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姐跑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都是一群废物么?”
书房中,高拱听说高雨桐竟然跑了,不禁大发雷霆,他指着一个个家丁,气的是浑身发抖。Www..cOm
“老爷,我们拦不住小姐啊,小姐太厉害了,身子一纵便直接上了墙,我们想追也追不上。”
家丁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可是,他们的确是尽力了,有谁能想到高雨桐一个大小姐竟然会武功呢?
“混账,都是一群混账,那你们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去追!”
高拱气急败坏,他狠狠一脚踹在一名家丁身上,把一群人全都轰了出去。
“怎么办?怎么办?”
高拱急的在房间中来回的转圈,现在他的命运全都把握在严家手中,若是对方要不到人吗,怪罪下来,那他可就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想到那个什么礼部主事,他便捶胸顿足,大声的骂道:“雨桐啊,你个臭丫头,二爷爷可白把你养这么大了。”
“啪!”一个杯子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风呼呼的吹着。
就在高拱大发雷霆的时候,远处,高雨桐流着眼泪,带着满心的伤痛跑进了陶仲文的住所,如今,她自己的家已经回不去了,能来的也只有这里。
刚一见到陶仲文,高雨桐便一下子扑了过去,她一边哭一边大声的道:“教主爷爷,我该怎么办,我二爷爷真答应严家的婚事了。”
一脸的伤心,回想起起以前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时光,高雨桐的眼泪便开始不住的往下流。wwW.
“孩子,别哭别哭,爷爷我帮你想想办法。”
陶仲文轻轻的劝慰着,他缓缓的道:“既然出来了,也好,家既然回不去,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可是,我也不能一辈子都待在您这呀。”
高雨桐大声的抽泣着,想着一片迷茫的未来,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没有什么意思了。
“教主爷爷,我爷爷在哪里?要不我去找他吧。”
哭着哭着,高雨桐突然想到了高怀,自己这个亲爷爷离开京城已经有好一阵了,既然没什么地方可去,还不如随着他一起去浪迹天涯。
“你爷爷,这个……”
陶仲文苦笑道:“唉,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呀,本来我是让他去寻找一个人的,可是,这么多天下来,他一直也没有音信传回来,现在想找到他,可不是一件易事。”
“那……那我该怎么办呀?”
高雨桐紧咬着嘴唇,天大地大,竟似乎没有她容身的地方了。
“别急,孩子。”
陶仲文扶着高雨桐先坐在椅子上,然后说道:“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去找石青,他一定可以帮上你的,你先安心住在这,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去找他总行了吧。”
“石青,他……他能行么?”
一想到石青的名字,高雨桐的心中便是一痛,说实在的,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不想将自己的事情和这个人联系在一起,一想到那晚上的情景,她心中虽有隐隐的渴望,可大部分却还是心酸与苦楚。
“行,他一定行的。”
陶仲文好声安慰着,他也不再耽搁,嘱咐高雨桐在这里好好呆着之后,他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石青,你……真能帮我么?”
看着陶仲文的背影,高雨桐口中自语着,她擦了擦眼泪,一脸苦涩道:“可是,我以后又该怎么面对你呢?”
…………………………
走出了家门,陶仲文一路向着石青府中走了过去,看着高雨桐如此伤心,老道士心疼的不得了。
他急急火火的奔行,也顾不得其他什么了。
在他看来,同为修道之人,直接去找石青也没有什么,就当是同行之间的探讨,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然而,他想的挺好,却没有料到因为严世蕃发觉了他的谎言,此时此刻,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别人的监视之中。
一直到了东大街,当陶仲文走进石青府门的时候,在离他颇远的地方,一个摇着折扇的书生,突然对着旁边一个货郎低声道:“赶快去禀告主人,就说陶仲文形色匆匆,去了永青侯的府中。”
“是。”
一声低应,货郎匆匆的去了。
石府。
当石青听说陶仲文来找他的时候,此时的他却非常恼火,因为他正看着一个人在不停的咬牙切齿。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裕王朱载垕。
石青算到了很多东西,甚至于当看到青萍一脸财迷的样子时,他还在摇头叹息这位王爷的命苦。
然而,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位王爷的脸皮竟是比城墙还要厚。
开始的几天,朱载垕还能够乖乖的在家修道,只是偶尔跑过来。然而好景不长,时间还没过多久,这家伙便以很多地方不懂为名,干脆就赖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