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我记得是你亲手将他丢进废品回收部里的吧?
当你第五个女儿失去了实验价值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他的呢?需要我重新复述一次么?”
道这里,芬里斯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量,佝偻的倒在地上,苍老得像是将行就木,口中低声的呢喃着什么别人听不清楚的东西。
没有等到他反抗,有些无趣的路易斯将将烟灰轻轻弹进水晶的烟灰缸里,依旧低声的笑着:“所以啊,冷静点,芬里斯先生。
女儿没有了,就再造一个出来好了。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一张轻飘飘的支票从路易斯的手中丢了下来,上面十几个零组成的数字盖在芬里斯的脸上,令他呆滞的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不再去看这个虚伪的家伙。路易斯冷笑着挥手:“明年的年度预算,还有一部分让你闭嘴的酬金——因你杰出的表演,我又给你添了七千块的零头,感激我吧。”
不再去看他,路易斯重新坐回桌子后面,继续整理手中的资料,头也不抬的说道:“现在,拿上这个,缝好你的嘴。可以滚了。”
一阵匆忙而慌乱的脚步声响起,当门扉被关上之后,办公室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而这只是在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所发生的,不足为人称道的小事而已。
世界的另一端。俄罗斯,空旷而寂寥的广场上铺着开始融化的雪,显得无比寂静。
头发有些发白的苍老男人站在这一片寂静中,抬起头看着苍白的天空,静静的倾听着来自电话中的报告,良久之后点头:“沃克斯,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就好了。不用向我报告。”
完之后,他挂掉了电话,扭头看向身后。
在他身后的雪地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同样有些苍老的消瘦男人,并不魁梧,也并不英俊。但是却给人感觉他身上每一道线条都像是用斧头在坚硬的石头上劈斩出来的刻痕,硬朗而坚定如铁石。
不同于对面那个人给人的凛然压力,他却更像是宛如耸立了千万年时光的雕像,不言不语的见证着世界的变迁。
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个老人的表情很少有过变化。大部分时间里都沉默寡言,哪怕他现在已经是世界上的最强者——no.2:缚锁之城。
他完整的名字都已经被很多人所遗忘,但是更多人都选择去敬畏的称呼他为‘普朗琴科’。
他沉默的看着远处久违的‘朋友’或者‘敌人’。良久之后说道:“你果然在这里。”
头发有些发白的男人点头,转身看向背后的广场,低声感慨:“因为这里是个好地方啊。我们当年从这里毕业,兄弟会的最后一次聚会也是在这里举行,每一个人都喜欢这里。”
普朗琴科走到他身边,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嗯,你年轻时候的样子可比现在糟糕多了。”
“彼此彼此,当初倡议所有人光着屁股在这里裸奔马拉松的……不是兄弟会会长的你么?”男人瞥了一眼身旁的普朗琴科,略微的有些失望的叹息:“只是没想到,你现在看起来倒是比我更老了一些。”
普朗琴科不以为意,只是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不再纠缠于往日的时光,单刀直入的问:“多少年前你,基金会已经变质,不再是你所憧憬的那个地方,所以你选择离开,也带走了那两个孩子,可是现在又何必回来?”
略显苍老的男人低声笑了起来:“我只是不喜欢毫无意义的等待而已,但是也没有说过要彻底消失。”
“所以你现在放走了‘奥丁’,选择和这个当年被你亲手关进囚笼的野兽合作,来对付我?”
普朗琴科踏前一步,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冷意:“失去了所有能力之后,你出现在这里,是准备自投罗网么?”
“哈,谁知道呢?”
那个男人满不在意的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我只是有些怀念这里而已,所以就来了。想要逮捕我的话,就请随意吧。我不会反抗的。”
着,他抬起眼睛看着普朗琴科:“不过,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就算是现在你逮捕了我,我的意志也不会被你束缚在笼子里。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既定的计划进行下去的,我活着或者是死了,对接下来的事情也已经毫无意义。”
普朗琴科沉默着,眼睛眯起。
曾经并肩战斗在同一条阵线之上,他无比清楚面前这个昔日行事步步谨慎的男人究竟有多可怕。
当他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就代表着已经看到了通向胜利的道路。选择和所有人为敌的他,一旦选择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就代表着在他的计划中,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就算是自己已经死亡,接下来的世界也将会按照既定的轨迹走下去,达到他所规划的终点。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如此愤怒的质问:“周渐安。我曾经的书记官大人,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当年协助我修订了《能力者自治条约》,现在有想要将他撕毁么?
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