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鸦片膏被当做了万能的灵药,感冒了不要紧,没有药无所谓吃一点鸦片吧;心脏难受不要紧,也来一点鸦片;中风皮肤病外加过敏都可以来一点;甚至阳物不举当地人也会用一点,几乎成了居家必备之“良药”。
也许正是当地人大量服用鸦片,才导致许多年青人也懒洋洋的成天无所是事,跟上岁数的老年人一样成天坐在墙角晒太阳。这种未老先衰的影观,倒是跟满清后期全国人民上下吸鸦片烟的历史有上一拼。
阿富汗人民共和国被推翻后,全国处于无政府状态,各个军阀武装互相征战不休。在战争中,原共和国积攒下来的一点点的工业设施被摧毁。而有知识有文化有技术的阿国精英人材纷纷外逃,导致剩下的一点残留工业也很快荒废。
俗话说得好,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而各路军阀们要打仗划地盘,就必须有钱,有钱才能买来军火招来士兵。然而阿国原本就是一个山地落后国家,后在苏联人帮助下建立的工业又再折腾来折腾去,就没有了能够挣钱的渠道。而阿国在2010年前还没有发现什么矿藏,属于穷山恶水的地区,除了“战略价值”别的像经济价值无限接近于零。
后来他们发现了一个“生财之道”,这种“事业”做好了利润会滚滚而来。因为军阀们找到了种罂粟的成功案例,并且在在这个山地之国引种开始。全国迅速变了一片罂粟红。
罂粟这种东西不但给军阀们提供了军费,以便他们可以无休止的打下去,并且成为了缺少医药的老百姓的“必备药品”。由于没有经过提纯,所以鸦片毒性不如海洛英等明显,安慰效果很好从而受到了普通百姓的“欢迎”。
折腾了数年后,一支精神极度亢奋的宗教军队开始崛起,很快占领了全国90%以上的领土。塔班极端宗教团体反对一切现代文明,不允许影视、不允许收音机,不允许男子剃胡子,不允许男子穿露腿的短裤等等一系列近似于义和团的举措。但他们有一点做得不错。就是全国禁种罂粟。任何不听命令的人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枪毙。
2001年北约军队大肆进入阿国开始剿匪 ,塔班武装一败涂地跑到山沟里打游击,剩下地盘让给各路军阀、政客、土豪和宗教分子们群魔乱舞。于是在“民主”的光辉照耀下。全国又重新大面积种植罂粟了。也许沾了“自由”的光彩。阿国的罂粟行业是一年比一年形势好。而且不是小好,是大好。迅速挤掉了昔日的金三角,成为了地球上新时代的罂粟种植大国。
党为民以前还真没有特别注意这种事。听说过当地种植这东西很普遍,可没有想像到一个穷得一干二净的家庭里有着好几瓮的鸦片。
这些鸦片弄到美国什么地方去,少说也值上百万美元了。然而在这里,还换不来能够治疗肺炎的抗生素等药物。这也算是新时代的商品供销原则吧?按自己在国内在读emba班经济学老师张维硬的理论,这充分证明了“资本市场流动的合理性”呀。
医生给小姑娘做好了皮试,然后挂上了水,并且给她吃了一点退烧药。很快的小姑娘的高烧逐步下降,呼吸变得缓和平静,看到这一切的哈恩拉终于放下心来。
本来就是小病一桩,只要是任何一家正规的医院都能治疗这种疾病,以这种糟糕的医疗水准,阿国人口怎么涨到八千万的?党为民有点想吐槽,定了定神,便对哈恩拉道:“小家伙,你们村子种这个多吗?”
“是的老爷,原来是种粮食,可这里缺水就全种罂粟了,好管理些。”哈恩拉回答道。
“这种东西不能再种了,这种玩意儿再种下去,你们村子过不了三代就要消失掉。”党为民回答道,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和当地的巴布派传道者说说,以宗教命令的形势强行禁止罂粟的种植。
看着情况逐步好转,他们留下了那位医生和一名保镖继续输液治疗,其他人便返回去。哈恩拉为了表示感激,在前面又带了一次路,一路上也不知道鞠躬多少次。
第二天上午,计划9点召开会议,大约到了十点多,村子里的老人们(他们往往是当地的实际管事人)才磨磨蹭蹭的来到会场。到了之后,互相寒暄一阵,然后沿墙跟坐成一排,点上水烟开始抽。
党为民眼皮突突直跳,看着这帮老头子实在是不顺眼,一个个懒洋洋的。那里有点传说中的“彪悍”?不过仍然按捺住心中的不快,按公司雇佣的普什图人助理的方法。给下面的这帮人倒上奶茶,放上甜点和香烟。
普什图人警惕性非常强,而且相当排外,对任何一个进入他们家乡的人都抱着审视的态度。在外人表现出他们的本性之前,往往是漠然视之。他们能来且还算热情的跟党为民来个贴面礼已经是相当的热情了,一是由于tdu集团给当地提供了经济援助,二是传道士口中那个中国人也是巴布派的信徒,所以还是很给面子的。
在吃喝了一个小时之后,村子里最有威望的老人说话了,“尊敬的客人,谢谢你的支持,我们当地人是诚实和可靠的朋友,以后只要您和您的公司到这里,都会是我们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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