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饕餮将这辟邪手中的冰灵果都吃完之后,天一道人便双腿一夹,这饕餮无法,转身便走,只留下那辟邪,眼中噙着泪水,站在那里不动。
云朗纵身一跃,随即跳上那高台,走至这辟邪所在的地方,随即蹲下身子,对着那小辟邪道:“你愿意入我门中跟着我吗?”
那小辟邪依旧是那一副委屈的模样,云朗便这样怔怔的看着他,过了半晌,只见这小辟邪伸出那一双脏兮兮的小手来,摊开手掌,作了那一个要东西的动作。
云朗哑然失笑,便站起身来,朝着岳阳真人与庆云子还有天龙真人作了一揖,这便说道:“启禀各位师尊,这辟邪既已入我门中,便算是弟子了罢?”
庆云子“哦”了一声,目光闪动,便说道:“既然你说他是弟子,那便是弟子。”
岳阳真人亦是微微颔首:“既是门中弟子,便待回归本门之后,赐下玉牌便罢。”
天龙真人一身龙气,那小辟邪见了未免有些害怕,天龙真人未等开口说话,这小辟邪便一下子躲在了云朗的身后,与那之前的凶悍模样完全不同。
当即云朗便对着小辟邪道:“你且跟师傅呆在一块,待我比试完便来寻你。”
云朗所指自然是岳阳真人,但看那小饕餮极不情愿的蹭到了岳阳真人的身边,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岳阳真人的袍袖,岳阳真人伸出另一手来,轻抚着他的额头,但看这小辟邪嘴里嘟囔着:“走开,走开。”
岳阳真人一愣,那小辟邪便抬起头来,伸出那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天龙真人道:“走开走开。”
岳阳真人一阵哑然失笑,天龙真人亦是一愣,岳阳真人笑道:“天龙仙兄,你乃是修炼那极致龙气,平日里这龙也不知被你吞了多少条,这辟邪乃是龙子,他怕你。”
天龙真人颇为无奈,“既如此,我便下得这台去。”
岳阳真人哈哈一笑:“恭送仙兄。”
说罢,岳阳真人轻轻弹了一下这辟邪的小脑瓜道:“这下你满意了罢?”
那小辟邪低着头,伸出那小手来:“你这里有果子吃吗?”
岳阳真人亦是从袍袖当中掏出一枚黄澄澄的果子,这便放到那小辟邪的手掌心里道:“你若是想吃果子,可要听话。”
那小辟邪猛地点了点头,岳阳真人哈哈大笑。
此刻这辟邪风波方才告一段落,随着那礼官尖厉的嗓音再度传来:“琅琊福地扬州别院云朗,这比试尚未结束,你可是认输了?”
云朗从那高台之上一下子跳将下来,“怎会?”
礼官面无表情道:“既然不是,为何还不上演武台来!”
云朗冷哼了一声,这便一步跨上了这演武台。
云朗环视着这台下的剩余十四人,张口说道:“你们一起来。”
十四人闻言面面相觑,想不到的是这小子竟然如此托大,那与饕餮和辟邪的争斗众人都放在眼中,可这台下之人亦是真元境界,虽是小门派,可哪一家都拥有着独门绝技,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当即这十四人便对着点了点头,为首的那一个壮汉朝着云朗一抱拳:“既如此,那某便不客气了。”
便听得这壮汉身后的一女子轻声笑道:“你虽是那上三门的弟子,可不要托大,栽在我凌羞羞手上的男子也不知有多少呢,倒是看你一副好皮囊,却不知这骨子里怎样?”
看这女子身材丰腴,极富风情,想必是用那魅惑人心之术,云朗自是心里暗暗警惕了几分,这便爽朗一笑道:“诸位请。”
此刻便见这众人跨上了这演武台,云朗随即将那七宝琉璃带解了下来,将那月白长袍脱下,露出那一身黑色的劲装。
将那白玉璃龙冠缀着的带子盘在额头上,便看他身材极其消瘦精壮,透着一股子英武之气。
那凌羞羞掩口笑道:“你这倒好,上了场便要先脱衣服么?”
云朗轻笑一声:“穿这一身着实累赘,若不是估计师门尊严,何必如此?还是这粗布衣衫来得实在。”
随即,云朗心念一起,霸图剑登时出鞘,眼神陡然一变,当即便道:“诸位,请!”
随着云朗摆了一个起手式,众人亦是纷纷亮出了兵刃,但看这演武台上,有那使双刀的,亦有那使长棍的,还有那御使飞剑的,而那领头的大汉使的是一柄重锤,这几百斤重的锤子在他的手中好似玩物一般,舞动的虎虎生风。
而这凌羞羞却没甚么兵刃,云朗便道:“你兵刃呢?云某不打无兵刃之人。”
岂料凌羞羞娇嗔一句:“想不到你还是个懂风月的,不过我这身子便是兵刃。”
云朗瞠目结舌,当即便想到了那歪处去,然而凌羞羞的下一句话却让云朗吃了一惊:“我周身二百余块骨头,均可作为兵刃。”
一时间,云朗手持霸图剑,与这分别站定方位的十四人形成了对峙的状态,但看这十四人中各有所长,对峙了半晌之后,最终还是那凌羞羞率先发起了进攻。
“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