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时辰就能赶到横河镇!袁烈兄不要急,只要黑旗军敢在横河镇冒个头,铁定被我横河镇驻军剿杀!”闽苒骑着马,愁眉苦脸的,这一整天来回骑着马来回赶,屁股都快要受不了了。
“黑旗军狡猾!横河镇即便固若金汤,也难免会有疏漏之处!”袁烈不冷不热说道。
闽苒听了心里极度不爽,横河镇的防御那是自己亲手布置,被袁烈这么一说,难道自己指挥很无能么?
再说横河镇是自己管辖的区域,统兵两个幢,军中资历、官衔还比袁烈高半级。如今自己自贬为弟不说,还要受你袁烈指手画脚的指挥!真是憋气!但他心中虽然极度不满,脸色上却不敢有所表示。毕竟袁氏家族如今在大赵不可小觑。闽家有求于袁氏,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袁烈兄所说甚是,不过我在横河镇还有一个幢的驻军,五千余人,定能拦下千把人的黑旗军一干流窜!”闽苒颇有底气的抬抬手,挥鞭抽着马屁股加速。
袁烈鼻哼了一声,也没什么回应,只是再次抽动鞭子,驾驭着胯下马匹不断加快。
身后,总共将近六千余人的人马,快步紧跟着,乘着皎白的月色,不断在蜿蜒的山路上行军。很多士兵都是小声发着牢骚,主要是暗骂那个袁烈。
好不容易赶到塔河镇增援,没有功劳,苦劳总有的吧。也不让自己等好好的歇一晚不说,还逼着自家闽将军连夜赶回横河镇去。说什么拦截黑旗军流窜。拦什么拦?截什么截?黑旗军那群野兔子,能等着我大赵军回去屠杀?
再说了,横河镇是你塔河镇能比的?想要破开横河镇的镇门,黑旗军狂攻三天三夜都是不可能的!绝无半点可能。这会儿要是流窜的黑旗军强攻横河镇借道。恐怕,已经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吧!
所有人都没有兴趣,只好满腹牢骚的赶夜路。
山路晚宴,茭白夜色下,小径上一支队伍,打着火把,急速的赶路。
已有不少马匹因为受惊,跌落悬崖,或者失足受伤,丧失了行走之力,不得不被兵士忍痛推下悬崖去让开本就狭窄的道路。
这支部队,衣衫凌乱,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堆在身上,如一只只小蚂蚁,举着远超自己身形体积的重物,依旧在在羊肠小道上疾步如飞。
从上到下,每个人都明确地知道,自己要干尽快赶路,为什么要这么快的赶路。因为时间,他们需要足够多的时间。
“时间就像RU沟,挤挤就有了!”王云是这么说的,所以大家拼了命的挤。到是后勤队几个姑娘被说红了脸。有几个还偷偷的用手挤挤,还真是营主说的那样,挤挤就有了呢!
王云背着小山一样的物资包,伴随着队伍疾步前进。
而这一次是回马枪!
先是袭击了横河镇南仓库,警卫队配合炮什坚守南门,把牛笔轰轰的的大赵横河镇驻军杀得是鬼哭狼嚎,哭爹喊娘。勇气可嘉,谋略不足。
王云一直没搞明白,横河镇的驻军为何不从其他三个门做一个迂回,前后夹击南门,而是一味的死攻南门一个点,直到他们自己杀的伤痕累累,再也提不起狂冲的浪潮,这才开始考虑出兵东门和西门,两侧迂回的战术。
当然,王云也是有了战术在先,东门和西门,拍了少量人马,摇旗呐喊。混淆赵军驻军的思维,以为黑旗军三路进逼,不敢随意出兵迎战。被迫选择南门作为攻击突破口。
其实只要仔细侦察一下,佯攻东门西门外的黑旗军。那些制造假象的黑旗军铁定是要撤退的。假象不攻自破。可惜,指挥驻军的副将,自求稳妥,没敢放开了周旋计策。硬是强攻南门,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不过王云更心痛,这一仗几乎耗光了远程投掷的法术弹,为了封锁赵军冲击路线,战略级大杀器家底都打光了。但是,警卫队倒是更加激动。营主就是那个意思,宁可法术弹打光,也绝不让警卫队员受半点伤。这么好的教头和营主大人,自己还要到哪里去找?没了,就王云一个!
现在,法术弹耗光了,全营士兵都知道,王云大人那颗爱兵如子的真心。
所以,回马枪这一仗,所有士兵都憋足了一口气,拿出战兵的拼杀气魄来!狠狠的教训一下塔河镇的残兵败将!
还是这条路,去的时候不熟悉,回来的时候熟悉了,加上抢时间心切,每个人都是健步如飞,所有人的心思只有一个:快,快快,再快点!
天色破晓,鱼肚白露出。
一轮红日缓缓的从山脉见隐约着浮现,万物复苏,山间鸟儿叽叽喳喳声一片。
晨曦的薄雾微微笼罩着大劫之后的塔河镇。
街道,巷子,还有留守的赵军正在挨家挨户的收缴钱粮。不老实的一顿揍,反抗的当场斩首。
天色大亮。
塔河镇却是人间再一次进入炼狱。无数老弱幼小,在赵军的整治中不断被欺辱被砍杀。
“妈妈,爹爹说我们还有黑旗军的,那些黑旗军去哪儿了?他们为什么不来救我们?”一个六七岁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