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你越来越放肆了!”
府主托着天云凡,冷声喝道。
“府主,这小子…”
大长老还想狡辩,却是被府主直接打断。
“具体情况我已了解,这事本就为双方约定,你情我愿,事先他们也说过,谁输了就是技不如人。三人好歹都是天府年轻辈中有头有脸的人,打一个都打不过,你这当爹的还好意思来寻仇?”
“可是…”
“没什么可是!今日之事,本就是你之过,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否则,我会向长老会提出,考虑换一位大长老!”
府主显然是看穿了他的小把戏,直接狠言道。
说罢,托着天云凡,领着天烟兮、天媚朝府邸走去,临走时还不忘给大长老一个冷冷眼神。
这眼神未能带来任何杀伤力,也没能给他带来压迫,却是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虽说府主修为为通灵八重,与他为同一层次---法相之身。
但须知的是,法相之身不同于前两个层次的魂御之境、实魂之境,后两者那层次中的每重修为差距或许没那么明显。然而,法相之身可是蕴含了**与大道的意境,修为每提高一重,**与大道的意境便增加一份,其中差距说不上天壤之别,却也相差甚大。
府主这一个小小的眼神,并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却是能够让他心里牢记这份警告!
这让大长老颓然不已。
他感觉得到,经过这事,府主对自己极为不满。
或许有自己在最后那刻违背其意志的缘故,也或许是…府主还念旧情?
早在当初,府主就对天云凡的父亲天星弃青睐有加,早早将其立为唯一的府主候选人,而且当时就想要退位让贤。最后还是由他大长老的身份起头,说动长老会、以天星弃修为达到,但还缺少历练,大局观、统领意识还不足的理由反对,才使府主收回这想法,让天星弃再历练几年。
只是后来的变故,使得府主这意愿彻底落空…
如今,天云凡的天赋归来,早年他又与其父并称为“篁城二绝”…难道,府主念及旧情,又会像当年般,直接将其立为唯一的府主候选人?所以看自己下的狠手,才对如此不满?
他被自己想法吓了一大跳。
若真如此,那还了得?
等那小子真的继承了府主之位,以自己今日所做,在天府还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他就心底恨极了天烟兮。
若非她的极力阻拦,那小子哪能撑得到府主到来?
“婊-子!”
大长老在心底狠狠的骂了一声,同时眼珠子转动,心里已是在想着如何应对。
“必须尽全力培养流白了,这么年来,我好不容易收集到了十枚培元丹,全部给流白服用,不仅对他突破境界很有帮助,而且固本培元,为他突破通灵境界打好基础…那小子天赋固然好,但外界条件也很重要,十枚培元丹,府主也不可能轻易拿出。
就算他可以让酒鬼炼制,但培元丹一副材料钱就不低于五万,而且失败率极高,完全不划算。府主身为一府之主,必须为整个天府考虑,不敢如此肆用,否则对威望的打击是很大的。”
想到这,他就有些暗自得意。
府主地位最高又如何?实际上,还不如自己轻松自在,自己所得完全可以只用于培养儿子,府主却是着眼于天府的所有新鲜血液,必须顾及到所有人。
“这般算来,流白的天赋也不弱,又有这些培元丹的巩固,完全有机会与其一争高下!而只要流白跟得上,府主想要强行立天云凡为唯一府主候选人的想法就落空了!”
天府毕竟不是任人唯亲的地方,若天流白表现出比天云凡更好的前途,府主再无奈,也只得顺应民心的选择天流白。
而将这思绪理清,大长老紧绷了的心终于放了下些。
“不过这小子也不简单,还是不可小觑…”
就冲他能伤了自己这点,不论其中过程如何,都是件了不得的事。
大长老在心里暗道。
“那小子的暗劲,确实十分霸道。流白与其对战,心脏受到了损伤,恐怕也是中了这招。当时我还猜不透,为何会外表无损、却伤及其内…
不过那小子也是有分寸,不敢直接将流白谋害,所以将那暗劲控制到不高的程度,既能够保证不让流白致死,又可以让流白心脏受损,或许一两年的灵气都不能完全恢复。届时,流白的修炼都成问题,容易触及心脏。
可是你小子哪知道,当年我巧合之下获得了一株养心草!当初看这草有温养心脏的功能,就留了下来。有养心草的温养、灵气调剂,流白完全可以在一周内恢复如初!
天云凡,这次算你命大,但并不意味着府主之位你就唾手可得。府主,你虽然是天府地位最高的,但也并不意味着你想做的,就一定能做得到。
都给我等着吧,鹿死谁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