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静静伫立在山谷的出口旁凝目注视着前方。
那里除了漆黑一片的山林和月色光华下隐约可见的山峦轮廓外,便旁无他物了。
可在夏芸深情凝视的眼眸中,似乎能看见已被山谷外的暗所吞噬的人儿。
熊治走了.
说熊治走了,还不如说是被人给拖走的。
看着熊治被逍遥子拽进了山谷外的漆黑山林中时,夏芸的心就像是被一支无形的大手给狠捏了一把.
无尽的伤痛弥散在心间.
夏芸不知何时能再见心中所爱之人.
她如何能不伤心呢。
她真想跟随着心爱的人儿一道离去。
可她又惧怕身后操控着她的家族势力会因此对熊治展开无情的绞杀。
夏芸不能走。
她只能目送思绪中曾经无数次想拥入的熟悉身影在无边的暗夜中消失。
身后杂乱的声响渐渐传来.
六扇门的门主卫铭阳率领着门中强者们冲到了这处出山的路口旁。
“请问夏门主,那两位前来送信的崆峒派弟子现在何处啊?”
冲到山口旁的卫铭阳盯视着夏芸看了看,扬了扬手中一封信,是轻声问道“这二人所传信息是否属实,夏门主可详细查问过吗?”
夏芸依旧望着山谷外的漆黑山林,答非所问地道“卫门主.那封书信你也看过了,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
“哦!看过了、看过了.”卫铭阳应了一句,随即将手中那封信递了过去。
夏芸接过递来的信,将其随手收入腰间绣花皮囊中。
再次望了眼山谷外的漆黑景色,夏芸幽幽地道“此信中字迹所用笔体确是清虚子师兄惯用字体.”
“此信中所写原本是秘密.”
“反正我将此信转给卫门主看过.”
“清虚子师兄与我之间秘密约定的事情便已相告与你.”
“我只是在尽自己身为六扇门副门主的职责罢了,卫门主是六扇门的总门主,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多言了吧.”
说完、夏芸便返身向营地中走去。
身旁的重甲军士依旧是簇拥在旁,紧紧跟随.
临去的夏芸又扔下了几句话语:
“卫门主一定很奇怪吧,因何这两位送信的崆峒弟子不顺原路返回,而是穿越山谷另去了他方?”
“因为他们只是崆峒派的外门弟子.”
“而围剿逍遥子师徒这等重大事件就轮不到这些外门弟子身上.”
“以他们的身份离开崆峒派驻地,自然不会惊动崆峒派中的重要人物了.”
“所以清虚子师兄才会特意安排他二人前来寻我.”
“如今信已送达,这二人既不参与围剿行动,当然是要穿越山谷离开此处了.”
“我已将清虚子秘密约定之事吐露,这已经让我对不住清虚子师兄了.”
“我又怎能再让清虚子师兄派来之人受到伤害呢?因此我亲自送他们离去。”
“该说的我都说了,卫门主若不相信,那大可将我交给主上去处置.”
望着离去的夏芸,卫铭阳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
无奈的卫铭阳只能仔细询问在此处山谷出口值守的军士,夏副门主是否将一对男女从此地送出了山谷。
那些值守的军士们纷纷点头称是。
卫铭阳略一思索,随即是将手一挥.
他身后紧随的大队差役捕快们随即在冷炎的率领下,冲进了山谷外漆黑一片的山林中.
夏芸在那队重甲军士的簇拥下早已返回了大帐。
命令身旁的重甲军士在大帐外守候,夏芸独自在大帐中伴着孤灯而坐。
将绣花皮囊中的书信取出,夏芸就着桌上的灯火将其付之一炬。
这信中写着什么?
原来这信是逍遥子授意熊治写得。
熊治在信中模仿清虚子的口吻告诉夏芸,如今九幽谷虽然被众人围困,但是逍遥子和熊治却极有可能早就逃离了九幽谷.
清虚子念着和熊治的感情,不愿意看见熊治受难.
而且清虚子坚信熊治不可能是采花淫贼.
清虚子说此事夏芸应该能证明。
因为夏芸和熊治感情极深,夏芸是知道熊治为人秉性的.
清虚子说作为朋友,就是应该在危难时伸手相助才叫朋友.
清虚子约夏芸第二日清晨在九幽谷外的九溪镇相见,二人见面后一同商议救援熊治的计划.
信得末尾再三叮嘱夏芸,千万念及旧情,切勿爽约.
当夏芸在查阅这封信时都是大吃一惊。
因为夏芸知道自己身边是藏不住秘密的,自己获得信笺之事,随后那卫铭阳就会得知。
一旦卫铭阳等人追问起来,这不是连清虚子也一同拉进来了吗.
可夏芸深思之后却忽然明白了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