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伸手虚拉,离他足有五丈之遥的房门打开,一位红光满面的高大老者正伸手推门,他手中没受着力门便开了,不由一愣,随即道:“好,好本事。”
莫非烟冷冷喝道:“李铁衫!”
李铁衫瞧了她一眼,眉头微微一皱道:“古墓莫非烟,老夫今日不是来找你的。”
了一犹自坐在椅上岿然不动,丝毫没有站起迎客的样子,就这么施施然地道:“李老爷子是来找我的不成?”
李铁衫大声道:“那是自然。”
了一毫无高手气质挠头道:“可我不记得砍过姓李的人啊?别是搞错了。难道是以前不小心宰掉的?那真是对不起了。”
了一的语气初始仿佛宁事息人,可说到道后面却带上了挑衅的意思,他乜视着李铁衫,想要激他出手。
李铁衫吹胡子瞪眼,大喝道:“文嘉,出来对质!”
门外转进数人来,三女二男,了一目光在他们脸上扫了两圈,问道:“你们是谁?”
却说这五个人其实了一并非完全不认识。
两个男的一个是跋锋寒,另一个是郭洮。跋锋寒肯定不是了,郭洮了一想想并不曾见过。
三个女的一个是李文秀,了一自然也不认识,另外两个分别是李文嘉和胡辰觉,这俩他隐约有些印象,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却见那两个有些面熟的女子中,一人踏前一步指着了一道:“大伯,就是他偷袭,把我打伤的。”
了一嘿嘿冷笑,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被我偷袭!”
李文嘉气得眉毛一竖,左手捂着胸口,气得说不出话来。
当节忽然开口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李文嘉?”
李文嘉看了一眼当节,不认识,答道:“是我。”
当节就道:“你这右手不是被冯烨砍伤的吗?怎么赖上了我们了一?”
李文嘉一愣道:“你怎么知道的?”
当节道:“那年在京城西宁道场,净念禅宗的尘迁为给你疗伤,问我要了小还丹,这事我当然知道。”
李文嘉银牙一咬,恨声道:“亏你还有脸提小还丹,当时差点把我们吃死!”
当节乌龙院出身,脸皮早练得奇厚无比,当下“那个”两句,岔开话题道:“既然是冯烨伤了你,那就去找冯烨去,别胡乱找人报仇。”
一边胡辰觉道:“去年在襄阳,就是这个了一把文嘉她打得内伤复发,差点没救过来,当时我也在场,被了一打到吐血了。”
众人再看了一,这都有人证了。
了一听她说起襄阳,这才记起两女是谁,嘲笑道:“原来是你们两个狗腿,连我一招都接不下的废物,居然还有胆子再出现在我面前。”
话音刚落,屋内白光一闪,就在众人眼中白光还未消逝的时候,了一坐在椅子上赞道:“老爷子倒是有些意思。”
莫重和李西生这才发现,李铁衫和跋锋寒居然都已经出过手,他俩挺身横剑站在屋门口,而李文嘉三女都已站在了屋外。
莫非烟和当节在一旁看得双目异彩涟涟,瞪大了眼睛舍不得放过一丝细节。
方才了一虽然出手只是一下,但这道横空的匹练却变化了三次!
了一先是一剑刺向李文嘉的咽喉,李铁衫眼疾手快提着领口把她甩出门去。
敌动我动,了一剑光一转,斜削尚不知道出了何事的胡辰觉。
李铁衫此时正丢出李文嘉后反手取剑,来不及照应,跋锋寒已经反应过来,右手出剑拦截,左手依样画葫芦,把胡辰觉一把扯到了身后。论反应跋锋寒比李铁衫慢了半拍,但他一直对了一持有最大程度的警戒,知道了一出手如电,因此了一一动,他的剑也拔出了。
了一剑光再次转向,刺向李文秀,李文秀虽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一感觉到危险,立刻向后疾退。
了一见李铁衫的铁剑已经当头劈下,脚尖点地,退回座位。
他从出剑到回来,虽然时间很短,但也有两个呼吸,对常人来说只是一瞬间,但对于在场的各个先天高手来说,已经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然而在场的先天高手,无论是了一本方的李西生、莫重,还是李铁衫一方的李文秀等人,都没有一点反应,直到了一坐回座位,才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动过手了。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心神都被了一那道迅疾若电闪的剑光所吸引。这道光是那么地强烈,仿佛要灼穿人的视网膜,把剑光永久镌刻在视野里。
随着这一年来不断地打斗、搏杀,了一停滞在天人中期达六年之久的境界终于再次提升,而掌握了入微之后,在万一十剑之外,了一还在不懈地钻研新的招式。
那日跟莫非烟交手所展现的两招,就是了一最新创出的,而今天这剑,同样是了一的新作。
新的招式没有从《道德经》里取名,而是简单地记作剑十一、十二、十三。
剑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