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君臣俱是人杰,应该不会不清楚这一点。”
了一想了想,忽然道:“要是他们的目标原本就不是我们,而是他们自己的内部呢?难道就许我们有内斗,不许他们有?”
郭靖被了一疯狂的想法震住,惊讶之余站起身转了两圈,觉得了一说的不无可能,仔细想想却找不到根据,然后说道:“这或许是一个原因,其我们不明白的地方太多,无法判断。”
两人自是不知,这一番不负责任的胡乱猜想,却相当地接近事实。
北方,蓟州城内,一间宽敞的书房内。
长明灯下,两个男子站在墙边,形容枯瘦者指着墙上挂着的地图道:“公子,依照昨夜发回的信息,冯晔所部今日应当抵达目的地,这下我们的安排就全部到位了。依照原定计划,明天清晨就逐一发动。”
另一个高大的男子喟然道:“布置了这么多年,还有一天,梦想就要实现了。这么多日日夜夜,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不真实啊。对了,诸国樑回来了没有?”
瘦弱男子道:“昨夜刚回来。南方那位派来了三个顶尖高手协助我们,加上那里的两个,成算大增。”
高大男子转头看着他,问道:“身手怎么样?”
瘦弱男子道:“绝对一流。两个人蒙着面,想来是不希望暴露身份,另外还有个是极为厉害的刺客。”
高大男子问道:“他这次又下了这么大本钱,有什么要求?”
瘦弱男子反身在大桌面上铺开另一张地图,指着一处答道:“他要这块地方。”
高大男子见了眉头一皱,断然道:“给他!”
瘦弱男子谏道:“他这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高大男子笑道:“寒之,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今天以后我们面对的世界和以前不一样了,割据只需割据的气魄,而逐鹿却要有逐鹿的胸怀。”
瘦弱男子躬身道:“属下受教了。”
漆黑的夜里,大笑声远远传开。
朝阳初照。
“来了!”独臂男子轻唤一声心中默数,然后陡然提高声音喝道,“放!”
随着这声呼喊,城垛间闪出百来个人,举起长弓,向城下射去。
一时间箭支来去,闪耀着刺眼光芒的夺命金属充斥在了襄阳城前。
虽然每个人都有不凡的武艺,而且又抢先射击,但是只一个照面,城上就永远地倒下了二十来人,每个人都是被一箭中头或是贯胸,连重伤的都没有。
郭靖的脸色立时就变了,这是一群射雕手!在他的急切命令下,城头仅存的两台床弩开始发言,恐怖的震弦声中,城下只要是在箭路上的人马,连躲闪的念头都不及生出,就被巨箭打碎,血肉横飞。
然而这残酷的杀戮却没有让任何人动容,在这群扮作普通骑兵的射雕手们身后,一列列骑兵间夹杂着手抬云梯的步兵,怒吼着向城墙下冲来。
出身草原的郭靖自然知道,培养一名合格的弓箭手是多么的不易,而其中射雕手的成材比例,更是低得惊人。因此这还是郭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集群的射雕手聚集在一起施展奔射,而且还是打头阵攻城!
城头的弓手多是积年的悍卒,明知城下敌人射术高明,借着城垛的掩护,不顾伤亡悍然反击,片刻后,两边都几乎损失殆尽。
郭靖亲临一线,手挽长弓,箭矢流水般倾泻而下,尽诛余下的数名射雕手,但此时云梯已经纷纷架起,密密麻麻的敌军蚁附而上。
兵法有云:其下攻城。又云: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说的就是战争时要尽量避免蚁附这种伤亡最大的攻城方式。但对于现在的襄阳城来说,这最笨拙的攻城方式,却最难以抵挡。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单纯的技巧根本就是土鸡瓦狗。
很快地,布置在二线充作预备队的武林人士补充了上来,人手一把手弩,先一通齐射,压下敌军的气势,然后又换过一把弩,瞄准后再次对敌人造成大量的伤害。襄阳城现在缺乏的是人手,而非物力。
射完两轮弩箭后,一众武林侠士亮出刀剑,对爬上城墙的敌军进行围杀。
即使是传统的覆盖打击型弓兵队,对于士兵力量的要求还是非常地高。因为武功的不同,就算是武林人也很少有人能够把后天力量锻炼到极致,因此组建弓兵队,一般是优先在先天力量高的人中选拔。何况,射箭对体力、对内力和精神的消耗比肉搏要大得多,让精于肉搏的武林人去射箭,是相当不智的一种行为。
幸而因为岳册的缘故,襄阳得到了一批弩机,弩机可以事先上弦,正适合武林人士对弓兵队的补充。
第一轮进攻很快就被打退,城头除了开始时对射的伤亡外,几乎没有额外的折损了。敌军固然凶恶,不过对于在城头上和武林人搏杀,特别又是在有郭靖、杨过、了一这些天人级高手压阵的情况下,是毫无胜算的。
不过城下的敌人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就在城头最后一个百夫长被杨过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