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聂蓉蓉再次怀孕,大夫诊出喜脉时,箫殇欢喜异常,直接拿出一锭大元宝。大夫看到元宝更欣喜,这样的客户谁不喜欢啊。箫殇马上欢喜的又问,这胎看着像儿子还是女儿,大夫便如实到,像脉像是儿子,不过是怀孕初孕,也未必能诊断准备。
大夫本以为这样说会再得到一锭大元宝,没想到箫殇脸色却是变了,本来笑着的脸马上阴沉下来。大夫吓了的抖了几抖,啥都不敢问赶紧走了,后来还是聂大太太把他叫过来开的安胎药。
看着箫殇黑着的脸,聂蓉蓉却是异常高兴,笑着道:“两个儿子挺好的,正好有个伴。”
箫殇叹口气,一副我很寂寞,天下间没人能理解我的苍桑表情。
聂蓉蓉看着嘿嘿笑了起来,其实她挺无所谓儿子,女儿,只是箫殇一直念女儿经,把她的逆反心理都念出来。
“不过现在才一个多月,大夫也说了看不准。”箫殇稍稍的失望过后,马上打起精神笑着道:“还是有机会的。”
“……”
相反怀晖哥儿时的各种不适应,第二胎明显更体贴母亲,聂蓉蓉几乎没什么妊娠反应,胃口也十分不错。箫殇非常高兴,坚认的认为这一定是个女儿,不是女儿不可能如此乖巧,并且开始很认真的给女儿起名。
“巧,真,淑,英………好像都不错。”箫殇看着手里的字,怎么都觉得不满意,自家女儿的名字应该独一无二才对,这样名字是不是太俗了。
聂蓉蓉实在懒得吐槽箫殇的起名能力,只是道:“我倒觉得胎是个儿子,你看晖哥儿,虽然怀着的时候皮了点,出生之后却是乖的很。”
奶妈正抱着晖哥儿在眼前玩耍,晖哥儿每天都非常欢快,此时正冲着聂蓉蓉啊啊叫着。
聂蓉蓉起身想去抱晖哥儿,箫殇却是快了一步把晖哥儿抱在怀里。晖哥儿立时笑了起来,伸出小手就去抓箫殇的脸,箫殇任由他抓着,只是笑着道:“儿子,儿子,快长大啊。”
聂蓉蓉忍不住笑道:“小心把你儿子也念出了逆反之心。”
“儿子呀,长大了要好好保护母亲。”箫殇突然说着。
聂蓉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禁抬头看向箫殇,她晓得箫殇肯定要出门,与他本人的喜好无关,有些事情是他必须要做的。
“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出门去,这趟……归期不定。”箫殇顿了一下说着,第二个孩子出世,他是肯定不会在聂蓉蓉身边。
聂蓉蓉笑着点点头,道:“嗯,家里的事你放心,我跟母亲肯定能照看好自己。”
箫殇看看聂蓉蓉,有几分歉疚的道:“又要丢下你们不管。”
“男儿志在四方,你要是天天在家里,什么都不做,我们吃什么穿什么。”聂蓉蓉笑着说,道:“什么时候走,我给你收拾收拾。”
“快了。”箫殇说着。
聂蓉蓉给箫殇打包收着拾着东西,以往箫殇出门行李都十分简单,两件换洗的衣服就好了。这回却不同,衣服仍然带的不多,但钱就多了。本来聂蓉蓉怀孕了,箫殇并不想她劳作,但在衣服里缝钱这种事,实在不好劳动别人。
“这里,这里都有,针线细密都看不出来的。”聂蓉蓉说着。
箫殇把衣服拿在手里看了看,顿了一下才道:“你不问我做什么?”
聂蓉蓉淡然道:“我既然帮不上忙,又何必去问。”
“嗯。”箫殇轻轻应着,把聂蓉蓉搂在怀里。
十月初聂大太太和聂蓉蓉摆酒送箫殇出门,按箫殇说的,他会先到海口汇丰船行,要是有事写信过去,他能收到。目前只是准备阶段,事情还不算多,他安顿下来之后也会写信回家,又叮嘱她们不用担心。海上是危险了些,刀枪再不不长眼,他也肯定会活着回来。
几日之后,江宁再次传来暴炸性的消息,琉球失守,本以为几个小海盗,结果阴沟里翻了船,国土都丢了。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真真假假的消息,聂大太太的心跟猫抓似的,聂蓉蓉倒是十分淡定。
“大哥在外头这么久,什么风浪没见过,母亲要是为他担忧,那忧的就多了。”聂蓉蓉笑着说,这一年多的轻松自在时间让聂大太太的身体刚有些起色,哪里还经的住这样的忧心。
聂大太太怀里抱着晖哥儿,又看看肚子微微隆起的聂蓉蓉,道:“你说的是,我们娘们什么时候能管的了他,他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也不管他,该乐就乐。”
“母亲这才样想才好呢。”聂蓉蓉笑着说。
晖哥儿也跟着:“啊,啊……”的叫着。
聂大太太这才笑了起来,想了想却是道:“你大哥这一走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我老太婆不中用了,晖哥儿还小,你肚子还里还一个,家里没个人照应总不能让人放心。”
“母亲的意思是?”
聂大太太想了想道:“二房暂搬到南阳去,家里肯定轻闲无事。不如接你娘上京来,一是为了照看你,二则也是许久不见,接过来住上一年半载的,倒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