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笑容亲切,目的明确就是想调节一下聂家二房和三房的事,昨天朱氏抱着孩子跪了一下晚上,街坊邻居都是议论纷纷,再加上朱太太早上就哭着到他家门上,请他出面调解一下,三房既然如此退步了,二房也得退一步才是,总是亲戚,不好闹的太难看。
“聂家己经分家了,三房的事我们实在是管不了,三爷出外经商,在外头纳房妾室,也是常的事,分家了伯伯怎么去管他。”聂二太太满脸微笑,话却是一口不松,又道:“再者以前两房闹矛盾里长也晓得,三爷根本就不认二房为长辈,我们哪里能拿出长辈的款去管他。”
里长如何听出聂二太太的言外之意,却是笑着道:“三奶奶只是想给二太太认个错。”
聂二太太马上摆手,道:“算了吧,我这个黑心伯娘受不起。说句明白话,要不是三爷在外头弄了人,三奶奶如何会对二房服软,还不是想着二房给她娘俩出头,只是二房出不了这个头,也就不敢认这门亲。”
里长听得笑了,所谓的里长更多的是靠人给面子,毕竟不是官老爷不能强制执。聂二太太开门就把话说的这么死,根本就是不给余地。场面话再说几句,也就是劝劝之类的,聂二太太仍然不松口,里长也就不说其他,起身要走时,聂二太太早命人备了一盒糕点,只要里长来了,她就从来不空他,多少都是些心意。
里长也没客气,每每都是如此,聂二老爷送里长出门时,里长还对聂二老爷说着:“总是自家孩子,能照看还是照看些。”聂二太太是伯娘,并没有血缘关系,聂二老爷就是正经伯伯,想法肯定有点不同。
“唉。”聂二太太不禁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对小三好啊。”
他是不想看到三房这样,但他有什么办法。聂二太太不想管的原由很明白,他也很明白,三房的事不管怎么掺和了,只要掺和了,那就绝对落不了好。
跪也跪了,里长也出面了,仍然不中用,朱氏倒是消停了许久。也因为儿子生病,五月虽然天气热了,早晚还是有些凉,朱氏抱着儿子跪,她倒是没事,小孩子有些着凉。朱氏现在是日日哭诉忏悔,四处说自己当初如何如何不对,又说儿子都生病了云云。
聂二太太索性不出门,上下嘴唇说说闲话不费事,听人家的闲话才是真傻。倒是聂二老爷的压力大些,聂炀对聂二太太十分孝顺,对三房自然没有好感,就是客人过来说起闲话来,聂炀便道:“抚养他成人仍然是对不起他,再敢去管他的事,那岂不是滔天大罪,二房惹不起。”
酷热的夏天慢慢过去,转眼到了八月中秋,聂家上下准备着过节事宜,聂烃回来了,是回来休妻的。直到此时才晓得聂烃在外头找的两头大是正经乡坤家的独女,因为家中无子,不舍得女儿外嫁受苦,正好遇上父母双亡的聂烃,聂烃对外冒充无妻室,手里有钱,仪表堂堂,虽然没有敲定当不当上门女婿,不过并不介意跟岳父岳母一起生活,一直住到女方家里,女主家里也就同意了。
聂烃跟新妻子打的火热,现在又生下儿子,便想把朱氏这边解决了。这样女主家里就是知道了,事情也解决掉了,他从来没看上过朱氏,不管是美貌还是出身,哪里比的了新妻的一丁半点,美貌的大家闺秀才是聂烃对妻子的基本要求。
聂烃态度十分强硬,和离或者休妻,反正怎么样都是结束婚姻关系,儿子他也不想要。要是朱氏实在要给他,他也抱走。为此朱家全家上阵跟聂烃厮打,聂烃知道要闹,回来时便打点过官府,最后官府和里长都出面。
聂烃这样的行为要是朱氏去告,不在七出之列不能休妻,但聂烃既然打定主意要休,他要是一走之了也不能怎么样他,真不如好聚好散了。最后里长跟聂烃协商,朱氏手上的财产都属于她,宅子以及最初的聘礼,聂烃另外再给朱氏两千银子当做补偿,最后敲定和离。
里长从感情上还是比较向着朱氏,看朱氏也是挺可怜的,积极给她争取抚养费。但要说让聂烃回心转意之类,或者强制之类的,说实话官老爷都没办法。男人要分了,回转的余地真的很小,朱氏还很年轻,拿了钱之后还可以再嫁,何必这样吊死了。
本来己经谈妥,朱氏对聂烃本来就没有太多感情,又撕破脸闹成这样,拿了钱走人也是最好的选择,算一下她手里也有五千两了,下半辈子守着这些钱花也足够了。然后问题来了,朱氏生的孩子怎么办,按道理说孩子要跟着父亲,但聂烃十分不要。朱氏倒是心疼儿子,但她也得为自己考虑,有钱有青春的女子还是好嫁的,带着拖油瓶就会麻烦些。
朱氏连着好几天都是痛哭流泣,要是没跟二房翻脸,那儿子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交给二房,反正都是姓聂的,交给他们也没差了。聂烃都是聂二太太抚养大的,再抚养一个侄孙也没什么,结果二房根本就不理会三房,把孩子交给二房的事如何开口。
聂烃倒是说无所谓抱走孩子,朱氏却不肯,如此心狠的聂烃,如何能好好对待儿子,弄不好嫌他麻烦半路就丢弃了。外头的女人己经给他生了儿子,他才不会看中这个儿子,本以为给聂家生个头一个