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飞星面沉如水,对于刚才的变故还是措手不及。
本来计划好由邢月波出手击杀张山,而他自己则可以脱身局外,现在却没等到出手的机会就给打得重伤倒地。
不过他好歹也是一峰的首席真传,应变之力还是有的,而且坐到这个位置上,果断狠辣的心性自然是少不了的。
“既然这样,那就亲自动手吧,反正这小子今天必须死。”
下了决定后,他脑子转动间,又起了一个念头:
“邢月波知道的太多了,留着始终是个祸害,不如等杀了张山后,把姓邢的也干掉,弄成同归于尽的样子,这样就一举两得了。”
想到这里,不由的精神大振,反正到时收拾好手尾,把现场布置一下,这里都是家族的人,是种下神魂血禁的,忠诚方面不会有问题,也绝不会泄密。
当下再也不愿装模作样了,朝着工场内的人一挥手,杀机再也也作隐藏。
工场内那些所谓的工匠,其实都是七巧阁的护卫乔装的,这时听到少主下令后,都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聚拢了过来,各自占了一个方位,把张山两人围在了里面。
袁可宜正在询问着张山的状况,这时也发现情况有异。
她转头打量了一下众人后,对着邱飞星喝道:“邱飞星,你想干什么?”
邱飞星听而不闻,只是对着张山冷笑。
张山抺了一把嘴角的血丝,沉声道:“邱师兄这是何意?难道也是七巧阁请来的狗么?”
邱飞星仰头大笑:“好教你得知,这七巧阁可是我邱家的产业,不过也怪不得你,除了有心人外,一般的弟子还真不知道这事,你入门尚浅,当然更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我也不知道,那又怎样,还有,你让他们围着我们干嘛?难道还想动手不成?”袁可宜哼了一声道。
“你说对了,今天你们既然来到这里,想出去可就难了,不如还是交待一下遗言,等我心情好时,说不定会帮你们去办。”
邱飞星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我只不过和七巧阁有些冲突,而且错的是你们,就算你是他们背后的主子,莫非还想杀了我们不成?”张山愤然说道。
“姓张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手上有我想要的东西,如果能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邱飞星冷冷的说着,他自问现在张山绝逃不出这里,于是说话也没什么顾忌了。
“东西?你指的是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演戏演全套,张山耐心的引诱着,让他自动把谋杀自己的动机说出来,好让袁可宜清楚来龙去脉。
“你别给我装,我知道你有一个留影玉简,里面是关于申屠家投靠玄冥宫作为内奸的事,识相的把它交给我,否则,我宰了你之后自己搜也是一样。”
邱飞星嘲弄着,一副猫戏老鼠的样子。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张山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
而袁可宜也是心中错愕不己,没想到今天的事情还隐藏着别的秘密。
“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就是知道了,哈哈,看到你这种样子,老子觉得真是爽啊。”
邱飞星得意的大笑了起来,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申屠胜东和申屠胜媚是内奸的事了?把我引到这里是你故意设下的局了?你堂堂的赤阳峰首席真传,难道也投靠了玄冥宫不成?”
张山抬手指着他大喝道。
“不用乱给老子扣屎盘子,老子一时失察中了申屠胜媚那贱·人的计,拿到那个玉简后,自会去把他们姐弟擒下,聪明的话马上把玉简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
邱飞星不耐烦的说着,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随时都可能出手。
袁可宜听了两人之间的对话,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她本来就不笨,只是心机单纯而已,这时当然想到邱飞星设这个局,应该是打着夺取玉简然后杀人灭口的主意。
想到这里,袁可宜气就不打一处来:“邱飞星,你蓄意算计谋杀同门,就不怕门规处罚吗?”
“这你可错了,你们和邢月波起了冲突,最后同归于尽了,关我邱某人什么事?我七巧阁还为此毁了一个工场,损失可是不少呢。”
邱飞星哈哈的大笑着,肆无忌惮的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看着他一副吃定了他们的样子,袁可宜与张山神识交流着:“张师兄,现在怎么办?”
张山看着她一脸镇定的样子:“可宜,你不害怕么?”
“怕什么?我身上带着父……师父给我炼制的防御法宝,他想杀我就是痴心妄想,也就是在漠王陵里,有强大的法阵禁锢着真元还有法宝的运用,不然,师兄你也肯定制不住我。”
袁可宜瞄了他一眼,一脸不服气的说着。
张山这才知道当初自己也是侥幸,想想也是,身为黄岩峰首座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