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逐渐远去的笑声,张山的眉头皱了起来。
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凌于薇道:“他竟然杀了索长天?”
“我们要快点回宗门,迟恐有变。”张山说着,心中感到隐隐的不安。
“啊?师弟你是说邢月波回去后会反咬一口?”凌于薇醒悟了过来。
“现在除了他和我们,其它人都死了,他杀索长天就是为了灭口,搞不好我们会有麻烦。”张山沉吟着说道。
“那怎么办?”凌于薇开始焦虑了起来。
“把索长天埋了吧,他的须弥戒带回去,暂时不要动他的东西。”张山想了一下道。
两人马上动手挖了一个坑,把索长天埋了,然后迅速的离开了这个溶洞,返回了地面。
这时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由于担心邢月波回宗门搅风搅雨,两人不敢拖延,连夜赶路,在第二天清早回到了乐天镇。
乐天镇到问天宗本山距离已经在传讯符的联系范围之内,张山出于谨慎,马上给方忆茹发了一道传讯符,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并请她告之南若离。
来不及处理得到的收获,张山拿出从冯平原那里搜刮得来的灵石,从驿站中租了一艘灵舟,然后赶回了本山。
一刻钟之后,灵舟在山门前停下,两人下了灵舟,向山门内走去。
刚进山门,两人就感到腰间的铭牌光芒大作,随即山门旁边就闪出两个穿着执事服饰的人来。
他们目光警惕的在两人身上扫过,其中一个喝问道:“你们可是青木峰的张山与凌于薇?”
张山心中一动,沉声答道:“正是我们两人。”
说话的执事手一扬,一道传讯破空飞去,然后他面无表情的道:“请两位在这里等候,执法堂马上会有人来带你们去问话。”
凌于薇与张山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里都是了然,看来邢月波的确是恶人先告状了。
凌于薇秋波一转,朝着这位执事展颜笑了笑:“敢问这位师兄,不知可见到玄冰峰的邢月波师兄?”
看到凌于薇的笑颜,这位冷着脸的执事面容缓和了一下:“他半个时辰前刚从外面回来。”
片刻之后,一艘灵舟破空而来,然后降落在他们的面前,上面正坐着一名身着执法堂执事服饰的人。
此人下了灵舟,来到他们的面前,打量两人一眼然后高声道:“青木峰真传弟子张山、内门弟子凌于薇,涉嫌袭杀同门,现在,你们就和我到执法堂走上一遭吧。”
张山挑了挑眉头问道:“不知玄冰峰的邢月波如今在那?”
执事冷然的看着他道:“有什么问题,到了执法堂有大把时间问,现在,随我上灵舟。”
说完转身跃上了灵舟,张山和凌于薇略一踌躇就跟着跃了上去。
灵舟向着浮空山的方向飞去,不久在一处恢弘的大殿前降落。
张山两人默不作声跟着这位执事走进了大殿。
殿里己经坐了几个人,张山抬眼望去,在这些人中看到了自己的师尊南若离后,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大殿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面容冷峻,颧骨高耸,两道浓眉几乎长在一起的男子。
“回禀堂主,青木峰真传弟子张山及内门弟子凌于薇带到。”那位执事向此人高声禀报了之后,垂手退出了大殿。
张山随即感到此人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威严冷厉,让人如置身冰窖。
当他收回目光之后,威压才随即退去。
张山暗呼厉害,心中暗自思忖着,“听刚才执事的称呼,莫非他就是执法堂的堂主?好大的煞气。”
果然,就听此人开口道:“本座是执法堂堂主于朴成,今早有玄冰峰内门弟子邢月波向执法堂禀报,说你两人在迷天林海中袭杀同门,可有此事?”
“那是邢月波恶人先告状,是他们包藏祸心,想谋害弟子,才有后来发生的事情。”
凌于薇愤然开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等她说完后,上首一个身材削瘦,颌下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拍案喝道:“一派胡言,邢月波在我门下一向尊师重道,恭谨谦和,岂会是你说的这种人。”
“洪醒涛,你弟子的话就真实可信,我徒儿的话就是一派胡言,那还用执法堂问什么,你直接按例处置就是了。”坐在南若离旁边的一位青衣男子出言讽刺道。
洪醒涛哼了一声:“吕冲虚,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相信邢月波的话字字是实,嘿,想必黄岩峰的岳镇海师兄和我有同样的看法。”
说着向坐在旁边的另一位壮汉看去。
这位壮汉身材健硕,圆脸豹眼,气度威猛,正是索长天和冯平原的师尊岳镇海。
他眼角微微的跳动,显然心中极不平静:“谁是谁非,我希望执法堂能查清楚,我那两个弟子如果为虎作伥,那也是罪有应得,如果不是,那我绝不会让他们白死。”
上面几个人的话听在张山耳里,让他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