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相当大,在正中的靠墙处,正围着一堆人。
中间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少妇,美丽迷人,还带着一股成熟的丰韵。
美妇怀里搂着个七八岁的男孩,男孩看起来很聪慧,一双眼睛正好奇的向着张山望了过来。
在这母子的旁边,是一个俏丽的十四五岁的丫环,和一个健壮的仆妇。
其它十几个离得远一些的,都是一些年纪三四十岁,穿着家丁服饰的男仆。
这时那位乔夫人也正用妙目打量着张山。
张山朝她微微一笑,乔夫人才有点赧然的转过头去。
她旁边的那个健妇则狠狠的瞪了一眼张山,应该是怪他对自家夫人无礼。
房里的右边,正有五六个军士靠墙而坐,那位邓校尉这时也走到那里坐下,不地目光不时的瞄着张山,显现没有对他放松警惕。
左边那里空着,张山便走了过去,在墙壁处坐下。
这时,外面开始传来哗哗的下雨声。
那位乔夫人听到动静,出言道:“邓校尉,外面下雨了,让军爷们都进来避避雨吧,马车里也没什么贵重东西。”
邓校尉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出去招呼手下进来避雨,不过还是两个军士就守在门外,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以防不测。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一众家丁开始在房子中间的火塘中生起了火。
一个时辰后,雨势才开始停了。
邓校尉这时下令道:“雨停了,也入夜了,弟兄们就照原先的安排,分班值守吧。”
当即有五六个人站了起来,想必是第一批轮值的人员。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阴测测的笑声,站在门口警戒的两名军士忽然惨叫了一声,就向后倒去。
人影一闪,三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就出现在了门口。
张山神识一扫,感应出中间那人是灵武一重的修为,其它两人是灵武一重。
“这下这伙禁军有麻烦了,邓校尉都只是气武九重,其它的军士都在三四重不等,估计合在一起也不是这三人的对手。”
张山暗自想着。
不过,他一个路人,和这些禁军素不相识,甚至还不是苍穹国的人,因此并不打算出手帮忙。
这时,邓校尉拔刀在手,向着来人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袭杀圣朝楚军!”
一众禁军也是训练有素之辈,虽惊不乱,当即全都拔刀在手,迅速的分成了两伙。
五六个禁军守在乔夫人的面前,其它禁军则以三人为一小组,向着门口的黑衣人逼了过去。
“大哥,这小子说什么?禁军?哈,禁军是什么东西,吓吓普通百姓罢了,爷爷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你们。”
左边的一个稍矮的黑衣人嘿嘿的对着中间的人笑着道。
听到了他这话,前排的禁军就怒骂了一声,向着黑衣人扑去。
显然知道对手的实力比他们高,因此他们以三人为一个小组各分头攻向一对手的一人。
他们显然经过无数时日的配合,队形与配合得天衣无缝。
不过实力相差太远,三个黑衣人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光芒闪动之间,接连就有禁军惨叫着倒下。
基本是一剑一人,禁军们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倒了一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或伤在咽喉,或正中心脏,都是一击毙命。
邓校尉目眦尽裂,怒吼着向着中间的黑衣人冲去,刀光闪耀,带着一股血战之气。
“两军冲锋,沙场对敌,你们是好手,不过要是论武道相斗,那就差得远了。”
当中的一个嘶哑的声音说着,一剑就劈在邓校尉攻过来的刀光上。
铛的一声大响,邓校尉喷了一口血,被对手的长剑劈飞了出去。
众禁军大惊,都呼喝了一声,结成人墙,挡在了邓校尉的身前。
这时他们已经知道对方的实力呈碾压之势,今天恐怕不能幸免,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不过,却没人露出怯意,反而眼里都露出决死之意。
张山暗赞一声,这些应该都是久经沙场之辈,虽然明知不敌,今晚恐怕要栽在这里了,不过仍然还能保持着不惧。
而这时,那些家丁们都是悚悚发抖的拥在一起,看到禁军都挡不住这三个人,估计着今晚大家都不能幸免了,一时都是满脸的绝望。
邓校尉挣扎着站了起来,朝着这三人恨恨的道:“你们公然袭击禁军,被查出来,必定被满门抄斩!”
“哈哈,满门抄斩?你吓唬谁呢,现在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等老子把你们全杀了,谁还会知道呢。”
中间这人沙哑的大笑了起来:“你们干什么不好,却奉命要护送这对母子,算你们倒霉了。”
“这么说,你们是专程来杀我们母子的了?我们和你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杀我们?”
那位乔夫人眼中慌急,搂着自己的儿子,颤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