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和丁一涵并没有直接上酆都山。相反秦寿开始磨刀,他在一块大青石上反复磨着他的天噬。丁一涵站在旁边,始终思考着这块青石分明不是磨刀石为什么可以磨刀呢?
在秦寿把他的天噬在青石上磨了八百九十一下后,秦寿站起身来,打了个响指,告诉丁一涵:“走!”
两人就这么深夜里走在酆都山下的小县街道上,秦寿不说去哪,丁一涵也不问。
两人来到了一座破旧的庄园前,秦寿敲了敲门,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女子探出头来,看了眼秦寿,又把头缩回去,嘭的把门关上了。
秦寿再去敲门。中年妇女再次探出头,见还是秦寿。怒气冲冲的把头缩回,嘭的把门又关上了。
秦寿再次敲门。中年妇女再次探出头,看了眼秦寿,怒道:“你半夜敲我寡妇门做什么?耍流氓啊!”
“原来这是寡妇门?”秦寿诧异道。中年女子怒忿忿的瞪了秦寿一眼。把头缩回去,嘭的把门摔上了。
秦寿再次敲了敲门。
“你有完没完!”中年女子大怒。“你的事我办不了,你去找别人吧。”
“我只要找鬼郎君。”秦寿道。
“这里只有鬼寡妇,没有什么鬼郎君。”中年妇女怒道。“你的事你自己解决。别打扰我的客人。”中年妇女再次嘭的关上了门。
秦寿再次敲了敲门。中年妇女只是不应。
秦寿不敲门了,开始倚着门唱歌。他唱的歌很怪,只唱两句:“天皇皇兮地灵灵,酆都山前鬼伴婆婆。他唱的歌既不押韵也不优美,声音却极大。左邻右舍纷纷打开门,看到底哪里来的疯子。
“滚!”中年妇女再次出来,简直怒不可遏。“你的事我办不了,能办了也不想办。”中年妇女简直是用喊喊出来这些话。
“我要见鬼郎君!”秦寿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别人骂的不是他一样。
“大哥,大叔,大祖宗。我求你了。”中年妇女要哭了。“你们大门派大宗派的事我管不了。您就别害我了。您连我们组织联络暗号都知道您一定知道我们惹不起您这些大宗派,您放过我吧。”
“我只是要上酆都山而已。”秦寿道。“打架的事不用你们管。你们只管领路就可以。”
“真的不行。”中年妇女道。“您询问任何一个鬼窝,任何一个鬼窝都不可能同意给您领路。鬼窝主要做些打探消息的小生意。像您这样的事,我们给您领路,就等于站您一边了。您走后我们必然要被人报复。并且就算不是这个原因,就今天月圆之夜,我门也没那能耐领您上酆都山。”
“那这个时候谁敢上酆都山,谁敢领我们上酆都山?”秦寿问道。
“老船长!”中年妇女迟疑了好久。终于说出这个名字。
“月圆之夜敢带人上酆都山的只有老船长。敢不问任何原因就带人上酆都山的只有老船长。”
“好的,再见!”秦寿丢给中年妇女一贯铜钱。
“但愿永远不再见!”中年妇女低声骂了一句。嘭的一声关上了门。秦寿苦笑。
“告诉你敲门暗号教你唱我们组织联络暗号的是谁?”中年妇女再次开开门,伸出头问道。
“大凉王吕光!”秦寿身形顿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帐赖到吕光头上。
“大凉王我问候你祖宗!”中年妇女怒骂一声,嘭的一声关上门。
“阿嚏!”凉王宫中,大凉王吕光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谁又念叨我了,该不是哪个江湖朋友又念叨我的好了吧。”
“你真缺德!”两人默默走了良久,丁一涵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谢谢夸奖。缺德重来不是我的个性,我的个性是非常缺德。”秦寿低声说道。
“扑哧!”丁一涵笑出声来。缓缓才道:“我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你。”
秦寿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