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火洛也回去了，只是心里觉得不可思议。
那时，东闭月还没回去。
他看见家里有条鲨鱼，他摸摸它的头，“说来条鲨鱼，就真来条鲨鱼？”他的神经足够大条，哪怕是家里突然冒出一条古鲨也是淡定无比。
古鲨现在长有七十厘米左右，牙还没长齐。
它翻着猩红的大嘴，隐约可见的一口钢牙锋利无比，寒光硕硕。
“饿了？”上火洛问它。
它通灵性，点点头。
上火洛就带着它去金鲨江捉了几条鱼，“话说你作为一条鱼陆生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
它摇摇头，拿着两鳍比划着，意思是说它生活在水里，但也不是必须要有水。
上火洛笑了，这家伙通灵，真是好玩。
“要不你做我的坐骑？”
它完全能听懂，翻着自己的八只眼鄙视上火洛。
等到上火洛再回到尼斯洞天，东闭月已经回来了，穿着超短裙和小皮袄。
上火洛贼溜溜的目光在东闭月身上打转，“换行头了？”
东闭月没理他，但是两手伸开朝着上火洛。
“来个拥抱？”上火洛问，他直接抱向东闭月。
东闭月闪开，“我是在抱古鲨。”
“哦。”上火洛装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交给东闭月古鲨。
“你跟猪在一起干什么？”上火洛突然抽风的问。
“这是古鲨。”
上火洛贱贱的笑了，目的要达到了，“没跟你说，我在跟古鲨说。”
东闭月懒得搭理他这个无聊的笑话。
她一口吹灭在墙壁上四盏悠悠的灯火。
上火洛发出圣洁之光，照亮了路躺在两张床的其中一张，都是东闭月不知从哪里弄回来的。
古鲨跑了过来，要和上火洛抢被窝。
结果，他们两个一人一半。
半夜里，上火洛被东闭月的梦呓声吵醒，她在喊着什么：阴库巴斯。
他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他以为他做的很好了，她会忘记当年的那个人的，可是……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得百抓挠心，心里阵痛痒痒，他蒙在被窝里，古鲨正在睡觉，他摸着古鲨冰凉的肚皮，想要睡着。
可他真的是睡不着，他左翻右翻，躺在床上百般心痛，是他让她心伤，自己努力护她周全，可她还是忘不掉他。
他起身隔着江水去看那颗磐若星，他说会不会佑着我们，她说你个傻瓜。是啊，就是个傻瓜，傻瓜才会那么敏感，在域壁、在饭天阁、在日月神院、在火神殿还有阴重涧。
她始终忘不了他，他始终忘不了她。
他再回首，看着东闭月，真美啊，头上的那个大疙瘩也消去了，她也回到了开天眼后那冷冷的模样。
他走到床前，看着就在自己身前的东闭月。
他俯身，想要吻她。
他在犹豫不决，也许吻过之后，他像星辰，像蝴蝶般逍遥的日子就彻底消失了，他就该负起一份责任来了。
他从没感觉自己有这么犹豫，体内分泌出了不知名的物质，感觉自己心烧，胃痛，感觉自己像是变了个人，真想陪她窗边看世界，看透这世间，带她去屠神，战天，什么狗屁的断骨，什么狗屁的药圣，又是什么狗屁的尸毒？
他知道，或许这一吻下去，他就得背负这世界，她或许会变得温婉动人，或许要斩掉自己，以安慰那受伤的身子。
古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口咬在上火洛屁股上。
上火洛策反它给它找个美人鱼。
古鲨乖乖的退了。
上火洛看着她，闭上眼睛也还是她，“夜深了，睡觉吧。”他用任何人都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他撤了回去，躺在床上，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意外。
夜已深，大家都睡了……
看着东闭月那张百看不厌的脸，上火洛还是非常突兀，“一大早站在我床前干什么？”
“我让你买的东西呢？”
“戒指里，自己拿吧。”上火洛指了指柜子上，“话说你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啊？”
东闭月没理他，但是在几分钟之后走了回来，她的衣物被扔在上火洛的床上。
“能解释一下么？”她冷笑道，残酷的眸子像是在天上闪耀的繁星一样扎眼。
上火洛一阵慌乱，“这……这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你说清楚好么？”
她冷笑依旧，绝不多说，“你的戒指里发现的，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
上火洛大惊，“怎怎……么可能？”
她拿起她的那身衣物，“很漂亮吧？”她走出尼斯洞天，扔在江水里，很快便已沉在江底，偶尔因为加快的水流往前面翻滚一些路程。
上火洛静静地坐在那里，牙齿咬着左手食指关节的那块儿皮，不知道为什么东闭月的衣物放在他的储物戒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