
蒋洪义沾满血的手从金线鳄的腹内一阵摸索,突然眼睛一亮,掏出一颗龙眼大小圆滚滚的小球。这个小球似肉非肉,略有弹性,一经取出立刻便有一股淡淡的异香压制住血腥味。
“这就是内丹?”
不论是以前的程成还是现在的程成,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儿,也凑上去观看。
“正是!看样子是一颗下品内丹。”蒋兰兰也一脸兴奋地说道。
“下品内丹?是不是不好?”程成好奇问道。
“这颗内丹虽然是下品,但品相很好,至少也要值几千两银子,中品以上的内丹至少要三级以上的妖兽才有可能结出。”
“可惜了。”蒋洪义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要是再让它活几年,说不定这内丹就是中品了。”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下品内丹也不错了,要是再等几年,说不定这金线鳄就被别人杀了。”程成笑道,他心想,要是再等几年这金线鳄修成三级妖兽,说不定我们几条小命就交待在这儿了……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蒋兰兰心有所感,默默念着,感叹道:“程师兄说的很对。”
“哈哈,程兄弟太谦虚了,这金线鳄哪是谁都能杀得了的?若非程兄弟这种大智大勇之人,只怕我们早就命丧鳄口。”蒋洪义大笑。
程成微微一笑,说道:
“逢强智取,遇弱活擒。畜生终究只不过是畜生。”
笑罢,蒋洪义跳上鳄头,用剔骨尖刀剜出了金线鳄仅剩的一只巨眼。
这黑瞳金睛的巨眼被他捧在手里,足有保龄球那么大,看着甚是骇人。
“这东西也值钱?”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程成有些穷怕了,看蒋洪义取下鳄眼,知道其中另有玄机。
“不错,程兄弟有所不知,这金线鳄的眼睛可以入药,专治白翳之症,只是太罕见,有钱难买。家父正为白翳所苦,这下可好了!”
“哦,莫非贵兄妹家学渊源,精通医道?”
程成恍然大悟,但这种知识可不是寻常人能懂的,是以有此一问。
“不瞒程兄弟,我们兄妹二人来自药王谷,家里世代以采药炼丹为生,程兄弟日后有暇,一定要来药王谷作客,家父一定待为上宾!”
药王谷!
程成听说过这里,药王谷是初云国最重要也是最大的丹药产地,真说得上是富可敌国,属于那种我打不过你就用钱把你砸死的类型,想不到这对兄妹竟然是来自那里。
“既然令尊需要,那这黑瞳金睛就别算在战利品之内,就当作礼物送给令尊吧。”
“程兄弟,这如何使得……”
蒋家兄妹围着程成说个不停,谁也没有理睬童飞。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
蒋家兄妹是缺乏江湖经验,但并不傻,已经看透了童飞是个什么人,只是此时身处险境,不便明言,他们早已私下商量好,一旦走出苦水岭,立刻和童飞分道扬镳。
童飞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法取信这对兄妹,只是面色阴霾地在前面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