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机紧锁着张山,邰远河面如寒霜,全身散发着凛冽的煞气。
只是没人知道他的心里却是吃惊不小,据王幽影所言,张山此子应该是万象境,但万象境的话,在他气机压迫下早该支持不住,跪倒在地了。
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方才确认此子已经晋入了阴阴境。
但就算是阴阳境,以自己超过他一个大境界的气势压制,他竟然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至少表面看不出支撑不住的样子,这样情况,不由让邰远河警惕了起来。
此子绝不可留!
邰远河眼中闪过森然的杀机,放弃了擒下张山的念头。
他目光一闪,不再迟疑,右手握拳,向张山遥遥的一拳轰了过去。
周围的天地元气如同被一个旋涡吸走一般,在这一刻全都涌到了邰远河的拳头之上,被台远河完全吸走然后化为一个青色拳印,轰向了张山!
虽然两方相距超过三十丈,但以张山正眼法瞳的洞察之能,早己看出此拳印是由无数道青色光芒组成,这些光芒包蕴含着无比狂暴的真元,并且已凝结成如同实体,威力必定憾天动地。
青色拳印瞬间就到了张山面前。
和旁观者所料不同,张山并没有躲闪,而是一步踏前,腰部微微一沉,全身骤然泛起一道黑白相间的光芒,然后一拳向着青色的拳印轰了过去,竟是要硬碰邰远河这一击!
轰!
一声如雷的炸响,同时,整个营地广场上都被一团耀眼的光芒覆盖了,就连邰远河的瞳孔也不由的一缩,一时之间也是睁目如盲。
光芒猛然扩散开来,瞬时之间就迸射出无数道青色的光线,扇型般的扫向四面八方,大半个营地广场都被这些光线笼罩在内,唯有张山所处的那里不受影响。
这些青光细如蛛丝,却有着恐怖无比的切割力,无论是是人还是防具或武器,都毫无阻碍直穿而过,就是那些被毁掉艇舱的陆行艇,其地盘装甲上也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切痕,深不见底。
营地广场上,数以百数的邰家精锐战士忽然就僵直在地,脸上残留着最后的惊惧。
一阵风吹来,这些战士就像是积木倒塌一般,散落在地上,碎成了几十上百块,他们手上的刀剑也毫不例外。
宽阔的广场上,出现了一圈血肉碎块组成了区域。
在那圈血肉区域里有一块地方没受影响,而张山也从容的屹立在那里。
邰远河脸上闪过一抺青气,握拳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他眼眸里闪动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然后瞳孔中发出了幽幽的青芒,定睛向着张山身上望去。
张山笔直地站在那里,然后在他脸上和拳头上出现了淡淡的血线,那应该是青色光线切割到他身上后留下的伤痕。
张山缓缓的收回了拳头,由于他这一动,身上的衣服忽然就出现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线路,然后整件衣服化为碎片飘落。
邰远河心中暗自轻了一口气,先前以为张山在他的绝杀之下竟然没受一点伤,这让他对自己的人生都产生了怀疑。
不过现在看来,这小子也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家那些战士被波及化为碎块,这张山最多是坚持的时间长了一点而己,接下来的话,很快就维持不住身体,同样化为一地的肉块了。
“老子的裂天青芒印岂是这么容易化解的!”邰远河脸上露出了傲然之色。
但是,片刻之后,他的傲色就僵在了脸上,极端的难看。
因为,想象中将要化为碎片的张山却并没如他的愿,而且那些脸上的血痕迅速的愈合,很快就看不出是受过伤的样子。
照这个情形看,那些血痕只是些皮外伤,根本就伤得不重,更不是邰远河所想的直接切透了身体那样。
张山耸了耸肩膀,从须弥戒中拿出件备用的长袍穿上,然后伸了个懒腰,看着邰远河,脸上露出了一个嘲弄的笑容。
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这种情况不仅颠覆了邰远河的想像,同时也让所有还幸存着的邰家战士不敢置信。
那一击裂天青芒印将自家的数百名战士切成碎块,而正主儿正面硬扛上一击却只是毁了件衣服?
夜风猛烈了起来,张山的衣袂飞扬,目光中的战意如同烈焰般的燃起。
他抬起手,食指遥遥的向邰远河一勾。
面对这种肆无忌惮的蔑视和挑衅,邰远河暴怒欲狂:“狂妄小子!今天我必将你碾碎在这里,让你知道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一落,邰远河身上的气势冲天而起,而他好像放开了某种压制,境界也急剧向上攀升,瞬间就进入了归元境。
天地间忽然变得一片寂静,一切声音都消失无踪,而冷冽的夜风也仿佛瞬间凝固在空气里,不再流动。
一种无法形容恐怖猛然袭上了每个人的心头,不管是邰远河还是张山,或是营中普通的一名战士,都感到某种来自洪荒的存在正睁开了眼睛,向着他们所在之处望了过来。
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