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情未明,你怎可胡乱动刑……”
一听到王本固要下板子,李书仁面色大变,他大声的喊着,想要分辩,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差役却已经将他拖到了外面,不由分说的抡起了棍子。
“啊!啊!”李书仁痛的大叫,他何尝受过这份罪,二十大板下来,已经是疼的死去活来。
王本固面露狠色,昨天派了那么多人,竟还让两个妖女给跑了,这让他感到十分的难堪。如今,抓到了李书仁,自然要好好的出一口气。
行刑完毕,李书仁被重新押回到堂上,王本固喝道:“你还不招么?”
李书仁被打的奄奄一息,嘴中只是喃喃的道:“我没有害人,陆姑娘也不可能是妖。”他虽然文弱,可骨子里却有着一股犟劲。
“你!”王本固大怒,自己儿子都亲口说了,这小子竟还在抵赖,他恶狠狠的道:“来啊,给我拖下去,继续打,直打的他肯招为止。”
差役们一声应诺,李书仁又被拖了出去,可是,就在他们要继续行刑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大声喊道:“住手。”
这时,从外面冲进来十几个人,为首之人一脸怒色,一把夺过差役手中的棍子,喝道:“是谁允许你们私自动刑的?”
来的人正是杭州知府周长青,李书仁被抓时,李母不知道什么原因,便急匆匆的找到了他。周长青只知道王本固要捉妖,却不知道李书仁也牵扯其中,他与李文其一直交好,朋友之子有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所以听了李母的话后,便立刻赶了过来。
“书仁!”李母看见李书仁,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抱着他,哭道:“儿啊,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王本固一见周长青来了,心中顿时暗叫不好,他光想着自己出气,竟是把李家与周长青交好的事给忘了。由于圣旨之事,这段时间他还不能与周长青撕破脸,相反的,还要一味的示好才是。
他连忙走了出来,拱手道:“见过周大人。”
周长青看着他,虽然上次与其相谈一番,少了许多敌意。可这次,王本固明知道李文其是自己的朋友,还这样对待他的儿子。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这让他原本对其出现的一些好感,也随之荡然无存,他冷哼道:“王大人,李书仁到底犯了什么事,你要如此动用大刑?”
王本固感觉事情要遭,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得硬着头皮道:“李书仁勾结妖孽,在城中害人,我,我这才将他抓了。”
周长青脸一板,怒问道:“你说他勾结妖孽,有何证据?还有,你昨晚大张旗鼓的说要捉妖,那妖在哪里?”他目光直视着王本固,脸色冷的像冰一样。
“这个……”王本固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妖女狡猾,昨日让她们逃脱了。”
“哼!那岂不是毫无对证。”周长青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说妖孽害人,可我身为杭州知府,却为何从未听说?她们究竟害了谁?”
王本固连忙解释道:“是小儿中宝,前些天,他突然疯癫,后来下官请了峨眉的道长前来,才发现他原来是被妖孽所害。据小儿口述,出手的是吉祥客栈中的两个妖女,她们曾与李书仁一起与小儿起过冲突,所以才会进行报复。”
“哦?”周长青冷小一声,缓缓的道:“王大人,也就是说,你所谓的证据全都是你儿子的一面之词,对么?”
“这个……”王本顿时有些语塞。现在妖女跑了,又如何证明自己的话是对的?
“大胆王本固,你可知罪!”
周长青突然大喝道:“你身为御史,本应成一方表率,可你却先是纵子扰乱治安,如今又置王法于不顾,无凭无据,滥用私刑,你真当这杭州城是你王家的天下么?”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重了,王本固顿时冷汗直流,他心中叫苦,这件事要是周长青真较起真来,有着前面的斥责,他非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下官一时心急,犯了糊涂,还望大人恕罪啊。”
到了这个地步,王本固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连连的拱手。
见他如此,周长青面色缓了缓,王本固毕竟做过巡按御史,能如此低头,也实属不易,想了想,他轻哼道:“王大人,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一甩袖子,对着旁边的一众衙役道:“来啊,给我将李书仁带走。”
“是!”
人转眼间走的一干二净,只留下王本固一个人跪在地上,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缓缓的站起身。
“周长青,这事没完!”一想到刚才的屈辱,王本固的眼中便充满了怨恨。
“老爷。”这时,管家乔飞匆匆的跑了过来,一把将他扶住。
“去,给我将王喜喊来。”王本固摆了摆手,他双目寒光一闪,重新坐回到了堂上。
“是。”乔飞答应一声,快步的去了。
时间不长,一个二十多岁,看上去颇有些傻头傻脑的青年,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