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重了,柳师弟可别怪我。”龚阳清特意在那下手重了的地方加重了语气。
柳复生咬牙切齿,心头火起:“来!让我看看你这个废物有什么能耐!”
柳复生挺剑便刺,云家追云剑法也是颇受追捧,这一路剑法空灵巧妙,贵在一个快字诀。
龚阳清眯着眼睛,躲避着柳复生一剑接着一剑,不禁冷笑:“就你这剑法,何曾能近了我的身?口出狂言!”
柳复生咬着牙,原本空灵的剑法也沾染了些恶俗气,当下也不管不顾,只是一味的进攻,他恨不得一剑刺死龚阳清!
云朗在一旁摇了摇头,看那此刻柳复生此刻心绪已大乱,想不到云襄子派来的人竟然如此心无城府,这最低劣的激将法也能奏效,看来还是个孩子啊!
接连几剑都被龚阳清躲了过去,柳复生心里一急,当下便将那追云剑中最为刚猛的一式给用了出来。
只见剑如出洞寒蛟,带着一股子冰气,“喝呀!”
柳复生大喊了一声,这一剑横扫之下万千剑光自地底钻出,龚阳清早有防备,眯着眼睛,伸出一只手来,随后身形倒退,退至于半空之中,朝着那地面虚点了一下。
“噗!”只见从龚阳清的指尖出现了一道浓烈的杀气,无形无相,柳复生听得那耳边有异响,随即将剑挽了一个剑花,一片青蒙蒙的罡气出现在身前。
护身罡?云朗也算是开了眼界。
然而龚阳清那一道冲虚指却轻而易举的刺进了柳复生的护身罡气中。
“啊!”柳复生一声惨叫,前胸立刻出现了一个血洞,护身罡气一下子粉碎。
龚阳清落在地上,慢悠悠的说道:“你不是说冲虚指不过如此?我只是学了个皮毛吗?”
柳复生捂着前胸,说不出话来,只是恶狠狠的瞪着龚阳清和云朗。
“师傅他老人家就是要将冲虚指传给云师弟,怎么样?就是不传给你这云襄子的走狗,他若是想要,为何不自己来取?怕丢了脸面吗?用这种龌龊的手段!”
龚阳清越说越气,左手凝聚出一道真力,便要打在柳复生的天灵盖上。
“师兄!不可!”云朗大呼一声。
龚阳清扭过头来,蹙着眉头,“怎么?云师弟还要为这走狗求情?大可不必!”
云朗脸色一红,随即在龚阳清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龚阳清这才放下手。
“此番就饶了你,若想在道藏院呆,就夹起尾巴做人,若是你再言语嚣张,我即刻就赶你出门!”
柳复生怒极反笑:“好好!龚阳清,云朗,你二人等着瞧!”
龚阳清大喝一声:“滚!”
柳复生捂着胸前那血洞,颤巍巍的站起,随后走开。
龚阳清啐了一口,“走狗!”
云朗此时说道:“师兄何必动怒,他心无城府,又无容人之量,让他呆在道藏院岂不是比换一个人来更好?”
龚阳清哈哈一笑:“师弟说的是,让这条狗留在这里也好,若是换一条不阴不阳的老狗来,反倒麻烦。”
龚阳清看了看云朗,“咦?”
“师弟你丹田已成?如此之快?”龚阳清暗暗称奇。
云朗憨厚一笑:“只是还未能聚集真气,丹田之中空空如也。”
龚阳清亦是一笑:“不急不急,今夜我来替你护法,你安心凝聚真气,这第一次聚气越精纯越好,不可贪图数量,哪怕只有那一点精纯之气,也比乱糟糟的斑驳真气强上许多。”
“是。”云朗应了一声。
今日柳复生这事只怕仅仅是个开端,入了道藏院这些日子,云朗冷眼旁观,琅琊福地虽大,但纷争不断内斗不止,只盼着自己不要被卷进这漩涡之中,也好独善其身,如若不然修为停滞不前,又怎能与阿柔长相厮守?
夜半之时,云朗站在院落中,看着那残缺的月,独自喃喃道:“月儿圆,月儿缺,何日能得见?月儿圆月儿缺,相隔天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