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霸图剑与那未成型的剑胚在半空之中剑锋相对,二剑发出阵阵嘶鸣之声,但看气息强弱,自然是霸图剑略胜一筹。
而那尚未成型的剑胚却带着丝毫不输给霸图剑的煞气,霸图剑在未曾交给云朗之前,已经是温养了多年,论其最初锋芒,自然是不及这尚未成剑的剑胚,故此,荒谷中的藏剑果然非同一般,剑胚都如此锋利何况是成型的飞剑!
二剑相对,那尚未成型的剑胚感受到莫名的威胁,颤抖不止,似乎要摆脱霸图剑的纠缠,故而在瞄准了那一个不经意的时机,一下子冲出了剑庐,摆脱了霸图剑。
那剑胚仍旧是一副黑漆漆的模样,带着烈焰焚烧的痕迹,似乎刚刚冷却,高温尚在。
云朗来不及多想,这定然是一把好剑!既是好剑,定要率先收服!
想到这里,云朗一个闪身便要抓住那剑胚,就在此刻,霸图剑似乎受到了羞辱,一下子也从剑庐之中冲了出来,纠缠在一起,云朗见无从下手,且二剑相争,定然有一剑会被驯服,不如坐而观剑。
柳青鸢一声大呼:“快看!”
云朗定睛一看,霸图剑周身带着一团团凛冽的剑气,如同寒丝缠绕一般,将那剑胚彻底的绕在一起,剑锋如同秋水断霞一般,只见一道道剑影流光闪过,云朗观其轨迹,不由得心中一惊,这是?
霸图剑这是要破开剑胚的桎梏,将这一柄飞剑打磨成型么!
那老者也终究缓过神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揉了揉眼睛道:“以剑塑其形,以气贯其意,此剑一旦打磨成型,定然是一柄绝世利器!”
老者老泪纵横:“想我吴家世世代代在这荒谷之中铸剑,如今已经传了十六代,到了老夫这里,终于有幸能看到以剑铸剑,此生不虚啊!此生无憾矣!”
身后几个铸剑师也是一脸的喜悦欢愉,其中一个铸剑师道:“这以剑铸剑之中,剑意非凡,非是人授,乃是天道之万一,今日我等有幸,正可观那天地剑道中之至理,幸甚!幸甚!”
云朗此刻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二剑相搏,那尚未成型的剑胚之中带着天地之灵气,正是激烈的反抗,而霸图剑此刻不受云朗的气机牵引,宛若是这天地之中造化,二剑相搏相杀,自是有着无上精妙之处。
云朗席地而坐,霸图剑剑气冲斗牛,带着那剑中的天地灵气和云朗周身的破灭之力,二者合一,便看见那一团紫雾和金气,缠绕之下爆发出无上威能,那未成型的剑胚经过霸图剑打磨之后显出了一点剑影。
此刻它却是不奈,二剑便已起舞。
只看这未成型的剑胚尚未有人力注入,自然也并无灵识,只凭着那天然的剑气和悍勇,一次次的主动向霸图剑发起了攻击。
剑气之精纯比之霸图剑也不遑多让,但看这剑胚形成一道流光,剑影纷飞,带着那原始之煞气,细细看去剑影竟有六道,变幻之下,朝着霸图剑一跃而去,发出嘤咛之声。
而霸图剑却如同大江大河一般,信手拈来,好似举重若轻一般,那剑气喷薄而出,虽是凌厉,但也包含温柔。
霎时间这剑胚的六道剑影虚晃,霸图剑一一接下,破灭之力如同柔水一般,包裹住那剑影。
电光火石之间,那剑胚发出阵阵嘶鸣,但看在这剑胚的下方,一道流光径直刺进了霸图剑形成的柔和剑气之中,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将那如同弱水一般的剑气撕裂!
随后,那剑胚趁着此势头,剑锋重重的拍打在霸图剑的剑身之上,霸图剑的剑身向内一弯,随即便打了回来。
这一击便是有如风雨欲来,霎时间天地灵气被调动起来,霸图剑的周身形成了一个个的漩涡,剑气如同暴雨一般激射而来,而那剑胚在被霸图剑打出数尺之后,便如同一柄钉天利刃,傲然挺立。
无数细小的剑气带着凌厉的破灭之力打在剑胚的剑身之上,那剑胚似乎有灵性一般,竟发出呜呜之声,好似婴儿在啼哭。
云朗看这此刻霸图剑与那剑胚的剑意剑形,更感到天地之浩大,任何器物皆有灵性的至理,回顾自己以前使用剑术之时,太过于拘泥于招数,如同霸图剑和这剑胚相争,便带着一丝原始,一丝淳朴。
有时候人持着剑,那剑中自有之剑意定然受其影响,若是到了人剑合一,才可彻底将这种桎梏打破!
想到此处,云朗不禁苦笑,看来自己学得这冲虚剑的几分精髓,竟是毁了天地剑道之精妙,丢了西瓜捡了个芝麻?
而那老者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二剑相斗,情不自禁下脱口而出:“若是能捕捉这天地剑道之魂铸造神兵,这天下将再起风云啊!”
云朗深表赞同,柳青鸢此刻也是无话,看着二剑相争,她在荒谷多年,也未曾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下意识的问道:“这二剑,哪个能赢?”
云朗淡淡一笑:“霸图剑定能取胜,此飞剑也定当归我。”
柳青鸢见云朗一副淡然含笑模样,默不作声,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啊!
正如云朗所料,渐渐地,这剑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